[综]直播破案现场_分节阅读_37(1/2)

凯莉给坐在沙发针织坐垫上的四人倒茶,莫羡习惯性地打量一眼她和客厅,客厅的装潢以白和灰为主,墙壁粉刷成白色,米白沙发,灰白靠垫,黑色地毯,就连茶壶和茶杯都是白色瓷器,而凯莉也是白衬衫加一套黑色小西装。

然而,在这处处简洁的客厅内,莫羡却觉察出不对,首先是坐在屁股下的针织沙发垫,编织的是橘、红、黑三色碎花,桌上瓷白花瓶内放置的是粉色康乃馨,照片墙上挂的照片镜头、背景、光线十分考究,摆成端正的菱形,却有几张明显业余手笔的照片挂在旁边。

莫羡的目光在凯莉脸上转了一圈,发现她没有说谎的痕迹,便分出一缕思绪考虑凯莉家的不对劲,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栋独栋别墅,凯莉又没有男朋友,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家里有两个人居住……

等等,两个人?

在托勒斯反复问一个问题问得凯莉不耐烦流露出送客意思的时候——反复问同一个问题也是一种测谎手段——莫羡不露声色地将茶杯往白色的桌子中间一推,挂着腼腆的微笑询问洗手间的方向,经她这么一打扰,原本僵持的气氛放松少许,凯莉朝左边指了指,将茶水一饮而尽,往沙发一靠,双臂抱胸——明确的阻拦和排斥——视线落在茶杯上,切断目光接触,表示谈话已到此结束,只是介于莫羡的生理需要,暂时没有提出送客而已。

洗手间内,白色大理石洗手台上,莫羡用衣服包住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镜子门,镜子后的架子上,有两个白瓷杯子,立着两只牙刷,其它都不必再看,莫羡便可以确定,凯莉房子里住着两个人,另一个想必就是她的好友瑟琳娜。

[播主越来越六了,]一些观众看到这里,突然升起一股怅然所失,[播主第一天直播的时候,可以说破绽百出啊,到如今简直是一个小侦探了,转头看看自己【说多了都是泪】][《侦探是怎么炼成的》][我仿佛注视着一颗刑侦界之星冉冉升起。][太夸张了你们,细心点的人都可以做到啊,大家不要鼓吹,不要捧杀,毕竟我们家莫莫是网红了,要注意形象。]网红是什么鬼!瞥到这条弹幕的莫羡不在意地关上镜子门,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妆,走出洗手间,一眼望去,沙发上坐着的几人默然无言,似乎等她回来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莫羡坐回原位,朝凯莉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如此灿烂,凯莉心中蓦地不安起来,“你们还有什么事?”她语气不好地问。

“我想我们需要见一见瑟琳娜,”莫羡温柔可亲地笑道,“有的证词需要再确认。”

看到播主这一副笑脸,半躺在自己温暖宿舍的李时突然觉得窗户关得不太紧,让冷风吹了进来,而企鹅群里的群主难得地冒泡说了句真话,“主播这么一笑,我就觉得她在算计什么。”

可惜凯莉并没有他们那么敏锐的观察力,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要见瑟琳娜就去见,关我什么事。”说话的时候,她左肩微微一动,被莫羡和托勒斯同时捕捉到。

单肩耸动,她对自己的话极不自信,也就是说,她在说谎。

“当然关你的事了,”莫羡起笑容,神色严肃地指了指照片墙和沙发坐垫,“瑟琳娜就住在这里不是吗?”

“我劝你老实交代,”雷诺斯适时地亮出自己的fbi证件,威胁恐吓般吓她,“如果你拒绝,我们回派警队成员二十四小时守候在你家门口,无论上班还是买菜都会有人跟随,而且你最好确认自己买的是一人份,若是两人份,我们便有充足的理由申请搜查令,我想,这不是你要的吧?”

连番攻势下,凯莉终于露出疲态举白旗投降,她瞪了莫羡一眼,起身带路,将三人送上二楼,反复叮嘱他们不要问任何关于那次事件的具体细节,直到他们等凯莉进屋通知瑟琳娜后,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与凯莉的男孩子气概不同,瑟琳娜完全是个被吓怕的小女孩,她的屋子里窗帘全被拉上,哪怕外面阳光明媚,照到屋内也是一片阴暗,她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小熊,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沉浸在噩梦般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托勒斯很同情她,莫羡看得出来,托勒斯的眉毛下沉,双唇紧闭,抿在一起。

这不太妙,想要调查真相,就不能让情感干扰自己,莫羡还记得莱特曼曾告诉她的这句话,感情倾向会蒙蔽人的双眼,曲解表情的含义,看来这场审问,托勒斯派不上用场了。

感觉自己小小的胜了一场,莫羡面带微笑,朝瑟琳娜亲切地说,“你好,我是莫羡,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播主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注视瑟琳娜试探性地回答几个常规问题,企鹅群里的老粉丝们都感叹道,“这水平,演艺圈小花都比不上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要糟,”说这话的是推理小说家严理,他的小说风格受日式推理作品影响较深,注重描写心理刻画人性,加上平时注意观察人,总能一眼看出别人所注意不到的事,“你们看出没有,播主的好胜心很强。”

“没错,莫羡的受教育水平很高,”一名后缀“教师”的群成员接话,“一般考试考得好的人都有好胜心。”

“嗯,播主在莱特曼将托勒斯作为对比的时候有点生气,不过更多应该是调侃吧,”韩江雪上完课也凑热闹加入讨论,“托勒斯的表现是很不错啊,你认为这激起了她的好胜心?”说着说着她回忆起《别对我说谎》这部剧的剧情人物,“说起来,托勒斯第一季的确有点感情用事。“如果说托勒斯感情用事,对比起来,莫羡便显得缺乏同情心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询问当事人的时候,感情用事的确不对,可严理担心的是播主的心理状态,他担心感情充沛的托勒斯会指责冷漠的莫羡,担心莫羡会钻牛角尖,她才过十八岁,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过生理课的人都知道,受荷尔蒙影响,青春期少男少女想法容易走极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更何况莫羡本来就有性格缺陷,对这方面问题更加敏感。

严理能注意到,蹲守在直播间的、学过心理学的研究人员自然也能,他们叹了口气,向处理微博视频事件的总参谋部发送这条消息,莫羡往微博贴以往直播视频的行为大大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追她的直播就像追连载的小说,中间缺失几章,后面连不上来,往往会让有些观众产生疲惫感甚至放弃,但她将视频贴到微博上,大大方便了错失直播的观众们,给他们一个可以补番的机会。而总参谋部所要做的、一直在做的,是将莫羡直播间的影响力降到最小,这可把有关部门累坏了。

然而,其它事情再怎么着急,也没有莫羡的身心健康重要,到这一紧急情况,陈参谋不得不将掩饰行动放一放,召集常备的十来名心理学教授和心理咨询师,一边紧张地注视着直播内容,一边不住地翻看手中文件的数十个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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