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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半路杀出的女孩或许就是一个契机,总之,先回到中国再说。

好,那就静等。

外面潇潇落雨,客厅里男人手拿玻璃杯,轻轻摇晃着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块,静静思索着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东西,人生价值啊,事业啊,爱情啊,朋友啊之类的,总之人类惯常思考的东西都与他不沾边,在他静静一个人的时候,他究竟在思索什么?***清晨,当男人从沙发上睁开第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白色曼妙的人体。

女孩儿披着旅店的白色睡衣,站立在窗前,衣质轻薄,雨停了阳光照射进来,可以隐约看见垂到大腿的睡衣里面深色三角裤。

“你想好怎么弄钱没有?”男人伸了个懒腰问道。

微敞的窗户,晨风吹动女孩儿的长发,传来女孩的声音。

“你绑架我怎么样?”“什么?”男人没有听懂。

“绑架我,然后从我爸爸那里拿到钱,”女孩转过身,走近男人,bī视男人的眼,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面闪着挑战的欲望。

“你没睡醒吗?”男人轻笑道,这是连他也觉得荒唐的想法。

“你怕了?”女孩眼里满是不屑。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笑的有些不自然,看来对方是来真的。

“你这个胆小的偷渡客,看来你只有要么饿死街头要么被警察捉去的结局,”女孩偏头讥讽道。

饿死男人倒是无所谓,可是跟警察沾上边,那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男人深知这点。

“这就是你所说的保证能弄到钱的方法?”男人回敬道。

“不错,有什么不对吗?机票要钱,而且假护照需要更多的钱,况且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钱做日常开销,这些在短时间内到哪里弄的到呢?所以我要临走前敲诈他一大笔钱,然后永远地远走高飞,”女孩有些兴奋地说。

“你认真的吗?”男人依然不能确定。

“恩,”女孩肯定地点头。

“你能保证不让警察chā手进来吗?”男人追问道。

“我很厉害的,我很擅长完游戏!”女孩拍了拍男人的肩头,要他放宽心,走到他身后,将昨晚剩下的玻璃杯里的水,一口而尽。

男人转过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黑黑的长发,白色无暇的睡衣,年轻纯净的脸庞,一双明晃晃的漂亮眼睛,竟会让人有发冷哆嗦的感觉。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本想静待一切的,本想静等事物的发展给出契机,没想到一来竟如此的棘手,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兴奋,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四百年前也曾有过,这感觉让他感到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在睡眠的梦中。

“我们首先是要让老头子知道我被绑架的事情,”女孩冷静说道。

“怎么做?”男人问。

“一切交给我,你只需要跟着我就成,”女孩笑道,这笑容邪恶而美丽。

与他做交易要他杀一个中国男人,要他绑架她敲诈她父亲,这个女孩究竟怀着什么企图,男人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就一件事,这个女孩选择了他,把他作为了她实现目的的工具。

第四十八章人类情感的悲哀在于,一生短暂似流星火石,茫茫人群中能遇见合乎自己喜好一见钟情的另一半的事情,微乎其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外表上符合自己口味的人基本百分百在内在方面——或者说为人——不符合自己的口味。

所以,即便最初如被电光石火击中一般xiōng口怦怦直跳,而同对方交谈起来就一下弱似一下地平复下去,没等堕入情网便已偃旗息鼓。

这样的人生说不幸也不幸,说平和也平和。

当然,更年轻的时候注意不了这么多,为对方外表所吸引而闹起一厢情愿的恋爱也并非没有。

但年纪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深切体会出了这项作业的徒劳无益,心情自然沉静下来——“原来如此,算了算了”。

相比之下,还是同能够默契的——和外表什么的无关——女孩子在一起惬意得多。

当然这不能称为恋情。

话说回来,外表上符合自己口味的女性却不具备自己喜欢的人格这点,看着实在让人难过。

以上出自我喜欢的作家村上春树的《朝日堂集》,此刻听着《我的女孩走了》这首歌,终于彻底被击跨了,那个嘶叫和悔恨歌者似乎把我禁锢在一场葬礼中,或许正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失去的东西,比如青春比如爱,我又怎能逃脱他的倾诉,烟再抽,也没有味了,酒再喝,也不会醉了,我只想找一个角落静静的躺下,看灰尘落在我的身上,接着,被世人遗忘独自长眠。

以上都说的是题外话,下面继续我们的小说。

***“首先我们要注册一个免费邮箱,”在附近的一个网吧里,女孩指导坐在电脑前的男人道。

“你不知道吧,现在的黑社会组织也会上网,也有邮箱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做,女孩顺带笑着说。

“我想你父亲一定知道是我干的,因为那几个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向他报告的,”男人边注册邮箱,边说着自己的顾虑。

“那不更好吗?这样故事才能编圆了,难道你怕了?”女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

“我想你父亲会把整个仁川翻个底朝天的把咱俩找出来,你难道不怕钱没到手就被抓住了吗?”男人嘴上虽是说,两手可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嘿嘿,他在江原道,这里是仁川,昨天那几个不过是仁川分部的人而已,他的势力虽大不过还到不了这里。

”女孩说道。

“哦,邮箱注册好了,现在写内容,该怎么称呼你父亲?”“靠!一封绑架勒索信还要什么称呼?”女孩差点背过去。

“锐牙会,江原道锐牙会!”在男人的坚持下女孩闷声说道。

“你的名字?”“李素”。

“就两个字?”“就两个字!”女孩不耐烦道。

“打好了,你看看,”男人从键盘上收回手,微眯的瞳孔像挑逗猎物的食肉猛禽的眼神。

“江原道锐牙会,我们绑架了李素,两天内请给我们2亿元现金,当你们准备好钱的时候,请回复这个邮件。

如果你们报警,李素就死定了!”电脑屏幕上面简单的两行字。

(注:2亿韩元折合人民币160多万)“你看好了,如果一旦发出,就永远也收不回来了,发送?”男人将鼠标搁在屏幕上的发送按钮上,回头看了看女孩。

女孩两眼紧紧盯着屏幕,喉头吞咽了一下口水,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你现在决定放弃还来得及,你选择回家,中国我自己再想办法回去,”男人说。

“嘀”,女孩俯下身,拿过鼠标按下发送,“怕什么,我们就赌一把!”女孩白了男人一眼,转身走出了网吧。

男人急忙追出来。

走在街道上,两人之间,就像无声地落了一层沉默厚重的雪。

踯躅前行在陌生的城市,男人知道从刚才她按下发送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被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