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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洞子里骷髅身边都有些衣物之类的杂物,虽然都是腐朽不堪的囚衣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这具骷髅身上却是干净的出奇,难道连腐朽的衣物都被来人取走了吗?还是有什么值得拿走的?”千尘寻思道。

“恩,还有,如果是无意闯进来的,来者为什么直接对最里面的这间洞子感兴趣?”他说。

“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被遗漏了的?”天忌说道。

“这里,”千尘又有了新发现,他指着骷髅身后的墙壁,“这里有被人用硬物刮过的痕迹!”确实,骷髅身后墙壁上面好大一块被刮过,看样子时间不久,痕迹还是新的。

“究竟墙壁上留有什么,让来人需要将它刮掉?”两人陷入了思索。

“现在我们有几点疑问需要调查清楚,一是洞内这具骷髅的身份,二是地面这个禁制的作用与来历,三是在我们之前进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知道了些什么?而所有这些与楚狂人有什么关系?”天忌结论道。

“恩。

”千尘点头,“楚狂人在日本还没有消息吗?”“没有,自从上次在网上跟我联系过后,就再没消息了。

”天忌答道。

“当前之急除了你说的这三点需要弄清楚之外,还要跟他联系上才是。

”“是啊,他究竟在日本遇见了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还有朱颜也一直没有消息,以他的个性,不知道他还会弄出什么事来。

”天忌摇头轻叹了一声。

“梁小姐的事情,你把真相给楚狂人说了吗?”千尘望着天忌的眼睛,略有忧色。

“没,”天忌说。

“以后都不打算说吗?”千尘问。

“恩,永远”。

天忌面无表情,既没有停顿,也没有迟疑,眼神望着黑洞洞的墙壁,心思难测。

从洞子里出来后,与一脸表情轻松的嘎娃子谈到铁锁被破坏的事情,嘎娃子有些微色变。

“你抽白沙烟吗?”天忌问。

“恩?我从不抽烟。

”嘎娃子回答,不像说谎。

白沙烟,一个湖南产的牌子,刚才在洞子里捡到的烟头正是白沙牌。

第一百四十九章就在天忌和千尘执着的在蜀地西部钻那哀牢大山时,日本东京的狂人却迎来了一个新的契机。

自在神社遭遇到那名异能老者施于jīng神念力的杀机后,一切又都沉寂下来,时间进入10月中旬,狂人依旧蝉联了这个月银座的no.1头衔,他所获取的情感已经充盈到几乎令自己饱和的状态。

但是,一反常态的是,他却时常提不起jīng神的样子,即使是每天不断面对新鲜的女人,他也不再有以往那种生机勃勃的jīng神。

“你不会是病了吧?”女人中跟他关系最近的还是六条华,因此感觉也最明显。

狂人摇摇头,仿佛是自己身体机能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不时感觉身体乏力,注意力偶尔不能集中走神,往往在与女人们说笑时,突然一个人呆呆地不动,自己都不知道思维走到哪里去了。

“有问题的话,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

”望着狂人怅然若失的表情,六条华露出关切的笑意,他们并排坐在狂人住所的楼顶台阶上。

“没事,”狂人还是摇头,但似乎若有所思。

六条华侧脸看了看狂人,欲言又止,最终转过面去,用微微颤抖的手点上一支烟,一缕清烟随风穿过她的发侧,在身后卷曳消散了。

“那么,是厌倦我了?”她似乎想笑,但没笑出来,吸了口烟,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狂人惊奇地转过脸看她,虽然自己的确出了什么问题,但绝不是厌倦什么人,更不是人类所谓的生病,那是一种维系自己存在的东西在衰弱。

世间万物都是在变化与进化之中,即使是他也不能永恒不灭,倘若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维持他的是哪一种能量,这能量又来自何方,但他自己是知道的,他与珠遗公主,两者之间的联系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珠遗。

“不骗我?”六条华开心地笑,将吸了两、三口的香烟碾灭在身边的水泥地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望着眼前的女人,狂人的微笑温暖贴心,却是地道的谎言。

“那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六条华趁热打铁。

“遗憾吗?想我爱上你吗?”狂人回答的也妙。

“呵呵,算了,算了,牛郎的话当不的真,还是维持现在这种关系比较好,”虽然还是在笑,但六条华笑的扫兴。

狂人望着眼前的女人,其心思他岂会不知,但即使是再如何的逢场作戏,有些话他已经不能像过去般自由地说出口。

这种情况下,人类男子会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确认,一个人一生中或许会碰到很多不同的人,但只能对其中的一个付出承诺,而他的承诺已经付出,永不再有。

“后会有期。

”六条华走的时候,留下这句话,说的跟佛家偈言一样,仿佛一去杳然,不可追回。

其实,我们便是这样活着,一语成谶。

狂人淡淡地望着女人消失,天色已经黑的比往常早了,几颗银星开始在东京塔的方向闪闪眨眼,暮色很快就将席卷这座资本主义的城市。

手机响了,是等待已久的凉子。

“我的委托人要见你,今晚,现在!”第一百五十章放下手机,狂人嘴角轻抿,等待的终于来了。

地点并不是镰仓的传灯阁,而是嵯峨野山中的一片山庄。

细长的新月斜挂在山脉之上,夜风呼呼地吹着车道两旁的密林,正是飞鸟沉眠,野兽躁动的时候。

还没有进入庄园,就能远远地望见庄园里那幢五层的天守阁,橹上建有小天守,叠如舞扇,从凉子与狂人的一侧角度看去,在傍晚的夜色里,最高层突出一只独立的飞檐,yīn翳沉重如一支带角的巨兽抬首窥探着权力的天空。

除了开门时一名沉默无言的中年男子,整个庄园静的仿佛多年来无人居住似的。

这跟镰仓传灯阁每到夜晚令人繁若梦生的景象截然不同。

借着路边稀少的石龛灯火,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园小径,青石的,铺沙的,还有木径回廊的,凉子与狂人才终于进入到了天守的内部。

会客是在天守的最高层。

瞭望窗之处用古朴雕花的阑干围着。

上来首先看见的是由纪惠,她盘膝端坐在窗前一侧,另一侧是初次见面的橘夫人。

她阖首跟凉子与狂人打招呼,由纪惠则面无表情,双目中只有琉璃色光泽幻动,不见一丝自身的情绪。

“我们终于见面了,楚狂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的是在狩野画派的屏风前面,一名正在jīng心扇火煮茶的老者。

“你不是日本人?”狂人惊奇地开口道。

的确,这名凉子口中的委托人,竟然是一名白种老人,一名看上去似乎衰朽过度的老者,面容枯槁了无生机,神形俱衰,不过,却不能不承认在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