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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真相大白,然而逝者已逝,死者与凶手都已经入土,恩恩怨怨都已经不重要了,稍感欣慰的是,毕竟凶手是死在自己手上,也算为亡者复仇了。

咕嘟、咕嘟,由纪惠一口喝尽杯中的豆浆,知道真相后心情确实不太好受,但表情上却依然看不一丝情绪上的变化。

“恩,接着说,”她说。

“所以组织不从属于任何政府与国家,组织只效忠于自己的利益,只要符合组织的利益,任何阻挡者都必须被清除。

”“所以,即使是这个国家的总理,官防长官,如果影响了组织的利益,也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狂人问。

“恩,组织早已掌控了这个国家的政治,组织不是日本的,但日本这个国家却是为组织的利益服务的,那些政客不过是组织的傀儡而已,无论是党派不同,还是政见不同,政客们其实都不过是从组织手中乞食而已。

如果阻碍了组织,即使把整届日本政府换掉也不是不可以的,战后半个多世纪以来,已经换了多少届政府与内阁,连我都数不清了,但无论怎么换,日本都是掌握在组织的手中,这点是唯一不变的。

”“所以,当组织想要和你和解时,想要对你不利的前官防长官就是一颗绊脚石,被除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由纪惠说道。

“呵呵,不知道我有什么价值,值得你们为我牺牲这么大?”狂人放下手中的面包,自己也发笑道。

“这我不知道,但既然殿下认为你值,那你自然有值得的价值,我只负责为你介绍组织,你如果还有什么不解的可以问我。

”由纪惠也吃完面包,从餐桌起身,到橱柜边洗手。

“恩,我还有一个问题,像你们这样庞大的组织,如你所说,以组织利益为先,难道不怕有朝一日日本失控动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日本如果灭亡了,难道组织还能存在吗?”狂人问。

“给你解释这个问题,你得首先明白组织是一种什么形式。

原来意义上的组织是一种人类社会的构成形式。

国家其实也是一种组织形式,说大点,包括军队、国家、民族,甚至国与国之间的军事联盟经济联盟都是组织的一种表现形式,说小点,大学、中学,参加比赛的球队,出门旅游的旅游团都是组织,而小到街道居委会,妇女互助会,甚至是三个人的家庭,都是组织。

组织自人类社会一形成就有了,从早期靠血缘为纽带形成的氏族,到职业分工形成的行会,最后到民族与国家的形成,组织无所不在,人类在还没有形成国家民族以前,就已经存在各种各样的组织,而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即使到那一天,国家民族这两种组织形式消亡,组织也依然存在,组织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组成,它伴随人类从诞生到灭亡,必将贯穿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

因此,即使日本灭亡了,组织也依然存在,组织不依附任何人,好比寄生,即使宿主死亡了,只要能寻到新的宿主,组织就依然存在。

组织没有国籍之分,组织没有民族之分,组织接受世界上所有具有异能的人,组织要建立的是一个没有国家民族种族肤色之分的自己人的世界。

所以,日本无论灭亡与否,只要替代者符合组织的利益,组织就选择谁。

”“太疯狂了!”狂人听的云里雾里,但基本还是明白,即使是他也觉得这个组织的概念太疯狂了。

最初他虽然想过组织的庞大与不好对付,但当知道组织的真相后,还是令他倍感惊心。

这个组织已经不仅仅是中国与日本两个东亚国家之间相互对立的问题了,它的存在形式,它的不可度量的野心,都是对整个人类社会现行体制的颠覆,它不是只存在于几个异能者的想象中,它确实存在着,而且已经根深蒂固,深不可测,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兽,在全世界还懵懂着的时,已经用它的触角悄然盘踞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无时不刻地吸取着世界的营养,并不断地茁壮成长着,而世人还一无所知地被cào纵着彼此争斗,最终自己物力耗竭被吞噬。

“这就是组织,我们的组织,”由纪惠最后说道,她加重了“我们”两个字的发音,这“我们”是所有异能者的“我们”,而非世上大多数人类的“我们”。

“所以,像殿下对你说的一样,我们不是什么黑社会,我们是文明组织,我们吸纳一切有志于投身建立自己的世界的同类加入,而不管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不管你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

”“可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人类,也不是你所说的同类。

”狂人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是的,他不是人类,人类的前途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自己的事,他只想讨回一些必须讨回的私人帐。

“你虽然是个异类,但你是,你绝对是!”由纪惠一字一字地说,少见的表情,第一次如此认真。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狂人笑了,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决裂的时候。

他起身收拾桌上的盘子和杯子。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昨晚你说,你把跟你上过床的男人都杀光了,是不是真的哦?”他问。

“那你不是也要杀掉我?”在橱柜前洗杯子的狂人忽然转身,轻笑地问,眼若桃花。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凝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杀你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下次我会把你的头割下来盛在瓶子里,看你还能不能复活?”由纪惠淡色的眼睛瞬间燃烧起来,黑色瞳人深处一朵莫名火呼之欲出。

“就是这样,”狂人忽然如儿童般快乐地笑起来,他以手指比做照相,透过手指间的镜头,由纪惠身后清晨的阳光做背景,一直智慧沉静的女人竟仿佛燃烧着的女神,黑色系的衣裳边缘缝缀着冷静沉稳的亮色,纤细优雅的双肩,微束的腰身,裸露的长腿,以及双眸中的战火,左手天堂,右手地狱,一眼窥尽。

“我是爱死了现在这样的你,”狂人由衷地赞道,对待美丽的女人,他从不吝惜欣赏,无论她危险与否。

第一次,亲耳听见狂人的赞美之辞,由纪惠先是一错愕,接着低下了头,黑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没有人能窥见她是愤怒?还是羞惭,或者,脸红?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的火焰散尽,平静无味的声音:“晚上,我作饭。

”“你说什么?”狂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晚上,我作饭。

”她说。

“你做饭?你知道女人对男人提出说我做饭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吗?”狂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味着什么?”由纪惠的眼睛仿佛要穿透狂人的心,但她什么也看不到。

“它的意思是说:晚饭后我们可以做爱,”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