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躯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1/2)

到了边关,宁无忧才知道传言非虚,原来属于南越的城池,已经教西域联军侵占无数,在那些原来属于自己人的城里,甚至都让很多西域人进驻了,许多汉人的屋舍都被霸占,路上到处都是有家回不得的流浪汉人。

找个人打听缘故,原来人人口中皆在传播着慕清朗弃城而逃,通敌叛国的事迹。

宁无忧听得一身冷汗,还好孩子生在北越,此时就养在宁府家中,而自己也前来边关,否则,此时的南越京城,岂不就是自己与孩子的葬身之地。

蔚城枫听后其实并不置信,自己的情敌若是这般贪生怕死,肯定是不配与他对手的。

宁无忧也是不信的。

她一定要找到慕清朗,为避开敌军的注意,两人混进落难的流民之中,随着人潮向着山谷前去。

走进一片山谷中,天色渐暗,两人离开人群,又向着一条偏僻小山路隐去,他们准备去寻个山洞落脚,却发现远处山脚有一片田野,那田野以梯田模式,种满了金灿灿的水稻……

看着那田野之中一个个忙碌的壮背影,蔚城枫的眼神眯起:好个狡诈如狐的慕清朗。

他看出了那些劳作的人们,没有妇人,清一色的全是壮汉,而且割水稻的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远处山腰又有炊烟升起,那些人将稻子割后又直接用石块给水稻去了壳,然后将大米装进一个个布袋里。

他知道了慕清朗弃城而逃的用意。

在缺乏粮草的情况下,不作抵抗,为的是保全自己的力量,他让所有的士兵退进山谷,褪下军服,铠甲,只着里衣,在此屯兵开荒种粮食,等粮食充足,再下山复失地。

看来,即使北越的援军未到,他姓慕的也早已经保存了复失地的本钱。

宁无忧也看见了远处的这一幕,立即激动得朝着远处大喊了一声“阿朗”,她也顾不得寻找山洞了,这时有个小兵模样的人闻讯走过来要看个究竟,却被她拦住了,她拿出慕王府令牌,令他带路去找慕清朗。

爬了几个小山坡,宁无忧与蔚城枫终于来到一个树木掩映的山洞口,在身边炊烟缭绕之中,宁无忧迫不及待地扯开那些树木,只见慕清朗与几个将军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阿朗。”

宁无忧充满思念的声音响彻山洞里头,激得慕清朗循声望来,见是宁无忧,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到山洞口,然后他又特意揉着眼睛,这才确信宁无忧就在眼前。

宁无忧的来临让他大愣,却又让他欢喜让他不悦。

尤其是看见她身后居然跟着的蔚城枫,他更加不悦。

他并不避讳蔚城枫的在场,对着几位将军介绍说,他是北越新皇帝,大家都可以听听他对即将反攻,摧毁西域联军的想法。

听他这样一说,几位将军放下了戒备,听着蔚城枫比划着地上的“地形图”,说出了他的见解。

众将听闻虽然佩服却又不敢全信。

待蔚城枫转头,慕清朗与宁无忧早已不在山洞中。

这边厢,慕清朗将宁无忧拖进另一个山洞,早已急切地捧着她的脸,吸着她的唇就是一通乱啃乱咬了。

“唔……唔……”

宁无忧在让他吸得一阵目眩神迷之后,很艰难地将他挪开,然后捧起他的脸,仰望着他,感觉他瘦了好多,她抚着他的脸,眉心深皱。

八个多月不见了,她方才一直想说的担忧的话,已经被他吞进腹中。

所有的相思,都化成她的一句调侃,“害我担心得要死,以为你成了西域人的俘虏了,不承想,原来是解了甲,归了田,做起了农夫。看来,京城里,你的好兄弟,你的好母后,都在散布你通敌叛国的消息呢。也还好枫哥把我接回家生产,否则,我与孩子岂不是任那帮贼人尽情宰割。”

“辛苦忧儿了,你给我生孩子,可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和孩子。”慕清朗的眉目染上浓浓的的悲伤,可见宁无忧对他眨眼,似在宽慰他,他便又说,

“如今让我家忧儿担忧,确实是为夫的不是,作为惩罚,今夜就让你在上,请我的小娘子务必狠狠地占有我,以消心头之火……”

慕清朗又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宁无忧的脸俯身就要吻下来,身后却传来蔚城枫冷冷的怒喝,

“姓慕的,我在帮你排兵布阵,你却在此调戏忧儿。”

宁无忧听闻之后,面上发烫,反手一推,迅速与慕清朗拉开距离。

而慕清朗则紧紧按住她的腰身,毫无放手的意思,他回以满脸的鄙夷,“我竟不知,原来北越新帝有听人壁角的雅好。这是我们夫妻在讲私房话,如果不怕流鼻血就继续偷听吧。”

宁无忧让慕清朗的这番得瑟话语臊得无地自容,赶紧掂脚去捂住他的嘴,说了声“阿朗,够了”,便转身向山洞口走出去。

而蔚城枫却不以为忤,并不退让,反而朝着他走近,在离他几步之遥,这才站定,与他对峙。

而慕清朗不屑地扫了他一眼,

“蔚城枫,当个皇帝没什么了不起,赶紧将无忧城改回霞美城,不要以为穿了龙袍,你就能变成风雅之人。记住,土夫永远就是土夫。”

慕清朗不待他回敬,紧接着又说,“你本就有义务参与这场作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你会懂。我只不过是以我之躯,在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罢了。西域联军五十万并不吃素,如今我保存实力,以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因我敬仰的关良将军,是前车之鉴,我一定不让他白死。”

“是你自己家人内讧,你自己的皇兄通敌,牺牲了关将军,你又怪得了谁?”

“哼,先攘外再安内,犯我国土,虽远必诛,难道你怕了?”

“笑话,我若怕了,我的军队,我的粮草此时就不会奔赴边关,供你差遣。”

两人难得没有像往常那般一见面就动手,只是在唇舌上你来我往地说着话,他们难得一见的平心静气说着话,无形中竟有一丝丝的惺惺相惜之感。

直到一阵烤肉的熏香引得他们回头,原来石头上各摆着一盘烤山鸡与烤兔肉。

“忧儿,你爱吃的鸡腿。”

“忧儿,你爱吃的兔腿。”

两人都从盘中扯下口感最好的肉,同时放进宁无忧的手中。

而宁无忧却没有推辞,一左一右对着他们笑笑,同时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烤肉,嚼了起来。

夜深了,宁无忧独自找个平整的山石,铺上他的外袍,正要睡去,可身旁却挤过来慕清朗,他手上托起她的腰,在她的低呼声中,将她抱到他的身上,准备如方才所说,要让她“惩罚”自己……

宁无忧却吓得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并远离了他,他头脑发热,她可不敢跟他一般见识,这四周都有他的士兵守卫,而他一上头,便激、情四溢,难会产生震动,她可不想让两人的动静传到外边士兵的耳中,影响他的声誉,也影响军心。

再则,蔚城枫也在另一个山洞里,此时一定也竖着耳朵在听着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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