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误2(1/2)

廷益见玉萝落泪认错,便想走上前去抚慰她,刚欲牵她手,便从她手臂中穿过如无物!

又想替她在祖母面前说几句话,刚一迈腿,便一阵天旋地转,又回到了房间。

见玉萝伏在那红艳艳的五福送子枕头上哭得甚是伤心。他上前搂住她肩,这一回实实在在搂住了,道:“娇娇莫要再哭,今年七夕不能带你去杭州,明年我必带了你去。如今我也是要赴杭乡试,若带了娇娇同去,反而是没空领了娇娇玩儿。娇娇只安心在家,陪着母亲,我必好生赴试,考得解元回家。”

玉萝抬头看他,两只红肿眼睛沁出泪水,道:“我便是那不知事的么?我何曾因为贪玩误了正事?何曾胡闹、任意妄为?”

廷益知她一向懂事,只不知这回她究竟为何执意要他带她赴试。他也知,她许是用七夕做个由头,她并非贪玩胡闹的性子。

“娇娇,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是二叔母为难你了么?”

玉萝一听,便抑不住泪水往外淌,抹了眼泪又转过身儿来,对廷益道:“廷益哥哥,你且好生去赴考,不必忧心母亲,我会好生照看她,在家等你回来。”

殷廷益见她乖顺模样,想是她在余氏处受了委屈,便替她拭了拭泪道:“让娇娇受委屈了。待我来年入京赴了春闱,往后便只我们一处过,必不让娇娇再受委屈。”

只场景又再度变幻。

殷廷益忽见自己坐在了秋闱考场之上。

考生皆在八月应考。考场逼仄闷热、味儿不十分好,廷益挥汗如雨,奋笔疾书,又谨慎小心、防着汗水、墨汁,恐污了卷面。

一时边上便又有人突然晕厥,一时又有几人惊呼叫喊,考场巡检官员出言喝止、几个小吏从门边飞奔过来。

廷益便只专注书写撰抄,越写越顺,周围安静到几无声响。抬头一看,殿室开阔敞亮、明黄帷帐低垂、仙鹤香炉正袅袅喷香吐雾,正前头置了一张紫檀木带玉屏雕盘龙的座椅,是张龙椅。

却是在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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