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_分节阅读_317(1/2)

“难道等他大了翅膀硬了敢拿刀砍他妈的时候你就认同了水色?”显然,滕子封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似乎重了些,顿了顿,男人叹口气放低了姿态又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话重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崽子要真摔死了我就把命赔给他,那我也不能养个打爹骂娘的白眼狼出来。”滕子封的目光如炬,毫不妥协地向着他身边脸色惨白的仁莫湾看去,小男人下意识的垂下眼,心里头矛盾极了。

他还能再生个屁,那时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与滕子封二十几年的感情情比金坚,其中混杂着亲情和爱情,那是比爱小任真还要多还要复杂的情感。

他自私一点的想,小任真没了他可以再和滕子封生一个,可是滕子封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然而,他生不了啦,他就小任真这一支独苗,他哪个也舍不下、舍不掉。

水色抿着唇不再相劝,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掠过身边的全三,那意思多少是想着要全三开开腔,哪怕是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好,毕竟滕子封是他哥们。

四个老爷们坐在饭桌上各有心事,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再牛逼的人也有烦心事不是?

水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消沉萎靡的仁莫湾,好像男人的劲头与骄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仁莫湾一下子从一只骄傲的公孔雀变成了没有飞上枝头的野山鸡。

其实,无论你身价如何、无论你站在怎样的巅峰,每个人都还是有每个人的愁苦,好像吃喝无忧的廖向云,他愁苦着全老大为何从来不上他,好像王子,像泥泞一样挣扎在街头巷尾,好像江小鱼和秉柒凛,为没有孩子而争执,好像三爸迟岚,不知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好像在他面前坐着的滕子封与仁莫湾,他们因为有个问题儿子而左右为难。

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脑袋里,突然间闪出的是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水色张嘴脱口而出,他喃喃地道:“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他的话令沉默不语的其他三个男人一愣,不由得都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水色用他那双澄澈明亮的眼来回扫视着在看着他、在听着他说话的三个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境。”淡淡的笑,深沉而优雅,“我看完他们,深深地觉着自己其实还不错。”

温和的目光继续逡巡着众人的面孔:“我从十一楼跳下去,看到十楼恩爱著称的阿呆夫妇正在互殴;看到了9楼平常坚强的peter正在偷偷哭泣;看到了8楼的阿妹发现未婚夫跟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看到了7楼的丹丹在吃她的抗忧郁症药;看到了6楼失业的阿喜还是每天买7份报找工作;看到了5楼受人敬重的罗老师正在偷穿老婆的内衣;看到了4楼的rose又和男友闹分手;看到了3楼的阿伯每天都盼望着有人拜访他;看到了2楼的莉莉还在看她那结婚半年就失踪的老公照片……”

长睫清疏,眉目端华,水色始终如一,表现得宽和大度,唇角挂着柔和的笑,灯光下,肌肤莹润透洁,宛如阿尔卑斯山上的厚雪堆积而成:“所有刚才被我看的人,现在都在看我……”眼里含着笑,有什么东西似要从他那双眸中翻涌而出,淹没掠夺人的理智,“我想他们看了我以后,也会觉得自己其实过得还不错。”垂下头,动作雍容而优雅,用公众筷子为客人往餐盘里布菜,敛住了他的神色,没有再看向他人,“其实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在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所以要学会满足和珍惜。”回手,停下一切的动作,仰脸,笑问着坐在他对面的滕子封夫夫二人,“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水色完全可以开班授课的,他外柔内刚,要人觉着是个温润如水特好近身的男人,其实烈性起来也蛮伶牙俐齿,只不过都是四两拨千斤以柔化刚了。

这面桌上气氛渐现融洽,那面谁也没注意着欠蹬的小水草是什么时候跳下长背椅炮到“小飞侠”任真跟前得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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