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不能(一)(1/2)

第二日,谢成羡进宫前,吩咐让数二去查哪家最近有意同容父来往。

谢成羡没有文官武职,只占着王爷的身份,亲管着直属圣上的一刑署,一刑即死。数一、数二跟着谢成羡的年岁不短,现今为止,他们没见过还能活着从里头爬出来的人。

谢成羡,他真的不是正面人物。

手脏,心眼更脏。

他或许少年不知事,还能让人感觉到风光霁月,到现在,已是没人敢同他多言两三话。其实容别楼大都知道一些,宁贵妃母家被他屠戮殆尽,过去阻碍着圣上的朝臣,差不多已在一刑署化作枯骨。

旁的人都言他手段毒、心思狠,却好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多少老臣日夜难安,怕他一夕弑兄夺位。曾有新进状元,醉酒失言,堵着谢成羡骂他狼子野心,心思歹毒。谢成羡一笑置之,还从腰间摘下一块翠玉赏给他,那玉时下可购置一处别院。后有人言及此事,谢成羡说夸得很好,当此后顺遂。

谢成羡在乎的东西确实很少,但他兄长却是在他母后逝去后,排得头一位。

谢成晏,少时方正不苟,明月入怀,一心同容父学如何勤政仁治。艰难的坐在太子的位置,心有天下,却只能在一方苦苦支撑,努力保全母后与幼弟。容别楼知晓,所以谢成羡最先考虑的人不是她,她不去恼。其实,若换作她,她自认其父才顶顶重要,是一样的道理。

她幼时曾常常见到谢成晏,他会在无事的日子里很早的来容府请教。

他也曾将她抱在怀中,陪着鲜少出门的她玩玩小把戏。有一日发病时,还是谢成晏抱着她,坚持带她去了御医署。

所以容别楼也不知道为何有一日,谢成晏会掐着她的脖子,无奈又叹息地说,真希望那一日她就死在了御医署。

谢成羡从长廊处往宫门口走,本来谢成晏又要提及那个准备送进他府上的御史幼女,但是皇后聂凭茵身体不适,将他唤走了。

谢成羡一路拧着好看的眉,暗绯色的朝服衬得他更加出尘,不知其心思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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