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5-6章(2/2)

那个黑衣女子就是她你就是为了去追她,把我一个人抛弃在婚礼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合伙来骗我,骗我这么久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低低地又有点歇斯底里。

语焉他的眼底霾四起,他嚅动着双唇,似乎想解释点什么,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垂下眼睑。

她转身离去,一步一步,努力让自已走稳走好

凌俊彦俊脸全黑,他抿着唇瓣,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已。好一会儿,他才不自觉地慢慢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向前走去,沉默着。

看着凌俊彦起身追去,沙发上的张倩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日子凌俊彦和萧语焉走得太近,她隐隐感到不安,而且她不能让自已总是藏在背后,她要让自已从背后走到前台,凌俊彦是她的,她要让萧语焉明白这一点

她是语焉大学同学,和陆飞飞一样,是语焉的闺密,她长相甜美,大眼高鼻小嘴,体态苗条婀娜,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在学校里就是众多男生追的对象。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直柔到人的骨头里,以前语焉总是笑她说,男人听到你的声音要醉死。

她慢慢地抓过衣服穿好,她不急,她有时间让他们两个说会儿话,她相信凌俊彦会让萧语焉死心等了这么多年,萧语焉我终究战胜了你这样想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张倩出现在楼梯口,她站在凌俊彦的身边,看着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的语焉,她面带歉意地向着她说:语焉,对不起

凌俊彦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语焉。

听到声音,语焉一下子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向楼梯口的两个人,凄厉的伤痛如匕首刺穿她的心脏,她那没有愈合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被血淋淋地撕开。

她想起张倩跟她说,她有事情不能参加她的婚礼,原来她早有预谋,预谋在她的婚礼上抢走她的新郎,可是为什么不在其他任何时候,一定要在婚礼上呢就是为了让她难堪吗

算你们狠语焉向着楼上的两个人展开笑颜,那种凄美得让人心痛的笑。

语焉,不是你想得那样凌俊彦眼底破裂,一道血红色散布开去,他哑声挣扎着。那是哪样他却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语焉坐到车上,身体还在抖个不停,她明白,从现在开始,她和凌俊彦之间真正结束了。她慌乱地翻着包,想拿出一包纸巾,却翻出了那张名片,她眼睛一亮,拿起手机就开始拨起号码。

今晚我想喝酒,你来陪我喝吗不等对方开口,语焉就抢先说道。

呃对方停了一下,接着语焉听到他似乎笑了一笑,出什么状况了终于让你想起了我

一句话,来还是不来语焉没心情和他扯皮,此时她挺怀念他调的那些酒的味道。

唔滕锐抬手看看腕上的表,现在八点五十分,我十一点准时到老地方,不见不散

两个小时后才到等不及了语焉没有说声再见,就趴地一声挂了电话。

滕锐出现在酒吧时,语焉已经喝得满脸绯红,她的前面摆了好几杯调制好的尾酒,她的身边坐了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看到滕锐,那男子微笑地向他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抽身离去。

滕锐静悄悄地在她身边坐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喝酒的侧脸。而她把酒当饮料,端起杯子,又灌下一大口,当她再端起另一杯酒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按住她拿杯子的手:语焉,喝酒不是这样喝的

语焉谁叫我叫得这么亲热她这才回过头,看到的是那张英俊又霸气的脸,一件蓝色衬衣,还打着领带,她的眼底瞬间璀璨如星:滕锐。很快地璀璨又被一团怒气替代,怎么到现在才来,我都喝得差不多了

她说话时的舌头已经僵硬不灵活,断断续续的。他嘴角标志的一勾,露出隐隐的笑容,今天不开心

你你知道我的新郎是跟谁跑的吗她一抬手又喝下半杯酒后,把脸转向滕锐,慢慢地贴近他,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有她眼底的伤痕,如此清晰。

是谁他注视着她,语气平淡。

是我的好朋友张倩他们联合起来背叛我欺骗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选在我的婚礼上这样侮辱我让我难堪

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盈盈升起的水气,慢慢地凝成一颗闪亮的珠子,从脸颊边滚落。他能明白她今天受到怎么样的刺激了,他爱怜地拍拍她的背:借你一个肩膀用用

她果真就趴在他肩膀上,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稀里哗啦地哭起来,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地,一会儿他蓝色衬衣的肩膀上,眼泪鼻涕的湿湿地糊糊地一大片,冰凉地穿过衣服透进他的肌肤。

他冷冽的眼底波澜微微一动,瞬间隐去,一手轻勾她的纤腰,由着她蹂躏着他的衣裳。周围的人向着这一对投来的眼光各异,有暧昧,有羡慕,有好笑她没有看见,他视而不见。

从今以后,凌俊彦就是我的陌路人,还有我的闺密张倩,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他们。她在他的肩膀上抽噎着,信誓旦旦。

哭够了,说够了,她渐渐平静下来,好一会儿没了声音,趴在他身上的身体却越来越重,他轻声叫道:语焉。,没有反应她已经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轻轻拉下她环绕着他脖子上的双手,她的头软软地落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她轻轻地嗯的一声,翻个身子,侧面向他,整个人也跟着从她坐的凳子上落下,滕锐忙伸出另一只手揽住她,整个人就躺在了他的怀里。

她在他的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觉还不错。他低头凝视着她,以前语焉给他的印象是冷淡漠然,完美得像个仙子,今晚的失态让他看到了另一个萧语焉,真真实实,没有任何做作。

他的眼中不自觉得流露出一种温柔和爱怜,平日里的锋利一扫而光。他抬头叫服务生买单,然后抱起她往他的车上走去

他把她放在他的床上,替她脱去鞋子,盖了被子,她嘟哝了句什么,翻个身继续睡去,他的嘴角一勾,抑制不住地微微笑了一下。

他仔细地看着她睡梦中美丽的面容,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眼底的那一点闪亮璀璨如星,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进浴室。

他脱下那件满是眼泪鼻涕的衬衣,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眼底微微一动,嘴角一勾,没有放进洗衣篓,而是放在台面上,然后才跨入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