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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嶽眼中出现鄙夷的目光,冷笑道:「就这一点功夫也敢为恶?你们是找死。」掌中灵犀剑便在满天枪影刀光罩下之际陡然化做一团刺目银球,不偏不倚,猛然突现,挡在身前,正好将两人的枪法刀招完全接下,与两妖的短枪单刀一接,银球怒爆,无数剑芒银虹激射,流星纵横,光华大盛,灵犀剑反射昏黄月光,稀微星光而成的剑光竟在刹那间汇聚成令人无法张眼正视的刺目银光,以云嶽为中心扩展成一个奇大的闪动光球向四方放射出逼人的剑光,刺人的寒芒。

两妖在那一瞬间,在云嶽的剑光反射月光,星光下,则变成两个银人,全身光华闪闪,而也在这一瞬间,云嶽人的枪法刀招接下之余也猛然反攻,一出手就是惊神九剑的第二剑『四海龙腾』。

剑招一出,顿时光潮猛涌,剑式化龙,如大海中翻波掀浪的神龙,激起暴卷千丈的剑浪寒涛,浪花银白碎成数不清的光点星珠,比暴雨更密,比狂风更急的骤落,时而大海漩波,怒涛涌天交缠,剑花暴闪骤现,千千万万的剑雨似有生命的环旋飞舞,带起闹海的神龙,於剑浪光潮中匹练惊虹陡现,正是『四海龙腾』的杀招『六龙御天』。

原来这『惊神九式』招中有招,每一式剑法都由数招剑法融合浓缩而成,因此虽说是一式,但却包含了数十甚至百余杀手,也因为如此,接云嶽的一招其实等於接了数十招,再加上云嶽出剑奇快,对手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嶽惊神九式的数十下杀手已经几乎同时施展开来,自然是不大可能有胜算了。

云嶽出手之快之疾,『刀妖』蔡玄与之一经交手,便心中大叫不妙,惧意立生。高手相斗,除了本身技艺影响胜负之外,武林高手本身所发出的气势亦是能否取胜的关键,尤其是当双方武功相若时,一时气势的消长更有决定性的影响。

『刀妖』蔡玄武功本就远逊云嶽甚多,这一胆怯,刀法气势由盛而衰,更加不敌。才一触及云嶽反击回卷的万千剑气寒芒,涛天银潮怒涌而至,一下子蔡玄的刀网便被云嶽那千点万点的惊神剑潮所破,溃不成军,灵犀剑浪环飞出无数银点光圈,明灭闪烁不定,更令蔡玄挡不胜挡,大骇之下,抽身急退。蔡玄这一抽身,原本与他并肩同抗云嶽的『屠妖』周年便觉压力大增。

周年的武功与蔡玄可以说是半斤八两,本来两个人联手还可以多抵挡云嶽一下子,蔡玄这一抽身,压力全落到周年身上,周年本来面对云嶽万变无常,鬼神莫测的惊神九剑已经是异常吃力,如今蔡玄因惧而蒙生退意,所受压力更大,大叫声道:「蔡玄,快……」『快』什么还没说出口,眼前云嶽的灵犀剑闪化出千万朵剑花,骤吐乍进,数道轰雷掣电的剑光陡然划过,彷彿沉沉黑夜中,毫无预警地飞射过数道闪电,每一闪都带起照夜如昼的光华,那么地快速急疾,映的周年发鬚皆银,还不及反应过来,胸、肩、腹、臂、腿、腰感觉一凉,鲜血如注飞洒,大蓬血花爆开,双臂双腿在瞬间被云嶽的灵犀剑剑环回旋圈斩,血肉分离,断成了八段,再也无力撑住周年的身体,砰的一声,鲜血飞溅下,尘土扬起。

周年浑身剧痛,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怕人,一点血色也无,只剩下一口气,染红了金环庄的黄土。手中双短枪也在云嶽的神兵灵犀剑下断成近百段,看得蔡玄骇得愣住了,做梦比没想到云嶽的惊神九剑恐怖到这种地步,直觉以为这已经不是人间的武学,而是魔法了。

云嶽本拟用一招蕴藏数十下杀手,数百次劈刺斩击的『四海龙腾』,一举就将蔡、周两人歼於剑下,没想到蔡玄临阵退缩,因此也改变主意,不一口气将周年诛於剑下,而是要他一点一点的失血死去,为他对金环庄所做出的伤亡付出代价。

灵犀剑一抹流虹,於月光下微微闪光,那么的晶亮灿烂,但映射出的冷芒却那么的令人心寒,打从脚ㄚ子冷到了心房。蔡玄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突然闷哼一声,胸口奇痛,低头一瞧,只见胸前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前襟,纵横交错的剑痕翻皮见肉,血迹斑斑,伤的也不轻。原来方才蔡玄虽说及时暴退,躲过了云嶽惊神剑法的致命剑招,但剑魔剑下岂有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之辈?

在云嶽无定无常,凌厉万分的惊神剑招绞缠追卷下,银光洒落,剑影纵横,把蔡玄的前胸斩了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蔡玄又惊又骇又怕又怒,心知自己绝非云嶽对手,周年就是个例子,当下用力廝吼道:「不是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要找我。」

云嶽眼中奇光一闪,冷喝道:「你说什么?这金环庄的人难道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有别人吗?说。」

蔡玄刀抱前胸,哑声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但是东方刚先讨衅我们的,我们巫山四妖南下游玩,根本没有生事之心,东方刚却放出风声说要杀我们,还派人到我们下榻的酒楼下战书,是他先向我们挑战的,怎么能全部怪在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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