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1/2)

这边程玉笙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本只当那二人皆有才气,志趣相投,因而走得近些,平日里调笑也不过是风流情;却不想原竟是如此。难堪的是他瞧罢了这一场活春,竟也难免起了邪火,胯下作怪。

却说他这一起火,心里不想的别人,倒单单忆起那表兄来。何连玺走前是了他后头;当时程玉笙是犯着迷糊,人事不省;眼下再一回想,竟是心头直痒,连胯下那话儿都硬?挺起来。身在此处他也顾不得别的,不由便伸手到底下去抚弄了两把;又瞟一眼边上,就见那床头紧挨的一个小架内摆了各式的脂膏器具,直叫人瞧了都面上通红。却说酒壮色胆这话是真真儿不错,那翰林此刻脑上一热,又籍着春厢这浪地方,四下无人,竟是将甚么颜面礼教都抛了去。心里头又是鼓噪又是羞怯,颤着手儿在那架上挑了一个脂膏盒子,蒯了些在手上,又褪了裤儿,自探到后头去涂抹。抹上了使一个手指头试着劲儿一捅,果真是好使的,轻易便杵进了。程玉笙也是让酒给迷了心窍,使手连攮了好几回,还不足兴,一心念起那表兄的胯下物事;如此竟又挪到那架前,拣出一个木质男势来,咬了牙便要往后门里杵。却说那玩意着实壮些,弄了两下子也没能送进去。如此程玉笙也失了耐,只回过身去趴撅好了,一手将那男势抵在后??口上,来回作一个顶送架势,一边随着摆晃起腰来,倒也能稍得些趣味。

却说他这晃上一阵,正值失魂,却忽觉着那男势大力一顶,竟似是活了一般。回头一看,却是吓得不轻:原是那何连玺正在后头,眯了眼睛俯首立着,一手紧捏了那木头玩意。程玉笙登时脑中似炸了锅一般,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先翻过身去缩到一边,扯一件衣裳来胡乱掩在身上。

再说那何连玺,他先前出了春厢,又同那些朋友顽了一阵,就见众人勾结的勾结、归家的归家,陆续散了;剩他自个儿独倚桌旁,心中念那翰林,颇有些苦闷。又踌躇了一番,便想着再上春厢去瞧那人一眼,就算不能得手,趁人醉了服侍一番、多吃些豆腐也是好的。哪知进了屋却瞧见如此景致,着实吃惊不小。

此时见这狼狈模样,何连玺心中却极不是滋味。他本当那翰林是高枝儿上的雪梅折不得污不得,如此看来竟是也是个泥尘中物,徒作个清高模样罢了。于是索俯身更凑近些,掀了人遮盖的衣裳,开口讥讽道:“亏我害了相思,瑾文倒在此行好耍子。连那玩意都使上了,想必这骚眼儿没少见过世面哩。”说罢竟扳开了那翰林双腿,直将干腻腻几个手指头攮进了人家后门去。

程玉笙本就是又惊又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直至叫那手给捅进了屁?眼里头,才吃痛挣扎起来。何连玺还当他惺惺作态,此番是毫不怜惜,手上卯了劲儿往那?中狠杵了几回,眯了眼睛道:“里头倒紧腻,当真是个会嘬的。”听得那翰林是羞、恼、窘、愤统统汇作一股热气儿,直直便往脑上冲。却说倒有一样,程玉笙那孽方才还给吓得软了些,遭此一弄竟又颤巍巍涨硬起来,真个叫人是斯文扫地、颜面无存。那表兄见他这模样,更是不肯饶过,收回了手道:“好一个会找趣儿的,如此我倒不愿妨碍你了,翰林自个儿弄了来让我瞧瞧罢。”说罢是立在一旁,一副瞧好戏的模样。那翰林听了这污言秽语,险些背过气儿去;奈何自已是此般境地,无力应对,只得夹紧了两腿挡着,闭了眼不肯半分言语。

见人不理,何连玺也不急恼,坐到了一旁慢条斯理道:“如此美景,叫我独享了却有些糟蹋,倒不如将外头朋友喊进来一同赏玩,翰林意下如何?”此言一出,那边直给气得嘴唇儿发白,几要发作;却又唯恐真叫他喧哗出去,坏了一世名声。咬牙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儿来道:“你,你切莫宣扬,我照做便是。”语毕竟是合了双眼,伸手抚上胯间那话儿,糙拙拙狎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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