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刃都有本难念的经（五）（1/2）

“午安，明石，唤醒你的手段稍微激烈了点，还请不要在意。”一点也不感到抱歉的有栖川枫沏茶递给小乌丸与明石国行，温柔婉约的笑颜彷佛刚刚用两巴掌将人揍醒的并不是她。

一想到爱染的事，又想到之前自己对爱染曾经不够照顾虽说后来补上了——对自身的恼怒，再想到这位来派家长是这副德行，有栖川枫现在有七分怒意。

“啊……午安，枫和小乌丸大人。”喝完茶，茶碗放下，没有茶点……好困。

猫窝里的喵之助喵了一声醒来，接着又睡着了……

座位上的明石国行打了个呵欠，接着又睡着了……

“哦……竟是如此的孩儿啊，枫，汝训练灵力运用的机会就在眼前呢。”看不下去的最高长辈小乌丸笑吟吟的发话。

“是啊，小乌丸先生，我发现我们很有默契。”有栖川枫微笑着再次将灵力凝聚，又赏了明石国行两个巴掌。

于是脸肿的明石国行终于醒了，小乌丸也打算好好看看这位小后辈是怎么做到说服江雪左文字、大俱利伽罗、龟甲贞宗等人，故只是不语观察。

“很抱歉对明石如此直接，我想因材施教这个道理有其意义，才选择了这么做，请明石不要介意，啊，明石若是还有些困意，请不吝告知，我必定会协助明石进行一场正式的醒神仪式。”有栖川枫对明石国行微笑，那笑容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她此话暗藏的背后意义究竟有多狠。

不敢再睡的明石国行总算才爬了起来醒神——脸好痛。

他摸了摸脸颊揉一揉想缓解疼痛。“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呼啊。”

“……”是否要再增加两巴掌？她认真想过后，看在爱染会伤心的份上决定不赏这两巴掌。“明石，你知道是谁让你来进行这次咨商的吗？”

“是爱染国……啊！对了，爱染国俊说未来加入当番出阵远征都是必要的，要我主动一点，可我只想吃吃睡睡啊……嘛，我就是这种想要有干劲也没办法提起劲的人，所以想商量之后可不可以给我少点安排，让我回去了？”这回明石国行终于提起神，说出来的话却让小乌丸直摇头。

啪叽。

有栖川枫感觉到某条线崩断了。

“这前前后后算起来至少有七年的时间里，爱染一直在想你和萤丸，现在你终于来了，爱染很高兴。”有栖川枫下意识抚上早已没有项链存在的脖颈间，注意到此举的小乌丸微弯起眼不语。“不久前我来到这座本丸，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就是我也看得出爱染非常想你，而且你刚才叫他爱染国俊吧？明石？”

“啊，原来如此……七年了吗，难怪爱染国俊这么热情，名字没有叫错，怎么了？”明石国行困惑。

“……”从这个角度是不行的，明石国行过于懒散，现在恐怕也什么都没在想，甚至是爱染国俊，必须换个方式。

“明石是来派的监护人，我们聊聊爱染最近发生的事吧，至于当番与出阵方面，我也有不错的主意。”压下心疼爱染国俊产生的怒气，有栖川枫调整状态，重新替明石国行斟茶。“首先先向明石说说不久前发生的事件，在此我也要向明石道歉，并非为了我强行唤醒你的方式，而是关于我曾伤害了爱染的事。”

那段难熬的时光回想起来仍多多少少会影响有栖川枫的情绪，可如今她已可以面对。“我失去了我挚爱的哥哥，我曾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终究那已成定局，面对这个事实的我崩溃了。”

她发现明石国行认真起来，不惜将难受的事情说出来……终于多多少少对得起一直被她亏欠的爱染。

爱染，希望你这位不成熟的家长可以好好正视你，为了这一点，我会好好努力。

有栖川枫压抑了想起往事的伤感，可笑容仍有些黯然。

“那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倚赖着与我较早熟稔起来的粟田口家族与山姥切、三日月、烛台切、歌仙等人对我的照顾，说来难堪，当时的我竟一点都没有想到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不仅他们几位，其中更是包含了爱染。”

“有幸得到各位的帮助，我康复了，受到了各位的承认正式上任这座本丸的家长之职，虽说我极力弥补，可当时爱染心中仍是产生他在这个本丸中或许是多余存在的想法——因此我将你们看的影片，也就是那颗白色珍珠交给了爱染，黑色珍珠交给了小夜，项链本身请他们共同保管。那是我当下唯一能想出的、让爱染与小夜明白我在乎他们的，自以为是的作法。”

不能让雨势变大。

“老实说，就算后来我再怎么顾及病中被我忽略的爱染、小夜、石切丸、蜂须贺、鸣狐、莺丸、宗三……我仍然认为不够，我始终无法填补他们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块，我能做到的只有成为爱染的家人有栖川枫，可是爱染期盼着的，并不只是终于反省了、重视他的有栖川枫。”

“本丸的降雨也夺走了他可能可以举办祭典、喜欢在外玩闹的乐趣，这些皆为我之过，可至今的我仍无法使本丸的雨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