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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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确实是一块宝地,气候温润水泽清澈。

巷与巷子只见都隔著条水流,河中都是来往的小船,可通流大川。

两年以来楚国战乱逐渐平息,而墨子渊陪伴我的时日也愈发的增多。住在的院落不大,却恰巧合适,甚的我的欢心,偶尔泛舟,偶然裁衣但无论做甚都好,心中满是欢喜。

二哥成了家,但我却一辈子不会告诉他那时他瞧得丢了魂的女子便是我;而小五则不欢朝廷之局势,便去了民间镖局,倒也自得其乐。至於另外两个不甚亲近的哥哥们,有了二哥的拂照,倒也无甚忧心的。

如今说唯一的缺憾,或许就是我身子的调理。虽是不说,却知道墨子渊还是希期能有个我与他的孩儿,只是两年多来,却从未得如愿。

晋子夜。

珩儿,你如今是在怨我当年麽。

透著烛火摇曳著,祁玉珩看著愈发年迈的晋王轻轻摇头。

晋王似长久养成了蹙眉的习惯,眉间的深川让他看起来即使并无动怒却依旧不怒而威。他半响闭眼深呼吸开口道:那为何不肯接受指婚,也不愿退步纳妾。

祁玉珩垂著眸子,不愿开口说甚。

晋王看著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蠕动了下嘴唇,却不肯服软道了声:由不得你。

祁玉珩抬眸看著他轻笑:阿爹,您可知阿筠做了多少,为您和晋国做了多少。

晋王甩袖而去的威严,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却成了落魄的颓然。

多年来对大子的偏爱与维护,多少心血想栽培他为接班者,然而却也抵不过他的强硬。

祁炎筠虽有才华且又上进,也比不上他最爱女子所诞下的孩子,偏了心最後却得不到好。他头一次後悔,悔自己因为祁玉珩像他而一直想给他最好的,却忘了因为祁玉珩太像自己,一样逃不过一个情字。

主人。

祁玉珩将头撑在椅扶上,闻声睁眼看了一下,从鼻腔中沈沈嗯。了声,复而又闭上了眼。

晖此刻一身太监的打扮,却难以掩盖一身英气,可见他并非作为阉童入而是中途而变。

晖从手袖的暗袋中出了卷轴,单膝跪地在祁玉珩的跟前奉上它。祁玉珩半响没有反应,晖却习以为常的继续等候回音。

你为何不问,我怎麽不去见她祁玉珩保持著动作,缓缓开了口。

晖目无表情开口道:属下乃一介下人,不敢过问主人私事。

祁玉珩鼻笑一声,抬头看著他问道:便非要与我生分,让我一人在这晋自说自话,你才觉得解气

晖一直默不作声,祁玉珩自觉几分无趣,便伸手取来卷轴。

而上面字字皆为岚蝶在余杭的生活百态。

主人。晖终於开口: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了,晖不再记得,如今心无旁骛只愿侍奉与主人。

哦哦。祁玉珩点点头:也罢了。我不去寻她,只因她也有意要将我忘了,无需清扰她的生活,而且那强横的楚王也不可能容许,就这样。

晖听完一席话微微蹙眉,思量片刻道:方才听来,晋王有意提主子为王,到时不是还能计较。

祁玉珩听罢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著笑著却心生哀戚,隧而摇摇头。晖抬头瞧了他一眼,却只见眉眼中净是道不清的哀思,复而又低下了头看著他的靴尖。

为何要如此,去争一个阿舞的影麽祁玉珩笑闭开口道。

晖一顿,摇摇头:至少在云庄府的时候,主人从未当过她是那人。

整个房内瞬间剩下了无边的沈默,祁玉珩开口道:晖,或许你不开口是对的,至少无人能在此刻用言语来刺我的心。

晖站起身来行礼道:属下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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