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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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好意思,因为之前的版本太让某鱼看不顺眼

所以决定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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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人生中,犹豫,意味著必然的失败。

半秒的迟疑,足以令对手窥准时机,乘虚而入。要生存,就必须比任何人决断,任何情感上的牵扯都是阻碍,影响人的判断力,随时丧命。自很久很久以前起,他就懂得,若要保住命,就必须牺牲其他的人或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能立足於这世界的顶端,踩踏过的何只是他人的尸骸,血腥、毒品、靡得令人作呕的气息,有人曾对他说,若熬不过,就去死──但,他没死,死的是那人,皮因鞭伤绽开,汨汨流泄的血是黑色的。

寂静的卧房内,只听得见轻轻的呼吸,新月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毯上拖曳出长长的影子,也覆上了在软床上熟睡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两手合十搁在颊边,垂下的丝被露出一方肩膀,正被肤色稍深的大掌握著。

他坐在床上,裸露出壮的上半身,背靠著床头,暖暖的呼息一下又一下的拂过他的腰,他垂眸,静睇著那依旧纯真的睡颜,就连入睡,也毫无防备,浅浅的笑弧说明她睡得正香正甜。

七个月。

他不曾料过,会留下这女人超过半年,她的外表毫无特色可言,格单纯直率,难听点说是口不择言,喜欢说什麽就说什麽,甚至善良得离谱,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世界本没有绝对的罪恶。

想抹去她的纯真,教她睁开眼睛,看尽浮世的极致奢华,像那些女人般沉迷在物欲的世界里,再让她尝尝崩溃的滋味,这是最初见著她而兴起的念头,但渐渐过去的时日,使他认知到──

她,不能留下

大掌悄悄移到她的颈後,五指感受著那温热柔腻的触感,掌握著那沉著规律的脉动,只要轻轻使力,很快的,她就会失去呼吸。他不只一次对她动杀念,或许,这会是最後一次。

「嗯」童以纯翻了翻身,秀眉微皱,双手自然地往热源靠去,抱著他的腰间,小脸在他的腰侧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作她的好梦。

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接著,大手抚上她的脑後,把玩著柔软的发丝,眼神若有所思。

「嗯。」她伸手揉揉眼睛,缓缓地张开眸子,瞅著他看,「你还未睡吗」

「嗯哼。」他虚应。

「狄羿。」她睡眼惺忪,显然犹有倦意,声音也有点娇懒,「你的眼神好凶喔感觉好像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没有父亲。」他冷冷的语调像千年寒冰。

「喔。」她轻应,表示明白,她的比喻用错了。

两人的气氛倏地沉下,他瞪著腰间不住往下点的头颅,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不悦,浑沌的脑袋想了想,小手举高,想拍拍他的肩,却只搆得著手臂的位置没关系,照拍可也。

「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她安慰了他,准备再度陷入昏睡。

不过,他应该还不满意,因为那种被眼光盯得头皮发麻的感觉太清楚了,实在不容轻忽,她在心底轻叹,窝在他腰间道:「而且我也没有父母啊」甚至不曾见过他们一面。

晌久,才传出他漠然的回话。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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