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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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晚,妈妈问连赫:你记不记得我离开前有个和尚说是帮我算命的事他说你和我有缘无分。

连赫当然明白小女人担心什么,他鼻子碰着小女人鼻尖,轻轻摩擦地诱哄:什么时候我们的蒋小姐变得这么迷信啦

我是说认真的啦。妈妈笑着推开男人。

我早就已经考虑过,而且我亦知会过我养父母的了,他们都不反对,连赫口气变得十分认真,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马上结婚吧。

妈妈知道,这是连赫能给她的一个最有力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还是会出现的,浩尧也是有戏份的,一切还是在纠结着的,俺还是需要鲜花和流言的鼓励滴

何去何从

连赫上飞机前,空隙间黄芝芝满面险地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他的姐姐,你不过是个外人。

妈妈一面平静:你是装病的吧借此来逼得连赫离开我。

这次离开,我不会再让连赫回到你身边的。黄芝芝说。

你这又何苦自己不能幸福,还要这样祸害别人。妈妈苦笑。

黄芝芝咬牙地说:谁叫我爱的男人爱你

蒋昕天不珍惜你,你又何必犯贱留在他身边妈妈反讥。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当你成为人妻,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痛苦。黄芝芝表情的凄苦让妈妈难以释怀,要恨亦恨不起来。

黄芝芝无疑是太过偏执的,但如果女人面对感情都能做到自爱不自虐,那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之后妈妈在墨西哥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在一间华人创办的杂志社跑一些民生和文化方面的新闻,也许是总编受了连赫之托,对她相当照顾,她爱跑便跑,不像其他记者那样有赶稿压力。她有空便向安琪学西班牙文,慢慢可以和墨西哥人做些基本沟通了。

这天报社接到一宗华人家庭伦理丑剧的报料,妈妈自动请缨。

那个事件中,一名卡车司机强奸了自己4个女儿,甚至有2人怀孕并已经生产。在采访当中那个女人向妈妈倾诉,她还说夫妻两人初到墨西哥时生活相当艰辛,她在一间餐馆帮人洗洗碗筷,由于出国前她是个老师,做不惯这种活,她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说什么也不再让她去干这个活了。大家一直相互扶持,本是很恩爱的,后来生活重担太大,男子越来越暴戾,她还曾被他赶出家门,后来还做出了那些禽兽行为。

妈妈问她为什么不报案。那女人说自己总会不断记起当初他的好,亦不想就这样放弃这段苦心经营的婚姻,她是希望丈夫能痛改前非,但后来迫于一个女儿的苦苦请求,她才毅然揭发了丈夫的兽行。

妈妈想起黄芝芝,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样黄芝芝离不开蒋昕天,是因为那是她一个相处了多年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是能说离开马上就能离开呢毕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感情,乃至付出了身体,这一切的付出升华了女人的爱,所以那些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但打死还不肯离开的女人,多半是为这份爱投入了大量心血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让她越来越想连赫。

婶婶还好吗妈妈在电话里问连赫。

嗯,还好,医生说她的病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可真是有病妈妈心里嘲笑。

你有想我吗有没有勾搭上单位的同事连赫说笑。

不,我还不敢。

说完两人一片静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呢连赫问。

真自信。她没否认,连赫,难道这的就是有缘无份

我想你。男人突然认真。

妈妈又何尝不想最近墨西哥的治安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发生一些妇女拐卖,汽车爆炸的等恐怖案件,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原来没有连赫在的墨西哥并不是那么美好。

这天妈妈从报社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上了车子,没开多远,就碰到一个红灯,汽车刚停下来,就蹿出一个人,强行打开车门,用枪逼着她拿钱。最近的人遭到抢劫是常事儿,妈妈还能冷静下来。

她赶忙说:我都给你,你别冲动。当钱财都尽数交出后,那歹徒却对女人的美貌起了色心,绑起了她的双手,把车子开到了一处近郊。路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本没人管。当歹徒的双手上她的双时,妈妈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黑暗中有人打破了车窗,然打开了车门揪出了歹徒,狠狠打得他不能动弹。

好了,蒋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你先回去吧。竟然又是平头男子救了他。

妈妈的嘴唇在颤抖,只懂点头,实在没有能力再把车子开回去。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上了妈妈的车,一边喃喃说:你一个貌美女子在这里太勉强,而且你出入显贵,自然招人注意。

妈妈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手脚流血,面色奇差。她健康自人流后并不好,长期贫血。

平头男子开车飞快,一下子便回到妈妈家,到达门口后,妈妈浑身还是不住发冷,看到自己刚刚被歹徒捆绑时弄伤的双手,强压的恐慌又再度涌上。

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经没事了

妈妈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妈妈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妈妈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妈妈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妈妈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妈妈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妈妈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

妈妈望了望安琪,是她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妈妈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连赫声音愠恼。

妈妈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诊了姐的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妈妈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神病.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连赫着急挽留。

妈妈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妈妈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妈妈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

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妈妈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不敢奢望。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妈妈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妈妈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妈妈问。

有时女人太过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妈妈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张明说。

妈妈叹口气:蒋昕天。

是,他说,蒋小姐果然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病没病傻傻分不清楚

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妈妈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妈妈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妈妈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妈妈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妈妈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妈妈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妈妈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妈妈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妈妈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他着女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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