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帮嫂子(1/2)

那天在高立海家中跟王叮叮连续干了两场,彼此的身体都得偿所愿后,便离开那屋子了。离开的时候我望向高太太的房间,只见房门仍是紧闭着。想来他们母子也是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吧。真是刺激的一天。

第二天回校,不见了高立海的踪影。王叮叮问我知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生病了吧。王叮叮摇摇头,拉着我到校务处打电话到高家,可是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王叮叮不禁担心起来。

「不如我们放学后到他的家看看好吗?」王叮叮忧心的道。

「我不想去。」我说道:「又不是甚么大事。可能他们一家人去了旅行吧?或者家里有事发生,所以今天才请假。」

「我就是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叮叮怕得要哭了。「可能立海知道了我们昨天在他家里……」

「怎会呢?他那时不在家啊。」我露出微笑,随口撒谎。「再说,要是他发现了应该会在昨天打电话质问你的,怎么会整天也不见人呢?」

「总之我想放学后到他的家看看。」王叮叮看着我的脸。「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不,我没有空。」

「插我的时候又不见你这样说!」王叮叮气道。

我也没好气了,低声喝停她。「你疯了吗?这儿是校务处。」我看了看校务处内正在工作的职员,他们似乎没听见我们的说话。我用力抓着王叮叮的手臂,怒视着她。「你想去就自己去个够。还有,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昨天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有强逼你。」

王叮叮忍住泪水,怒瞪着我半晌。然后摔开我的手,走出校务处。

之后王叮叮整天也没有理睬我,我也懒得去管她。她又不是我的谁,我才不会花精神去哄她。接着放学后,我跟刚到这儿念中一的乐慈一起回家。在校门外看见王叮叮。她看着我和乐慈两人的姿态,然后满脸不悦的在另一边离开了。

「她不是你班上的同学吗?」乐慈问道:「她干吗向我们瞪眼珠子?」

「她是妒忌你啊。」我嬉笑道:「这儿没一个女生不觊觎你的男友,你要小心。」

「是你自己做了甚么坏事吧?」乐慈在我身旁走着,斜眼瞄着我。「你最喜欢害得别的女生意乱情迷。」

「这也包括你在内吗?」

「我们只是童年玩伴罢了。」乐慈愀然不乐。「我才不去管你。」

我啪地弄响指头。「我喜欢「童年玩伴」这称呼。有够暧昧的。」

乐慈忍不住打我,然后笑了。「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我们走着走着,离开了学校的监视范围。我拉着乐慈的手,可是她马上甩开我。我又笑着拉她,她立即退开我两步。

「别这样。」她说。

「怎么?手也不能碰啊?」

「我们还穿着校服。」

「那我们脱个清光走吧。」我笑了。

「你啊,有一刻正经没有?」乐慈严肃地看着我,不吐不快。「妈妈在我们七岁的时候说十年后我们就要结婚,现在还剩下三年而已。结婚后你还要是这个模样么?」

我耸耸肩,没趣的点起一根烟。「其实会不会太早了?到时我们还是十七岁,这么快便做人家的妻子、人家的丈夫。乐凤今年也十八岁了,又不见你妈逼她嫁出去?」

「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说不娶我。」乐慈强作没事人般。「你不想在十七岁结婚,到二十七岁时也不会想。」

「不是这个问题啦。我只是未有心理准备而已。何况,到时我也可能未念完书。」

「我妈说她也是在这年纪嫁给我爹的。」乐慈低下头,一边看着自己的鞋头一边娓娓说道:「我妈又说,家里只会把我供完初中课程。之后我便不会再上学了,所以要立即嫁给你。她不想我像姊姊一样出外工作,结识出面的坏人。」

「「你妈说、你妈说」,我可是另一个当事人啊。如果我到时仍在念书,那么怎样养家啊?」

「你认为你爹会供你念上去?」乐慈抬起头问我。

「他怎么行!我当然要靠自己。不然就是边工作边读书好了。我也不想读的,可是要出人头地又有甚么办法。」

「那么到时我就在家里做家务,每天等你收工,然后一起吃饭。」乐慈灿然一笑,语气中很是高兴。

「那就跟我妈一样啊。」

「是呀。我想像你妈这样,永远高贵大方,又事事以家庭为重。」

「我可不知道我妈是你的偶像。」我苦笑。

「女人,始终要停下来嫁人的。其实只要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再辛苦也值得。」

我不以为然,徐徐的接下去。「然后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小木屋中,煮饭时发现没米,洗澡时发现没水,最后饿着肚皮四处向亲朋戚友借钱;孩子到十五岁才开始发育,母亲整天为家里的开支嘀咕,做爹的每晚回家也像死人一样手软脚软。这就是你所说的幸福家庭。」

乐慈皱起眉头。「你总向坏的一面看。」

我扬扬双眉。「只是你的想法太天真吧。」

这时,我后脑突然猛地一痛,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乐慈一声尖叫,我的腹部又好像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我失去重心的挨向墙壁,只见面前有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向我拳打脚踢。我弯下身子,用双手手肘护着脸部,然后不停用脚踢开那三个男人。

可是他们被我的脚踢开不远后又围着我继续打,我的后脑和背部也不知中了多少拳。我一边起脚抵御,一边喝道:「妈的!有种便一个打一个。你们是谁?哪个堂口的?」

那三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打个不停。约莫这样打了一分钟,他们便收手撤退。我站直身子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只见其中一人的身形很眼熟。

乐慈走到我身边来,慌张的问:「你怎么了?……有被打伤么?用不用进医院?」

「不,没有流血,只是全身的骨头痛死了。」我喘着气,怒得声音也震了。「胆敢碰我李官艾,他们可有好看了。」

「是……甚么人干的?……这么过分……」乐慈哭道。

「如果是黑道的人,我早就倒在地上了等死了。他们没拿武器,又不敢露出面目,鬼鬼祟祟,一定是跟我有仇的街头混混。」

「你认识的吗?」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乐慈,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办。我回来后到你家找你。」

乐慈痛心的看着我,然后猛地摇头。

我摸她的脸,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乖,先回去。我会没事的。」

跟乐慈分手后,我到一间杂货店借电话,打给看管徙置区一带的雷老大。他问了我的位置,然后说现在带人过来。

三十分钟后,雷老大领了十多人到来。有些我见过,有些则初次见面。我对他说生事的人平时应该会到的地方,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到那些地方去搜刮。

找了好半天,终于在废车场看见那一帮混混。他们一见到雷老大便马上鸡飞狗走,可是不久便被雷老大的人全部抓住了。当中有五男两女,年龄都是十五、六岁。其中一个便是今天没上学的高立海。

我把正在嘴上叼着的烟塞进他口中,他惨叫一声,想把烟蒂吐出来。我一手抓紧他的下颚,不让他得逞。烟蒂在他口中烧着,好一会才被他的口水弄熜。可是他已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把高立海的身子揪起来,用额头撞向他鼻子,他的鼻血便流过不停。我盯着他双眼,说道:「干吗惹我?你是想见阎王吧?」

「是你……是你害得我这样在先的!」高立海泪流满脸,可是毫不胆怯的向我怒道:「我妈自从昨天后便变得痴痴呆呆,饭也不吃,整天躲在房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样做是想干叮叮吧?你一方面为了一时之快逼我和我妈……另一方面便是打算向我女友下手。你真是禽兽都不如!」

「我禽兽都不如?」我笑道:「好,就让你看看我这个禽兽发起疯来会怎样。那些是你的朋友吧?他们来帮你出气的?还有那两个女孩是谁?」我说着望向正在被雷老大的手下捉着的两个女孩。

「你……你别碰她们!」高立海那帮人的其中一个急道。

「咦?是你的女友吗?」我走到那两个女孩面前,逐一打量。「哪个才是?还是两个都是?不管了,总之都一起上吧。」

「你……你敢!」

我走到那个说话的男孩身前蹲下来,叹了一口气,笑道:「刚才动我的有你在内吧?为了别人的事而害得自己这样,你们这些街头混混真是没带脑袋出街。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女友,我不喜欢强来的。可是……」我转个头,对雷老大笑道:「雷老大他们会怎样,我就管不了。」

雷老大道:「嘿,你这个艾官,真有我们心。好吧,这次帮你我就不收酬劳,让这两个妞子替你偿还吧。」

「不要!」其中一个女孩尖声叫道。

「把她们拉入去,我们逐个逐个上!我先来。」雷老大的手下把两个女孩分别拉入一部空置的废车中,然后雷老大选定似的选了一个较丰满的女孩,跨上了那部车。

我可没兴趣留在这些场面中,于是对高立海道:「现在你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吧?别以为我平时有说有笑便好欺负,你要是惹我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次的事我就不管了,一切都交给雷老大他们去处理。」

「你是个人渣!」高立海怒道。

「你不忿的话便报警吧。看看到时你和你妈的事会不会传出去?你想我死,我就要你坐牢。」我说罢便冷笑一声,掉头离开了。

两天后,雷老大约我上去他的家吃饭。在饭席中,雷老大自然不会在妻儿面前跟我说前天跟手下强暴那两个女孩的事,大家只是满口污言秽语的豪谈一番罢了。

雷老大五十来岁,一直在我们的徒置区中呼风唤雨。例如居民平时要到徙置区的大宣地看京剧,在门口前一定有雷老大的人在收入场费。除了这些外,徙置区附近的商舖、食档都是由雷老大的势力控制。可是因为这些经营除了黑道外还有贪污的警员也会分一杯羹,所以雷老大还是把主力放在赌毒两方面。雷老大在徙置区内经营了一间赌档,那儿除了赌钱外也是道友们的天堂。在内室的房子里,经常聚满了廿多个道友在入迷地吸白粉或鸦片烟。

我在小时候已经认识雷老大,他一直视我为住在那儿的细侄。可是我已断言将来不会沾手他的生意,因为风险实在太大,不值得用条命去拚。所以如果我要找雷老大帮手,每次都需要给他一点好处。我没钱,没地位,又有甚么好处给他了?所以我平时不大找他帮忙,只有很特殊的事才会找他。

当个黑道的,成功只是寥寥可数,大多都是东跑西跑冒着险去为帮会办事。我可不会笨得自己栽个头入去。即使如雷老大有这样的势力,他也要听令于帮会,亦随时会惨死街头。我惟一羡慕他的,就是他有个比他小廿多年的妻子。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雷大嫂今年只有廿四、五岁,听说十多岁时便跟了雷老大,并生了一个四岁的儿子。我见过她好几次,她也认得我。平时雷老大在我面前也会对雷大嫂毛手毛脚,一边嘻嘻笑说自己的老婆怎样正点。我看着看着,肉棒也勃起了,也想学雷老大这样惮无忌诞的掐她奶子。可是在雷老大面前,我这样做的话就等于把自己推入活火山中。

雷大嫂平时对着我也不苟言笑,雷老大抚弄她时她也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很少说话,个性有点酷。就像今晚我们吃完晚饭,雷老大多喝了两杯,又当着我面把手伸进雷大嫂的裙子中。雷大嫂轻轻地把他的手推开,然后站起来收拾台上的碗碟。

雷老大呵呵地笑,向着厨房的门叫道:「老婆,再拿半打啤酒出来,我要跟小鬼头艾官继续喝个痛快。」

不久雷大嫂把六罐啤酒放在餐台上,又一声不响的返回厨房洗碗。

「娶老婆就是娶这货色最好!」雷老大打开一罐啤酒,递到我手中。「来,艾官你乾了它!……我说啊,为甚么这种女人最好就是当老婆呢?因为在厅时贤良淑得,沉默寡言;一到床上就浪声连连,如狼似虎。哈哈哈哈!」

我呷了一大口啤酒,不想在雷大嫂面前附和雷老大的说话,所以只是笑笑点头。

「喂,我问你,你自己搞过几多女人啦?要跟雷老大说真话啊。」

「不记得了,我没有算过。」我当然是记得的,是九个。可是不愿告诉他。「搞得太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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