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怎麽办?(1/2)

吃饭皇帝大,体力流失不少,必须填肚子。

杜丹被伺候久了,许久没这般一手全包的劳动,但洞里两人,想来还是她做事俐落顺手。看她活动的身影,东方穆谨人彷佛回到在蒋府的那段时光。

……心里莫名愉快。

环境限制,杜丹只能找到果子和一些花花草草的植物,不顶饱,勉强凑合。

东方穆谨吃得不多,倒是杜丹努力地把找到的东西全给下肚,即便口感差得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头牛的叶子,也给嚼嚼硬塞进肚。

狼狈却不掩天仙气息的相爷都不住朝她举动看了好几眼。

「……你很饿?」花草都吃得这般凶猛,相爷有点担心她晚些会不会啃起树枝。

不过两、三夜,再饿也饿不死人,杜丹举动透着怪异。

「是饿不得。」

饿不得?

这话便有深意了。

东方穆谨想起她体内奇怪的毒。

「和你那毒有关?」

「嗯。」杜丹应得乾脆。「我那毒,人神时没事,但要热了冷了饿了累了……只要身子底子一差,毒便随时会抑不住。」

「那毒莫非是贵人毒。」相爷似笑地轻哼一声。

「是挺娇贵。」杜丹也笑,终於把东西全咽下。

东方穆谨人靠在山壁边,幽幽问道:「你那三夫,待你如何?」

「极好。」

「比之为师?」

「……爷,不同的。」杜丹小小尴尬。丈夫与他的好,如何能比较。

东方穆谨但笑不语,伤病在身,他人有些虚弱。

杜丹东摸西弄,浑身是汗,她跑到後头山壁那面壁许久,久到另一头闭眼假寐的东方穆谨不住出声。

「你在那做什麽?这般久。」

「……我擦澡呢。」

「……」

这回应,把原本闭目养神的相爷给激得睁开双目。

可惜火堆小了,不足照亮洞内,东方穆谨仅能瞧见远处融在暗处的小小背影。

「……」想问那家伙是否知晓洞里还有男人,喉间却给卡住。

心底发痒,有些恼怒。终究自己做不得什麽,眼复闭上了,却克制不了耳朵努力捕捉洞里动静。

就着那可怜的水流,杜丹好不容易给自己擦个大概。

同东方穆谨说的,那毒像是富人毒、贵人毒,得照料得滋润。但在此之前,杜丹原本就是条件极好的职业妇女,她能为了工作任务忍受一段时日的不便,可只要情况允许,习惯善待自己的她,便会想办法让自己舒适。

身上有汗,衣裳脏得可以,擦过身体,也只是让身上黏腻感降低,远不到乾净。

这晚过去,再一晚便能回京,想着如此,便也放弃了在这简陋环境洗衣服的想法。

她将撕下的布洗过,拧乾,走回东方穆谨身边。

「爷,要擦脸?」

睁开眼,东方穆谨看了眼她手上布巾,心想她刚才用的是这块布擦身子?一边慢条斯理地接过手。

抹了脸,冰凉的感觉怡人。

想着这布巾刚才抹在她身上,彷佛自己也碰了她的身子……

相爷嗓子不知觉哑了。

「省点体力,早点歇下吧。」

拾完,杜丹在他不远处那老位置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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