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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你也爱我吧

“小逸,去帮我倒杯酒,你想喝什么就自己拿。”殷暮白忽然道。

白逸一怔,立刻跳了起来。“好的!”听到殷暮白柔声叫自己“小逸”,白逸顿时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哪还管面前的木乃伊,快步跑到酒架去给殷暮白取酒了。

殷暮白揉了揉眉间,无奈道:“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戮肆无忌惮地笑起来,“我不过是点了个奴隶玩玩,他就跟我耍脾气,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所以带他过来记记规矩。而且,他也应该很想见你家那个小东西的。”

听到戮提起白逸,被绷带束缚的人又呜咽起来,显然不想让白逸见到。戮神色一变,不满地看了奴隶一眼,从一旁拿起遥控器,直接推到了最大档。

“呜啊!”奴隶再也承受不住,惊叫一声,头猛得后仰,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

“知道错了?”戮半眯着眼睛问道。

“我错了,求……求求你,主、主人!”奴隶早已经是满脸泪痕。

“伊、伊晟?!”白逸这次是真的吓到了,险些把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面前这个被捆成木乃伊的家伙会是伊晟!

“酒。”殷暮白朝白逸伸出手。

白逸的眼神在伊晟和殷暮白之间转了转,这才明白殷暮白早就知道,只能愤愤地坐回去,把酒杯塞到殷暮白手里。看样子,戮现在是伊晟的主人,他再不满也没资格干涉。

伊晟此时也顾不得白逸了,他几乎要被汹涌的欲望淹没。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戮。不过他早就知道,不将自己逼到绝境,戮是不会放过他的。

等伊晟清醒过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经历了难以言喻的高潮后,伊晟丢人的晕过去了。他睁开眼睛时,就看到白逸一脸诡异地盯着自己,不远处殷暮白正和戮交谈着。

“醒了?”白逸斜睨了他一眼。

伊晟的脸立刻泛起了红色,轻咳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殷暮白带我来的。”白逸将一旁的衣服递给他,帮他拿掉身上剩馀的绷带,“你主人还挺喜欢束缚系的嘛。”

“他、他还好。”伊晟看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回答。

白逸眼睛一眯,直接扑到伊晟身上。“说!你早就知道这里对不对,居然帮着殷暮白瞒我!亏我还帮你治病!”

伊晟吓了一跳,见戮看过来,急忙把白逸拍下去。“别、别过来,你小声点!”

白逸撇嘴,“谁叫你欺负我!”

伊晟匆匆穿好衣服,“什么叫欺负你,这个俱乐部是私人质的,实行的又是会员引入制,想进来哪那么容易!”

这点白逸也看出来了,“这里的调教师都很有名吧。”

“你想想殷暮白,能跟他并肩的,能是你这种菜鸟?”伊晟穿好衣服,又变回了嘴上不饶人的医生。

“我怎么了,不照样进来了。”白逸不服气道,“而且连你都进来了,看起来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你还说,你还不是靠了殷暮白!”伊晟白他一眼,“只有被调教师信任的专属奴隶,和调教师的爱人可以不经审核进入这里,没有殷暮白,你什么都不是。”

“我怎么……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白逸忽然抓住伊晟,一脸难以置信,“你说调教师的……爱人?”

伊晟怔了怔,小声问道:“对啊,你还不知道?”

白逸顿时一脸傻笑,简直快乐疯了。殷暮白把他带到这里,又否认了自己奴隶的身份,也就是说,自己是以殷暮白爱人身份来到这里的!

控制不住内心汹涌而来的幸福感,白逸直接冲向了殷暮白。

殷暮白正和对面的戮说着什么,忽然听到身边急促的脚步声。即使有了准备,还是被白逸扑倒在沙发上。殷暮白皱了皱眉,才要推开白逸,唇上就落下了笨拙的亲吻。

白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喜悦,只能抱紧殷暮白,雀啄似的不停吻着。他爱殷暮白,他们会接吻,会做爱,可殷暮白从来没有明确地表白过。而现在,殷暮白终于做出了表示,白逸几乎不敢相信,只能这样来确定不是梦境。

殷暮白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不满意白逸毫无技巧的亲吻,殷暮白按住白逸的后脑,主动吻了上去。

灵活的舌尖熟练地撬开白逸的双唇,霸道地侵占湿润的口腔,却让白逸的心都沦陷了。不知不觉地软下身体,白逸回应着殷暮白的舌尖,心里、眼里,都只剩下殷暮白。

幸好殷暮白还知道自己在哪里,最终松开了白逸,扶着他坐起来。然而白逸却不肯放开他,一边抽咽着一边说:“爱你,我好爱你……”

戮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邪笑道:“这小东西还真有意思。”

殷暮白看他一眼,他们之间有默契,这种时候戮是不能打扰的。戮遗憾地叹了口气,朝伊晟招招手,朝楼上走去。这里有他们单独的房间,他还要用自己的专属奴隶解解闷。

见电灯泡走了,白逸越发肆无忌惮。他跨坐在殷暮白腿上,小猫似的蹭着,“主人,我爱你。”

“所以?”殷暮白挑眉。

“你也爱我吧,”白逸眼神发亮,还带着一层水雾,“不然也不会带我来这里。”

殷暮白虽然不肯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这是个私人俱乐部,只有实力得到承认的调教师才可以进入。当然,会员的专属奴隶和爱人也可以进入,但权限很小。”

白逸虽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不过也知道殷暮白不会随便说,还是认真听着,只不过将殷暮白搂得更紧。

“这间别墅是公用的,一般时间都可以直接过来,也可以约好时间聚会,不会强求。”殷暮白解释道,“更重要的是,如果成员出了什么事,其他成员会在一定程度内,动用私人力量予以帮助。”

白逸这才抓住重点,“所以说,每个人的实力都相当于扩大了好几倍?”

殷暮白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有别的产业,但这是我最大的助力。现在你都清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来,这就是殷暮白给他的回答,殷暮白是真的相信他。白逸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他趴在殷暮白的肩膀上,轻声道:“你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你的过去、现在、未来,都要有我。”

☆、86过去的事

爱情是自私的,一旦爱了,就想要独占对方的一切,而且每每得寸进尺。明确了殷暮白的感情,白逸还是迫不及待地要了解殷暮白的过去。

每个人都在别墅里有自己的房间,殷暮白也不例外,陈设与凌晨中也是相差无几。殷暮白脱下外套,“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遇到我之前所有事,我都要知道。”白逸习惯地接过外套挂好,很快又抱在殷暮白身上。

殷暮白干脆躺下,让白逸靠在他身边。“我对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印象,或者说,我对遇到阮先生,也就是阮渺的父亲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是手术的关系吗?”白逸轻声问道,“我听伊晟他们说,你小时候脑部动过手术。”

殷暮白沉默几秒,才道:“阮先生是在黑街发现我的,据说我当时躲在垃圾堆里,头上一直在流血,意识都不清醒了。是阮先生把我送到医院,出钱给我动手术。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白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是细细亲吻着殷暮白的手掌。他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之后,躲藏在暗的角落,一点点被恐惧折磨、吞噬。

白逸有些发抖,他无比庆幸有人发现了殷暮白,还好,他的殷暮白还活着。

“我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名字是阮先生告诉我的,据说是我见到他时,自己说的。”殷暮白回忆着,脸上却没有怀念的神情,对他来说,那只是既成事实,却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触。

白逸在殷暮白的食指尖舔了舔,轻声问道:“是阮先生将你带到凌晨的?他会救一个陌生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殷暮白沈吟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他不是坏人,却也算不上善良。”

白逸不明白,眨着眼睛看向殷暮白。

“他是个严厉的调教师,也是他一手建立了凌晨。在他眼里,即使是阮渺也及不上他的调教重要。”殷暮白道,“他之所以肯救我,也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觉得我适合做一名调教师而已。”

“他要你做你就做?”白逸不满道。然而下一刻他就后悔了,那时的殷暮白也只是个孩子,救过他的阮先生就是他唯一的希望。想要活着,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殷暮白没有注意白逸的变化,只是无意识地用指尖逗弄着他的唇瓣。“开始只是做侍应生,后来觉得调教师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答应了。”

白逸轻咬了殷暮白一下,不无得意道:“如果让唐铎听见,一定会被气死的。他拼死拼活要得到的东西,你只是觉得不错,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唐铎其实很有天分,只是太急功近利了。”殷暮白客观地评价,“而且他一直认为我是借了阮渺的力量,所以也想得到高层支持,反倒忽视了自己的能力。”

提到阮渺,白逸立刻眯起眼睛,“主人这么厉害,当然不是靠阮渺才走到现在的,而且我看阮渺那样子,也不像个有实权的。”

殷暮白道:“阮渺不仅没成为调教师,还是天生的sub,所以阮先生不太喜欢他。阮先生病逝之后,虽然大部分遗产留给了阮渺,但阮先生的弟弟和两个合伙人也拿到不少,联合起来刚好可以挟制他。”

“我看还是阮渺自己没斗志,就算对方联合起来能压制住他,他就不会挑拨离间么。”白逸不屑道,“如果是我的话,就算给其中一个割点,也要弄死另外两个!”

殷暮白露出一丝笑意,他喜欢看白逸张扬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宠他,疼他。在白逸面前,殷暮白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欲望,他的嗓音有些低沈,“衣服脱掉。”

白逸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红,毕竟不是在凌晨,突然要赤身裸体还是很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很快脱下衣服放好,把自己藏到殷暮白怀里。

殷暮白没有拒绝白逸的靠近,而是单手搂过白逸,手指在白皙的肌肤上轻抚。没人比他更了解白逸的身体,只是羽毛般的抚触,就换来白逸甜美的喘息。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也该告诉我你隐瞒的东西了吧。”殷暮白沈声道。

白逸正享受着与殷暮白的温存,猫似的轻哼着,听到这句话顿时僵了。该来的总会来,他也不可能瞒殷暮白一辈子。

认命般叹了口气,白逸道:“我爸爸叫白宣南,是个生意人,不过他发家晚,所以我小时候不是在富人区长大的。”

白逸似乎觉得有点冷,又朝殷暮白拱了拱。“我家附近只有一个小哥哥,年龄和我差不多,我们总是一起玩,他也很照顾我。可是后来我搬了家,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殷暮白眼神微动,“后来,你又见到了他?”

白逸轻轻点了点头,搂住殷暮白的脖子。“在画展上,我又遇到了他,可他却没有认出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却在他的颈后,看到了我小时候咬的牙印。”

殷暮白感觉到了白逸的颤抖,他知道白逸想要哭,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开口,只是轻柔地抚着白逸的背,无声地安慰。

“我想见他,发疯一样想他,甚至因为我爸的反对而离开了家,拒绝他的一切帮助。”白逸的声音还算平静,但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并不觉得难过,如果非要找出流泪的原因,大概是感慨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

“我终于知道他是凌晨的调教师,为了见他,我主动找到柏尘,答应帮他保护闻言,条件就是送我进凌晨。”白逸在殷暮白身上咬了一口,忽然又笑起来。“幸好我的决定是对的,我进了凌晨,就把他牢牢抓在手里,再也逃不掉。”

殷暮白眉梢一挑,手上微微用力。“谁逃不掉?”

敏感部位被制,白逸立刻变了态度。“我,我逃不掉还不成么。”

殷暮白吻了吻白逸的鼻尖,没有再欺负他的奴隶。这里毕竟还有别人,两人也没有多待,没过多久就准备离开了。

让白逸先出去准备,殷暮白去和其他人道别。伊晟还没有走,殷暮白看了戮一眼,忽然道:“伊晟,你和白逸提过我手术的事情吗?”

伊晟愣了愣,“大概提过吧,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没什么。”殷暮白摇摇头,朝外走去。

☆、87救人

跟殷暮白“坦白”后,白逸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殷暮白是真心想把他培养成调教师,因此教起来不遗馀力。白逸越来越能从中找到乐趣,而且能时时刻刻和殷暮白相对,他更是求之不得。

殷暮白对白逸的进步很满意,宠爱也越来越明显,甚至允许白逸跟游名通电话。一来二去,白逸也到机会给疗养院打电话,只是殷暮白很快就回来了,白逸只来得及确认苏慧的平安,并不清楚殷暮白去疗养院的事。

白逸过得舒心,其他人也不错。阮渺和谈诘的关系渐入佳境,灵魂找到了寄托,阮渺的神情也轻松不少。邵元被唐铎罚了几次,不再处处和简寒作对,而简寒被白逸吓过一次,也不敢整天闷闷不乐。

可惜世上没有十全十美,总有人过得不那么如意,伊晟就是其中之一。

被白逸看到自己为奴的样子,伊晟觉得太丢脸,一连几天都躲着白逸。只不过他那里需要人手,没过多久就厚着脸皮让白逸回来了。

真正让伊晟不爽的,当然还是奴隶治疗的事。殷暮白和阮渺都被牵制住了,他一个小小的黑医,更是处处碰壁。

“人在哪儿呢?”伊晟背着急救箱冲进房间,一脸焦急。昨晚来的两位客人下手很重,早在伊晟心里挂了号。听说他们要来,伊晟就心神不宁,果然今早有人来叫,说是为他们服务的奴隶出事了。

白逸跟着伊晟走进房间,看到刑室风格的调教室不禁皱了皱眉。凌乱摆放着的刑具已经完全超出了调教的范围,本就是真正的刑具。用这样的工具调教,难怪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

“这边。”引他们过来的侍应生冷静道。

伊晟立刻冲向他身后的浴室,只是一怔便弯下身去。没有了伊晟的遮挡,白逸才看清浴室里的情形。

一个瘦削的男人赤身躺在浴缸里,双目紧闭,左手没进水里,右手搭在浴缸边沿,手旁是染着血的匕首。浴缸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淡红色,也许是身体下滑,男人的口鼻几乎要被淹没了。

“都愣着干嘛,还不救人!”伊晟大声道,总算是唤回了白逸的神智。一旁的侍应生也过来,和伊晟一起将人抬了出来。白逸目光一扫,男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十处,后也流了很多血,但真正要命的,是他左手腕上深深的伤口。

侍应生见惯了这种场面,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伊晟:“还救得活吗?”

伊晟正按着伤口试图唤醒男人,骤然听到这句话,立即凶狠地瞪过去。“人还没死呢!”

白逸也跪到了男人身边,将急救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帮着伊晟给男人止血。男人的身体冷得像冰,白逸只是一触,便从心底泛上一阵寒意。

不过也幸好浴缸里的水是冷的,男人的血流得慢,才能撑到现在。伊晟扭头朝两人道:“谁是o型血?”

男人似乎还有一点意识,但离休克死亡也不远了,伊晟也是没办法,只能临时抽血救急。白逸明白他的意思,来不及查血型,o型血是最合适的,可他是ab型,便也把目光投向了侍应生。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是o型。”

伊晟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偏头朝白逸道:“去采血!”

白逸跟了伊晟一阵子,已经不那么慌乱了。他从急救箱里拿出几样,拼凑出采血的工具,走到侍应生身边给他采血。

男人的口唇泛起灰紫的颜色,伊晟还在一刻不停地抢救,但没有仪器、不能手术,只凭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有限。

有了新鲜血的补充,伊晟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侍应生不想多待,贡献出血后便快步离开了,似乎怕伊晟再贪他的血。伊晟跟白逸合力将人抬到床上,至少能有些保暖作用。

“你们在救他?”一个声音闯进来。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凌晨的工作人员,表面是都在忙自己的事,其实都关注着这里的情况。出声的也算是伊晟的同事,只不过是从不主动救人的那一派。

“你们救他做什么,”门边的医生仍在问,“他已经被降到初级了,这种程度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闭嘴!”伊晟还没说话,白逸就怒气冲冲地顶了回去。

白逸当初报医科,是想找到殷暮白后方便照顾他的身体,但誓言却不是说着玩的。他发过誓要救死扶伤,哪怕现在不是个医生,也对伤者抱有怜悯与必要的同情心。

对方被白逸呛了一声,也冷下脸。“你们以为这么做,会有人感激你们?这种赚不了钱的东西,死多少都没差别。”

白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得眼睛都红了。见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白逸直接抄起一旁扔着的鞭子,朝对方走了过去。

白逸的训练已经有了些成效,板起脸来也是气势惊人。对方已经察觉到不妙,但身后几双眼睛盯着,他不想对白逸低头。在他看来,白逸是不会傻到真的动手的。

然而另他失望了,白逸手腕一抖,鞭稍就印在了那人的脸颊上。对方惨叫了一身,转身朝后跑去。

白逸才不会善罢罢休,跟着他冲出了房间,抬手又是一鞭。然而这一次,对方慌乱之中换了个方向,刚好躲过了鞭子。白逸没想到的是,对方身后还有一个人!

大概是早起的客人,白逸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鞭子收势不急,鞭稍一下扫到了后面的客人。幸好客人反应快,即使没能躲过去,却也避开了重要部位,没有破相。

韩郴赶到时,正看到这一幕。

“你做什么!”韩郴很想狠打白逸一巴掌,幸好还记得眼前的事,急忙朝对方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白逸翻了个白眼,又跑回伊晟身边,替换下焦急的伊晟。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就是:“让他离开凌晨吧,我不想看到他。”

☆、88暂时分别

凌晨的客人非富即贵,只要开了口,一般没有拒绝的馀地。客人说一句“不想见到他”,立刻将白逸逼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韩郴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才恢复实权,不能为了一个白逸得罪金主。何况于私,他也想将白逸赶出去。

“请您放心,凌晨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韩郴没有把话说死,却也暗示了会将白逸赶走。

客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逸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白逸,自始至终注意力都在治疗上,本没把两人的对话放在心上。自从成了准调教师,他对凌晨的规矩是越来越不在意了。

将人送回医疗室,两人又忙了好一会儿,男人的情况才稳定下来。白逸原本还想陪伊晟一会儿,却被伊晟赶了出去。

“还不去找殷暮白?韩郴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伊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白逸,不由地担心,面前还非要装作不在乎。

“能有什么事……好好,我去还不行么。”白逸依旧没有危机感,“是你自己不用我帮忙的,待会儿可别再来求我。”

见伊晟瞪起眼,白逸才优哉游哉地回头去找殷暮白。而殷暮白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问清了。

“主人!”白逸一进书房,就看到殷暮白坐在椅子上沈思,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上轻点着。

听到白逸的声音,殷暮白抬头看他,指了指脚边。白逸意外地挑了下眉,还是乖乖跪下。这些天殷暮白都把他当做爱人看待,都不会让他跪的,突然回到奴隶的角色,白逸还真有些不习惯。

“主人,出什么事了?”白逸对殷暮白的每个表情都无比熟悉,一眼就看出殷暮白有心事。

殷暮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今天打客人了?”

白逸心知是韩郴告了状,暗道糟糕,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殷暮白。“是误伤,谁知道那个时间走廊里还会有客人!主人,惩罚轻一点好不好?”

殷暮白却道:“我原来的计划是,一个月后让你进行一场正式的调教。”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白逸有些反应不及。“什么叫正式,不是公调吧?”

“当然不是,但也有表演的质。”殷暮白回答道,“是在凌晨内部进行的表演,完成得好,你调教师的身份才会被真正认可。”

“调教师的身份……”白逸了衣领,那里原本是奴隶的名牌,改变身份后就被他摘掉了。如果和殷暮白一样,戴上调教师的名牌,就真的是和殷暮白站在一个高度了吧。想到这里,白逸不禁露出激动的神情。

“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计划就作废了。”殷暮白无情地打破了白逸美好的幻想。

“为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况也没有真的打到!”白逸立刻道,“凌晨开了这么久,会连一个客人都摆不平?而且如果我做了调教师,价值比一个客人还是大的吧。”

“事情没你想象地那么简单。”殷暮白捏起白逸的下巴,眼神中有隐隐的怒意。“你知不知道,那个客人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察觉到殷暮白的不满,白逸下意识地放低了嗓音。“可是主人,我从来没见过他。”

“他认识你就足够了,因为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让你离开凌晨。”殷暮白答道。

白逸沈吟一阵,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是我爸派来的?”

殷暮白放开白逸,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据我所知,他最近正在和白宣南合作,应该是受白宣南所托。原本他最近每晚都来,却找不到机会,结果你主动送了上去。”

白逸也没想到白宣南已经等不及要动手,忙抱住殷暮白的腿道:“主人,求你了。这次是我不好,别把我赶出去,我离不开你的!”

“如果现在我留下你,相当于把把柄交到韩郴手上,你就不可能成为正式的调教师。”殷暮白道,“只有现在让你离开,表演才可以照常举行。”

“可我出去还回得来吗?”白逸猛摇头,“我爸铁了心要把我弄出去,只要一离开凌晨,我就会被软禁的!就算表演能举行,我也不能到场啊。”

“那是你的问题,”殷暮白不为所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表演时必须回来,这是命令。”

白逸愣了一会儿,忽然从地上跳起来,直接扑到殷暮白身上。他的双腿跪在殷暮白两侧,双臂环着殷暮白的脖颈,不满地叫道:“你又欺负我!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还要拿主人的身份压我,你越来越不疼我了!”

殷暮白反倒有了一丝笑意,“那你是要反抗我了?”

你是我的主人,我最重要的爱人,我又怎么可能反抗你?白逸心里想着,一口咬在殷暮白肩膀上,力气不大,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殷暮白却是眼神一暗,单手揽住白逸的腰,站起身一个转身,就将白逸压倒在桌子上。白逸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要离开一个月的时间,这还是重逢以来最久的,至于临别时要做的事,不是再明显不过的吗?白逸没有任何抵抗,甚至主动仰起头,向殷暮白索吻。

殷暮白也没让他失望,俯身细细品味白逸的薄唇,双手也在白逸的臀部揉捏。白逸舒服得哼起来,借着换气的间歇红着脸道:“别在这里,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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