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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司徒四问,“怎么了?好好说!”

司徒四张张嘴,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哆嗦着哭了起来。倒是一个一道跟司徒四跑回来的小子,伶牙俐齿地,“三哥,你赶紧去看看吧,你娘跟男人通奸,叫里长带人抓起来啦。”

“放屁!”司徒三一声怒吼,把那小子吓了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司徒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哪怕在许多年以后,他依旧回忆不起当时的感觉。那段时间,所有的,来来往往的人,神智模糊的张氏,乡族的冷嘲热讽,里长的判决,以及所有的一切,司徒三都记不太清了。

他的记忆,在一段时间内,好像被神明之手轻轻抹去了。

待他清醒的时候,只有司徒四守在他身畔低声抽泣的声音。见他醒了,司徒四哭的更加大声,柳志高过来,小声说了司徒四几句。司徒四抽咽着将司徒三自床间扶起,柳志高捧来一碗药,给司徒三喂了进去。

司徒三再一觉醒来,方觉着有些气力。

“到底怎么样了?”司徒三问。

柳志高先低声骂了两句“狗杂种”,细心的劝司徒三道,“三哥,你好生养着,也让张婶子地下安心呢。”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自司徒三胸腔中透出,他浅浅的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补足~

☆、第39章

在这个年代,宗族的权利比朝廷律法更加有效。

张氏因私通被沉潭之后,连同司徒三的田产房屋都被宗族一一回。理由也很简单,张氏既有私通之嫌,则司徒三司徒四的来历便有些妾身不明了。司徒三的田产房屋都是来自父系继承,既然血统不详,自然由家族回,再行处置。

好在按宗法,只能处置张氏,司徒三司徒四倒无性命之忧。只是,有张氏这样不名誉的母亲,按宗法,逐二人出族。

司徒三静静的听柳志高将事情说完,后脑依旧阵阵疼痛,问,“是谁打了我一棍。”

柳志高愤愤地骂,“狗\日的老大下的黑手,张婶子叫人在林子里给陷害,是狗\日的老二叫人去的。”他本就是个伶俐人,何况张氏的老实,人尽皆知。柳志高又与司徒三走的亲近,再不信张氏能做出偷人之事的。柳志高道,“三哥,你说,是不是老大、老二下了套儿啊。”

司徒三没说话,问,“燕伯呢?”

“我爹去里长家了,奶奶的,里长也不是个人,怎么就信了那两个狗\日的话了呢。”柳志高道,“我爹说了,三哥你把伤养好。他去里长家给三哥跟小四讨个公道回来。”

司徒三并没有病几日,不过十来天,脑后的伤便好俐落了。带着司徒四到张氏被沉的水潭边烧了些纸钱,司徒三便打算离开司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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