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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徐大娘徐荣桂回了家,便唤了徐三娘来,与她交待起来:“我替你都扫听过了。新来的知县下月初三便到寿春县来,本姓崔,单字一个钿字,开封府里人。”

一听这个姓氏,徐挽澜便了然了几分。她微微一笑,一面合上手中的大宋律法,一面道:“开封崔氏,这可厉害了。当朝左相便姓崔,这新县令,多半便是崔相的亲戚。咱们这寿春县,也并不是什么油水多的地儿,所以她啊,大约是个远亲。”

徐荣桂急道:“嗤,你这小娘子,向来是自作聪明。远亲?这位崔钿崔知县,乃是崔左相的嫡亲女儿!你需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得罪!”

徐挽澜闻言,先是一惊,抬眼看了眼徐大娘,随即思索片刻,却是一笑,轻松道:“我不过是个小小讼师,吃饱穿暖足矣,想得罪这位崔娘子,倒还没有得罪的份儿哩。”说罢,徐三娘便拾起桌案上的书册来。

徐荣桂听了她这话,却并未安心,反倒瞪着眼睛道:“那可不成。我先前刚生下来你时,有个道姑登门讨要饭菜。我向她探问这三个女儿的天命,她给了我几句判词。我后来细细琢磨,实在是准。”

徐挽澜不以为然,笑了一声,随口道:“阿母你大字不识几个,自己的名姓都写得磕磕绊绊,当真读得懂判词?”

徐荣桂斜了她一眼,坐到桌边,一面磕着才传入宋国不久的瓜子儿,一面翘着二郎腿,道:“我都记着呢。她说你两个姐姐是‘福禄难过丑年春,雪里夭夭解早开’,你这两个姐姐,最后果真是没挨过已丑年的冬末春初,外面飘着细雪呢,这人便没了魂儿。”

徐挽澜挑眉道:“那她又给我下了甚么判词?”

徐荣桂砸吧着嘴,眯着眼想了会儿,这才道:“只一句,说是紫绶朱衣梦里身。紫绶朱衣这个字儿,我还特地问了人家读书人,不就是说你日后要当官,当大官么!”说到这里,她仿佛当真看见了女儿为官做宰一般,心满意足地呵呵笑了起来,道:“你那弟弟,是个赔钱货,迟早要搭上嫁妆,送到别人家里去。若是没有生女儿的本事呢,只怕还要被退回来。他我算指望不上了,为娘我只盼着你发达了!”

徐挽澜冷哼一声,却是默然不语,只埋头又写起字来。她手里面积了几件案子,只等着崔钿新官上任开审,若要在这位身家显赫的崔娘子跟前站住脚,那非得下一番苦功夫才是。穿越与否,目前看来,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额外加成,踏实努力才是硬道理。

一晃眼便到了下月初三,徐挽澜远远站着,瞧见了一顶翠绿帷顶的小轿晃晃悠悠地进了知县府内,知道是新官来了,这才徐徐上前,给守门的递上名帖。她守在烈日底下,干巴巴地和其余几个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