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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阿翠咬着唇,抬眼看她,却见徐三娘双眸清亮,如晴波万顷,似江月炯然,教人一望,便于不知不觉间,心定而神安,忍不住相信于她。吴阿翠止住哭泣,紧紧握住徐三娘的手,话里隐隐带着些哀求,低低说道:“徐阿姐,事已至此,我只信得过你。”

徐挽澜揉了揉她的小脸儿,笑道:“信姐姐便是信对了。”

吴阿翠瞧着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一想,又开口问道:“阿姐,人都管你叫徐巧嘴儿,说你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你便当真没输过么?”

吴阿翠这话虽是无心,但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徐挽澜的伤心处。她干了几年的讼师,拢共只输过一场官司。那一场官司,整个寿春县里,没有一个讼师愿意接,只她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结果生生领了个教训。

徐挽澜听着吴阿翠的发问,淡淡地笑了,为了让她安心,谎称道:“那是自然。我都不知输是何等滋味。”

吴阿翠听着这话,总算是安心下来,破涕为笑。她忙里忙外,找了不少衣食之物,交于徐挽澜手中,托她带给狱中父母。徐挽澜小心拎好,又遵嘱了她几句,接着抬头看了看时辰,估摸着已是正午时分,这便请辞而去。

徐挽澜盘算得极好,若是现在去找魏大娘,必然还能蹭一顿饭。魏府伙食极好,吃得极为丰盛,徐三娘只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

果不其然,待她到了魏大娘府上之时,正赶上午膳时分,仆妇直接便将她往饭桌上领去。徐挽澜跟在仆妇身后,脑中想着那酥烂肥美的樱桃肉、汤清瓜香的西瓜鸡、鱼肝肥嫩的肺汤,整个人便好似枯苗望雨一般,已然是垂涎三尺,只盼着能速速坐下,大快朵颐。

可谁知到了厅前,徐挽澜原本喜滋滋地,才要迈步跨入,面上的笑容却不由得忽地一滞。她抬眼一瞥,便见有个俊美郎君趴伏在地,周身上下只系着个锦缎绣花的肚兜儿,口中则正有气无力地学着犬吠之声。徐挽澜这一看,多少是有些目不忍见,耳不堪闻。

她微微皱眉,又往堂中看去,却见魏大娘一面手执银箸,享用着珍馐美味,一面时不时地抬起绣鞋儿,若有似无地轻踹那阿郎一脚,口中再调笑数声,说些污言秽语,真可谓是满面生花,好不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我时常觉得,对下厨的喜爱与痴迷远远超过了写东西……写东西的时候,写到吃吃喝喝,也总忍不住多写两句,哈哈。

第7章梦回犹听卖花声(三)

梦回犹听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