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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徐三的身上藏着重重迷雾。旁人不问,她便不说,旁人问了,她也未必会说。若想探得雾中究竟,唯有等她亲自开口,坦诚相告。

周文棠眼睑低垂,将烟秆及烟丝入匣中,口中淡淡说道:“明日即是省试之日,你不在府衙办差,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徐三稍稍犹疑,随即含笑轻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韩元琨有份保书,扣在你手里头,你可愿将它转交于我?”

徐三过来要韩小犬的保书,哪个都能瞧出这二人关系匪浅,周文棠更是早先便已知晓。

他冷冷勾唇,瞧也不瞧徐三,微微摩挲着指间扳指,沉声笑道:“徐府尹好大的胆子,手都伸进我这兔里头了。”

徐三不动声色,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想要看出他是真的动了怒,还是在故意跟她拿腔作势。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瞧了半天,却怎么也参不透。

徐三捏着手中帕子,微微蹙眉,低下头来,开始盘算该要如何救场,如何说服周文棠,让他将韩元琨的保书拿给她。

周文棠见她忽地默然不语,斜斜瞥她,那两道深沉的视线,在她袖口处绣着的兔子花不住流连,流连够了,又缓缓下移,开始盯着她那两只柔软白皙的小手儿细看。

从绣着莲花的绢帕,看到淡粉色的甲盖,再从那白藕似的细腕,望向那交叠在一起的纤纤玉指,周文棠向来克己自持,可此时看了这么一会儿,竟是看入了迷,那轻轻勾起的唇角,也带上了些许玩味。

他向来笃信,这双手儿,最后一定会由他牵住。哪怕这朵兔子花儿,一时之间,不小心被清风吹入了别人的背篓里,他心中也只有一丝丝芥蒂与恼意,至于急切,恐慌,焦灼,却是一分一毫也无。

该是他的,总归会是他的,毋需心急,不必自扰。

周文棠见她久久不语,忍不住暗暗嗤笑,知道她多半也是受了韩小犬的挑拨,被她撺掇着来找自己要保书,至于该怎么要,却是还不曾想好,便是想好了,多半也不敢跟他使花招儿。

他淡淡移开眼来,沉沉说道:“明日省试开考,蒋沅强撑病体,也要去考场巡视,你到时候见着她,记得多多看顾。她如今虽已缠绵病榻,命不久矣,但是她在官家心里的分量,至少也抵得上七八个徐府尹。蒋沅若是病故,蒋平钏就一定会高升。”

周文棠转了话题,徐□□倒暗暗松了口气。她却是没有管周文棠要保书的立场,她跟韩小犬又不是夫妻,她也不是兔里的人,怎么好意思插手人家的规矩?罢了,反正到时候韩小犬责问起来,就把这一口黑锅,全都扣到周文棠的脑袋上去。

徐三抿了抿唇,神大振,紧接着他的话头儿说道:“你放心,蒋沅待我,反倒比崔博待我要亲近些。自打崔金钗跟我水火不容,势若仇雠之后,崔左相待我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而蒋右相呢,还会时时提点我几句,私底下指出我哪里做的不妥。俗话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蒋氏还是瞧我顺眼的,连带着蒋平钏,都时不时请我赴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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