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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皱眉,仍然很是疑惑,想了想,又问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当真受过宫刑?可,可你若真是刑余之人,如何会有……这般,本钱?”

周文棠勾唇轻笑,随即紧盯着她,缓缓说道:“阿囡,人活在世,皆有难言之隐,不可轻易告人。我有,你也有。阿囡若要知道我的‘难言之隐’,就得拿你自己的‘难言之隐’来换。我呢,定不会漫天要价,你说一个,我就回一个。你瞧这买卖,可还合算?”

徐三一怔,默了许久,点了点头,笑道:“也好。既是夫妻,我瞒天瞒地,绝不瞒你。”

她心知,周文棠乃是谨密之人,哪怕在爱情上,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蛰伏多年,守株待兔,直等到她自投罗网,方才将自己的往日心思,一一言明。

也直到她接了十色笺制成的婚书,与他结为伉俪,他才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呈到她的面前,让她又惊又喜。

周文棠见她应下,勾起唇来,揉了揉她的手儿,这才沉沉说道:“我与那妖僧,生来就异于常人,隐秘之处,约近一尺。当年我在宫中,身受阉刑,而那行刑的妇人,乃是北方人氏,夫君儿女,皆丧于金人铁蹄。我年少从军,将金人连连打退,不知复了多少城池。她分外感激,行刑之时,心怀不忍,又见我阴根甚长,便只割了三分有一,接着便放下衣襟,死死遮住,竟由此遮掩了过去。”

男人言及此处,淡淡说道:“虽割了三分有一,但比起常人,仍称得上是天赋异禀。虽形貌有异,但常人所能为,我亦能为之,并无不同。但阿囡若是厌弃,我也允你反悔。”

徐三惊异不已,闻得此言,连忙小声道:“这已够我受的了,如何还会厌弃?那位妇人,若还在世,你可得为我引见,我要好好谢她一回。”

她又忍不住想道,若当真约近一尺,可就是将近三十厘米,实在可怖。若是周文海也是如此,难怪他要皈依佛门。

她又想到尚在大相国寺之时,周文海对她使强。若是那妖僧当真得逞,她中蛊倒还是其次,只怕当场丢了性命,也并非毫无可能。再忆起崔氏所言,说第一世时,她与周文海走得亲近,徐三忍不住头皮发麻,不敢深思。

她缓缓抬眼,见周文棠紧盯着她,想了想,便低低说道:“我,我也有个‘难言之隐’,一直不敢对你直言。你送我的那把剑,已让歹人给毁了,断作了两半,所以我才……迟迟不肯将剑还给你。是我错了,我任你责罚。”

周文棠把玩着她的手儿,却是轻描淡写地道:“人血淬成的剑,腌不堪,断了也应该。”

徐三睫羽微颤,没想到今夜的他,竟是这般温柔,这般好说话。这人一旦餍足,倒还真是好脾气,便连他那一身肃杀之气,威压之势,也都一并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她渐渐胆子大了起来,骑在他硬实的腹肌上,俯视着他,笑道:“该你了。我还想再问你,我先前听崔钿说,你年少从军,用的是‘唐文舟’的化名,人都唤你‘唐三娘’。你为何会行三?”

周文棠言无不尽,垂眸道:“我娘曾说,她生我二人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此人是生是死,姓甚名谁,身在何方,她都讳而不言,我便也一无所知。”

徐三轻轻咬唇,又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对他说道:“我还有一个难言之隐,我想拿你三个难言之隐来换。你莫怪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