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无明夜何事两相难(下)(1/2)

沈穆时见素娥小穴儿紧绞着显是动了情,却仍侧着头不肯和自己对视,心底潜藏着那点凌虐欲倒被激得狂悖起来。

他稍稍后撤,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单手撑在她耳侧,用全然占有的姿势毫不留力地纵情驰骋。小姑娘双眸被情欲炙烤得水雾迷离几乎对不住焦,刚痉挛着哆哆嗦嗦呻吟了半声,就因他一个深重的顶送全吞了回去。

“宝贝儿喜欢双头玉势么?要不要找来给你试一试?”

“不不要”

“哪回你不是这么说”沈穆时声音晦哑,绞着素娥头发迫她抬头,猛兽掠食似的舔过她濡着汗水尤显脆弱的脖颈,身下的动作不停:“非得狠狠干了才能老实!”

“”

素娥在他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中已是快登顶了,神魂载沉载浮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是那带着微喘的熟悉嗓音本身就能催她动情。她几乎是飞蛾扑火似的仰身迎向他炽烈的占有,湿热颤动的媚肉绞紧的一塌糊涂。

沈穆时偏在这时缓了下来,素娥难耐又不得其法地扭着腰,蜜液满溢润滑了性器,两人交合处磨出的“噗呲”水响暧昧又淫靡。

“你这小穴儿可比这小嘴甜多了。”沈穆时满足地长吟了一声,托着素娥颈背将她拦腰抱起,性器紧密无比的挤压和摩擦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欢愉的叹息。

“大人大人”素娥玉腿盘缠在沈穆时腰间,小脸通红的在他脖颈上不断挨蹭。

沈穆时知素娥情动却不肯满足她,就这么深楔在她体内下榻,一步一颠地往窗边走,大掌托着她玉臀还不断抠玩扩张着后穴,口里浪话儿不断:“叫我做什么,嗯?是骚穴儿痒得难受,还是后面这小洞眼儿里也要玩一玩?”

素娥张着嘴,羞辱和快感交织着令她无法回答。

沈穆时将素娥靠着窗放下来,轻轻揭开一角纱帷。

外面戏台上早已开起了无遮大会,鲜红一水铺开的毛毡上仰躺的女体白得晃眼,那小姐早被剥了衣衫,纤细的足踝上扣着银链,另一端得紧紧的与乳夹相连,令她只能抬着臀儿任人玩弄,而那十几名健壮的家丁早翘着鸡巴围成了圈儿,随着密集的鼓点轮流插穴儿。

其实台上这些人都是心挑选过的,不光是那小姐长得丰饶美艳,便是家丁也各个壮硕不凡。白与黑,力与柔,极度的惑人视线,硬生生将一出淫戏演得销魂蚀骨荡人心魄。

素娥此时哪受得了这个,在沈穆时重新捅进来的刹那就软了腰肢,全靠他及时抱住才没有扑到纱帷外头去。

“宝贝儿,撑着点。”

他说话温柔,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温柔,一手捞着她腰肢,一手早顺着股缝揉了进去。素娥的臀形特别漂亮,白里透粉,像熟得刚刚好的桃儿,诱得人恨不得,凑上去咬一口。他爱不释手的描摹、挤压、用力拍打,让那鲜润的肌肤染上情色的绯红,享受细嫩宫腔颤搐紧咬的绝妙快感。

素娥抵受不住这么纵情恣肆的交媾,腰肢起伏着被他捣成了一滩春泥,热酿的春水从结合的地方溢出,在激烈的抽送中顺着莹白的腿儿直往下淌,空气里满是淫靡的气息。

沈穆时还想迫她说话,转手到前面去揉她阴蒂,她的小花核原本藏得深,但是马车上被他用悬玉环弄熟了,现在还鼓鼓的碰不得,他一摸她身子就一哆嗦,泄了他满手的淫汁,终于开始胡言乱语地讨饶。沈穆时哄她淫词浪语说了个够,这才掐着她腰窝狠狠射了出来。

欢情过后,沈穆时的那点无名火似是已经消了,素娥却格外安静。往日这时候,她多半要撒娇索吻,赖在他怀里要揉要哄,喃喃絮絮地说一堆孩子话。

沈穆时有过的女人不少,后院来去的侍婢多在桃李花羡之年,床笫间婉媚妖娆,便是弄得出格些也受的住。若有心大的,给些银子放出去配人就是。哪似怀中这小丫头,娇气黏人不说,如今竟还学会了耍小性子!

沈穆时知她心结,不过是怪他让那胡姬碰了她,于是一面喊外头送水,一面抱着她重新回到榻上,亲了亲她薄红的眼皮道:“好了好了,不是打发那胡姬走了吗?双头玉势也没用上,怎地还别扭成这样!我且问你,要是方才我幸了她,你又当如何?”

素娥垂着眸瓮声瓮气道:“大人要幸谁,素娥如何管的了!”

沈穆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卿卿既如此说,下次我便找个美人儿,玩一出一龙二凤。”

虽知他未必当真,素娥心里却一阵绞痛,抬眸愣愣看着他,孤光下男人的面容成熟俊美,神色间却有些晦涩难懂。

素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恰此时承松在外头咳了一声,苦着声儿道:“大人,郓国公着人催了两回了!”

沈穆时眸色微动,在素娥头上抚了一把:“换身衣裳,你与我同去。”

郓国公等得其实并不心焦。

他是宗室有名的闲散人,喝酒也是一天,听戏也是一天。偏还兴趣广博,一阵儿沉迷金石玩器,一阵儿恋上打谱下棋,最荒唐的时候还做了一阵居士,取了个不伦不类的雅号叫“七出”,强令自己的小儿子去庙里为自己超经祈福。武帝刚登基,他就哭着喊着说藩地事杂,他管得嫌烦,要自请撤藩回京城养老。撤藩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武帝自然不允,他又撒泼打滚地求朝廷指个能干的代管,一番扯皮之后还真让他回了京。

那之后颇有几个藩王有样学样,武帝却都驳了。

大齐之患从来不在藩镇,除了边关诸王其余皆没有兵权,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他是见自己封地旁边便是偏向迎帝归国的宁王,生怕遭了池鱼之殃,干脆脖子一缩做了个缩头乌龟。次年北蛮和大齐谈和,帝却在归国途中染病驾崩了,人人都知其中有猫腻,然而最有可能跳出来滋事的宁王被旁边的黑甲军弹压地动弹不得。

这之后诸人看郓国公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他却依然故我,小曲照唱酒照喝,出入尽是些烟花之地,行的都是别人瞧不上的商贾之事,武帝见他志在敛财,斥了几句也便罢了。

沈穆时与郓国公也算旧交,当日北蛮派了使团送帝归国,武帝派了使团相迎,他二人便在其中。当时带头的是礼部尚书王侨中,他负责去军中和北蛮使团交接,沈穆时和郓国公留在岐州城打点仪仗,不料帝还未至岐州便呜呼病亡。消息传回京城,武帝勃然大怒,当殿下令罢了王侨中,命他二人扶灵回来。

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只有郓国公哭得几欲晕厥,回来大病一场,还掉了一身膘,看着倒有了几分真。

沈穆时倒是无所谓,他与武帝绑在一起,一个佞臣的名声反正是跑不了了。

因为有了这点交情,沈穆时也算知道郓国公禀性,和素娥姗姗来迟,他果然也未做怒。

郓国公在的倒是间雅室,沈穆时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长案前和个面目寡淡的中年儒生饮酒。窗沿上还有个束发蓝衫的人在击羯,侧着身子看不清脸,可是击羯的姿势十分漂亮,头昂如松、手落如雨,那鼓点缓如轻骑远逝、疾如惊雷骤发,真如金声玉振一般。

一时众人皆默,等他将羯曲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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