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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著陈友的眼神又看向林诚谦,夏凌风直起身,伸出手,一贯高贵优雅的样子:“你好,夏凌风。”

林诚谦似乎立即呆住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握住夏凌风的手:“哦……你好。我是……林诚谦。”

夏凌风握了两下,力度适中,恰到好处。然後松开林诚谦,对著在一边的陈友灿烂微笑:“走,我们先回座位上去。”眼神扫向陈友放在一边的盘子,“这是你拿的菜?不错嘛,都是我爱吃的。”

说著一手端起盘子,一手拉住表情凝滞的陈友,完全不管旁边人有些怪异的神情,也不理神色复杂的林诚谦,径直向自己座位走去。

林诚谦被撂在原地,有些发愣。原来,那就是陈友一直念念不忘的夏凌风啊。看气度,看长相,都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自己本就没得比。

陈友身边有如此优秀的人,要不是太过心灰意冷,怎麽会选择自己呢。自己不过是刚毕业的什麽都不懂的学生,恐怕就因著陈友口中所谓的眼睛相似,才当了那人的代替品吧。

呆了好一会儿,林诚谦才勉强打起神,随便拿了些菜,回到父母的座位上。

那边陈友被夏凌风几乎是拖回去,然後坐下,有气无力的笑笑:“多谢你啊,给我解围。”

时东有些担心的看著他,夏凌风淡淡开口:“时东去拿菜,看到你们那样子,回来跟我说了,我才去看看。那小子,就是你那位小朋友?”

陈友顿时都有了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毕竟这边才宣称自己很是幸福,那边还要靠自己曾经的单恋物件来给自己台阶下,这是多让人难堪的事情。尴尬的抓抓脸苦笑:“是啊,就是他。”

夏凌风摇摇头:“陈友,那小子……”说著顿了顿,似在斟酌,随後慢慢的道:“你要慎重考虑一下。”

和王宇杰几乎意思相同的话,陈友这次却连帮他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只好顺著话题往下问:“为什麽?”

夏凌风淡淡道:“我在这个圈子看久了。他那样的,年轻,懦弱,还有女朋友。你想想,他还能有多少感情?”

陈友只好继续苦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什麽感情,找个合适的人不就那样凑合过嘛。”

夏凌风叹了口气:“他是双的,这一点就很不安稳,你觉得,他会一直跟你过下去,而不是贪图现状,玩够了再去娶妻生子?”说著斜斜看了时东一眼,看的时东一个哆嗦,赶紧表态:“你别看我啊,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没找过女人啊。”

陈友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夏凌风的话戳中了他一直以来的担忧和不安,让他无从辩驳,只好任夏凌风继续说。

“我们这个圈子,双头的,基本上最後都是潇洒够了就回去找个女人过日子。陈友,你还是注意一点。他那样的,太不可靠。那小子还年轻,可是你耗不起。等你四十多了,那小子三十刚过,正好去娶个老婆,那你怎麽办?”

时东哎了一声,捣捣夏凌风:“凌风,别这麽说。不是每个bi最後都会往正常路上走的。”

夏凌风冷哼一声:“是啊,你就不是。可是你看那小子对陈友,像是感情深厚,准备一直相守的样子吗?”

时东这下也无言了,冲著陈友也叹了口气:“凌风说的也有道理,我刚刚看到那家伙那副德行,要不是碍著你,都想去揍他。你好好考虑考虑吧。重新找个合适的还来得及。”

连时东也开始帮腔夏凌风,陈友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勉强挤出笑容来:“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为我好,这个事情,我自有打算。”

夏凌风和时东互看了一眼,也不再相劝。感情的事情,一向是当局者迷,本容不下清醒的旁观者嘴。只有自己碰的头破血流,恐怕才能接受教训,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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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饭就吃的很是不快,陈友一直心不在焉,陈友和夏凌风虽是无意得知的情况,却也都很不好受。

勉勉强强吃了些东西,夏凌风看著正在对著盘子里的食物进行切割凌虐,却一口都不吃的陈友,暗暗摇头,淡淡开玩笑:“陈大经理,这些食物哪里得罪你了?它们可是无辜的很啊。”

时东急忙帮腔:“就是就是,而且这里可是自助啊,你剩下这麽多要是罚钱可怎麽办?”

陈友心知夏凌风和时东是希望他放松点,也勉强扬起嘴角调笑:“时少爷,你好歹自称一声少爷,就这麽小气的?是不是在家里被凌风管得太严了?”

时东一脸吃瘪的表情,哼了一声,又看夏凌风只是微笑不语,并没有帮他的意思,只好气呼呼的瞪著陈友。

陈友立即打蛇随棍上:“算了算了,看时少爷这麽可怜,这顿饭我请了还不行嘛,免得我们时少爷心疼。”

时东脸更红,夏凌风招手喊来侍者,顺手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七八张红色纸币,示意侍者不用找了,然後微笑著看向陈友。

陈友冷哼一声:“夏凌风,我这下知道了,你今儿是带著你老婆来炫富的。好好的卡不刷,在那里用现金,还给那麽多小费。你摆谱给谁看哪你?”

夏凌风笑笑,指指时东:“这是他的钱。才发的工资。”

陈友啊了一声,看向一脸痛状的时东,那不甘的表情实在是很幽默。於是顿时还是没忍住,哈的笑出声,指著时东:“你……你工资都是交给他的?你真贤慧,哈哈。”

时东开始被憋的说不出话来,忽的灵光一闪,得意的笑:“那是当然,钱麽,作为男人,当然都要交给老婆保管。对不对?”说著转向夏凌风,挤挤眼。

夏凌风看看时东,又对向陈友望向他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没错啊,是这样。所以陈经理你将来肯定是要掌管钱的。”

陈友啊的叫了一声就扑了上去,抓著夏凌风的衣领:“夏凌风你自己沦陷别带上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啊,你这是诅咒啊!”

夏凌风任他抓著衣领不反抗,时东也是袖手旁观,笑嘻嘻的看著两人。忽然夏凌风头一偏,手一用力拉住了陈友。

陈友猝不及防,直接被拉倒在夏凌风怀里。正要反抗,夏凌风嘴唇凑到陈友耳边,看似暧昧,声音却冰凉:“你的小朋友带著老婆走过来了。”

陈友顿时一僵,在那里不动了。时东也是个擅长煽风点火的主,在旁边大呼小叫:“喂喂,不带你俩这样的啊,我觉得我都成人造太阳了啊。”

夏凌风对著外面,所以林诚谦一家走来的时候,所有反应他看的清清楚楚。而陈友因为趴在他身上,反而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

林诚谦四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白彤看了一眼,表情平静。林诚谦神色复杂的看过来,又扭过了头,可是反应最为奇异的就是林诚谦的父母,两位中年人看向夏凌风和陈友的眼神,有著让人无法理解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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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风为著这一点有些疑惑,可又不知道该怎麽提,想想可能是老人家比较保守,所以受不了现在年轻人开放的动作,也就没太在意。

等四人一行过去,夏凌风拍拍陈友:“起来吧,他们走了。”

陈友直起身,有气无力的笑笑:“谢谢你啊。”

夏凌风摇摇头,轻声道:“我们也走吧。”说著领头向外面走去。时东习惯的紧随其後,陈友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

三人来到电梯处,林诚谦一家还在那里等电梯。相互面对面,林诚谦有些尴尬,目光越过夏凌风,看向最後面的陈友。

夏凌风镇静的站著,盯著电梯上闪动的数字。时东看看夏凌风,看看林诚谦,又看看陈友,最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仰起了脸对著天花板装深沈。

陈友实在是没有抬头的勇气,特别是白彤挽著林诚谦的那手臂,让他觉得格外刺眼,於是乾脆低著头看著地下编织细的地毯。

很诡异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电梯来,几个人连同其他一些客人一齐进了电梯,然後到了底楼。

下了楼,林诚谦一家径直走向外面,林诚谦走在最後,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还是匆匆跟著走了。

陈友三人出门,没了暖气的外头还是一阵寒冷,而且天很不作美,还有些毛毛细雨,如同雾气一般若有似无的飘。

时东打了个哆嗦,夏凌风把围巾取下来,围到时东脖子上,满是关心之意:“冷吗?不然我把大衣脱给你。”

时东不好意思的侧侧头:“都是大老爷们,别把我看的就跟那弱不禁风的娘们似的。”说著使了个眼色,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陈友努了努嘴。

夏凌风走过去拍拍陈友:“你现在去哪里?”

陈友这才回神:“哦,我啊,我回家就行了。你们呢?这天,你们怎麽回去?这附近最不好打车了。”

“我和时东是开车来的,车停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的车也在那里。”

夏凌风点点头,揽住时东,走进寒冷的毛毛雨里。陈友走在後面看著两人相依相偎的背影,又想想刚刚林诚谦和白彤似乎亲密的样子,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想笑。

又是穿过地下道,走了一会儿路到公司楼下。陈友挥挥手:“你们车停哪里?我车就在那边。”

夏凌风指了指a号车库,“时东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不一会儿,一辆别克缓缓开出来,夏凌风摇下车窗探出头:“时东,上车。”时东绕到另一边,坐上副驾驶。夏凌风看著陈友:“你没事吧?”

陈友闻言笑著摇摇头:“能有什麽事,没关系,你们先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夏凌风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陈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目送别克开出自己的视线,淡淡吸了一口气,仰脸感受了下蒙蒙的雨雾。

冰凉的气状物洒在脸上,凝结成水,陈友反而觉得有些清醒的愉快。又看了看车库那边,最後还是没去开车,慢慢转头走向家的方向。

陈友家住的地方不算郊区,但是离公司也很是有些距离。刚开始还很是惬意,可是走著走著,腿就有些僵硬,而雨,却有了越下越大的架势。

半个多小时以後,地上已经开始积水,陈友没有伞,只好加快了步子向前跑。纵然这样,到家楼下的时候,一身衣服已经几乎湿透,冰冰的贴在身上,凉的有些麻木。

进了楼梯道,陈友拍了拍身上的水,胡乱抹了把脸,又抓了抓头发。一身湿漉漉的,很是难受,也很是狼狈。一边寻思著回家要洗个热水澡,一边按下了电梯开关。

出了电梯,门口却立著一个人影。看电梯响动,转过身来。陈友跺了下脚,声控灯应声而开。四目相对,等著的那人正是宣称晚上有事要陪父母的林诚谦。

不过就是爱28(强h)

陈友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会儿的狼狈相就是不想让林诚谦看到,可是偏偏没想到人家守在自家门口。

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过去打招呼:“咦,小子,你怎麽来了?不用陪女朋友和父母了?”

林诚谦不答话,抿紧了嘴唇看著他。陈友被看的发毛,赶紧从身上掏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陈友绅士的拉开门,让林诚谦先进去。林诚谦也不推让,径直走进去换了鞋。陈友紧跟著走进去,刚把门带上,回过身来,林诚谦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他,就这麽吻了下去。

陈友完全不在状态,被林诚谦就这麽压在墙上亲吻,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顺著本能。亲了一会儿,突然吃痛,唔了一声,林诚谦已经松开了他。嘴唇里已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是被林诚谦咬破的。

这是干什麽?陈友伸手捂住嘴,皱著眉看著眼前脸色郁的林诚谦。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林诚谦忽的一弯腰,用力一扯,陈友湿漉漉的裤子已经被拽了下来。

陈友这下慌了,赶紧低头要去抓住裤子,可是林诚谦动作还是快了一步,又一把拽下他的内裤,然後一手近乎凶狠的把他按在墙上,另一手直接探向他的後庭。

陈友完全呆若木**,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手指还在身後不断进出,很是疼痛。陈友皱紧了眉,开始挣扎。

林诚谦看他反抗的太过强烈,又凑上前去堵住了他的唇,身体将陈友紧紧压住,另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陈友的欲望。

陈友上下前後连续遭受刺激,这下身体连抵抗的力气都失去,完全被林诚谦控制在身下。只是神智还是清醒,用力偏开头试图拒绝,林诚谦却亲吻的更加用力,没再给他这个机会。

陈友睁开眼睛盯著眼前与他密密接吻的年轻人,闭著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漂亮的脸上显出年轻的活力。

所有的喘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欲望被牢牢握住小幅度的上下,後庭被手指来回出入,没有丝毫怜惜。上身西服革履,下身不著一缕,头发还有些滴水,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却是衣著完好,神清气爽,於是更有种极为羞辱的感觉。

其实不是不能彻底挣开,而是总有种惧怕,如果真的撕破脸反抗了,会失去眼前这个人。这个年轻人的吻与欲望,他无力抵抗,也不想拒绝。

还在神游物外,林诚谦已经松开了他的唇,抱紧了他已经有些发软要瘫倒在地的身体,一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难耐的褪下裤子,一手拉高他的一条腿,然後一举侵入。

陈友痛呼一声,然後被林诚谦更紧的搂住,随後就是猛烈的抽。这种姿势很辛苦,但是却能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让陈友很快就丢盔弃甲,近乎泣不成声:“够了……你……你……给我……给我停下……啊……”

林诚谦恍若不闻,眼角因为暴虐而泛红,动作更加激烈。陈友被按在墙上来回贯穿,大脑几乎快要晕眩。在林诚谦越来越快的动作里,突然有些恍惚的联想起那些最便宜的mb,有时候被人毫无顾忌的就随便解决了。

自嘲的想著自己还算好,好歹是在家里被别人拿来发泄。身体随著林诚谦毫不温柔的动作上下晃动,在近乎失去意识的癫狂冲撞里,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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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林诚谦蓦然退开,欲望喷涌而出,有些溅到了他的腿上,却并没有发泄在他身体里。

陈友诧异的苦笑了一声。连这点亲密都没了,真把自己当成了mb不成?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再摆出那麽羞耻的动作去清理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著墙向下滑,却被一旁调匀呼吸的林诚谦一把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手抚慰起他已经半抬头的欲望。

林诚谦的爱抚,他一向避无可避,也抗拒无能。身子本能的扭动几下,也终於发泄在林诚谦的手上,然後脱力的倒回床上。

急促的喘息著,林诚谦也不说话,只是蹲在床边专注的看著他。好一会儿终於平复了呼吸,也顺便平复一下心里的一股闷气。毕竟一身狼狈的回来,然後还被间接肇事者给强行上了,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头缓缓转向林诚谦,声音冰冷:“你还蹲在这里干什麽?做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还是你还想再来几次?要做就快点。”

林诚谦愣了一下,显然是从未从一贯嬉皮笑脸的陈友这里得到这种待遇,实在很不习惯。好一会儿才出声:“今晚那个男人……就是夏凌风?”

陈友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他不是跟你自我介绍了吗?你听不懂中文?”

林诚谦张张嘴,转换了话题:“那个,今晚,我……我和白彤……”

陈友不耐烦的打断:“那个不用提了,没必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的,为了发泄欲望。我不会去干涉你交女朋友。”

林诚谦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看陈友还半裸著躺在床上,又开口:“让我看看你後面,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药?”

陈友冷笑一声:“林大公子,完全不经人同意把别人上了,然後再考虑会不会受伤是不是迟了些?你要是没什麽事情,就请吧。记得帮我带上门。”

林诚谦顿时噎住,收到了陈友太过明显的送客令,也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陈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听著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暗暗觉得好笑。哪有自己这样的,提供身体给人家发泄,提供浴室给人家洗澡,这服务态度,简直就是五星级啊。

本来以为这麽些日子以来,与这个大男孩之间的相处,除了之外,或许还有那麽一些爱情,现在看来,什麽爱啊情啊,全部都他妈是扯淡。

不过想想,圈子内这样的人还少吗?一边找好了女人准备结婚生子,一边贪图酣畅淋漓的爱,以年轻为资本肆意挥霍。王宇杰夏凌风早就看出来的事情,却只有自己还在那里傻不拉几的一厢情愿,甚至还认真考虑过结婚的事儿。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愚不可言,蠢的可笑,这时林诚谦已经从浴室里衣著齐整的走出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帮你放好热水了,你去洗个澡吧。”

陈友半闭著眼睛,哼了一声,并不回话。林诚谦也没再多说什麽,向门外走去。听著林诚谦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後门咯登一声关上的声音,陈友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恨恨的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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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已经注满了温度适宜的水,陈友忍著後方的疼痛,有些费力的跨进浴缸,在温暖的水流里,舒适的喟叹一声,摊开身体,盯著浴室的天花板,持续发呆。

三十岁的人了,还去相信爱,是真的可笑了。也是自己不对,这段日子被自然温暖的相处迷惑了思绪,竟然忘了当初林诚谦说的在一起是为了互相解决需要的事情。这会儿想起来,似乎林诚谦也不坏。起码跟自己在一起之後,在这个圈子里是的确很洁身自好的。

然後居然莫名其妙的,想著刚刚林诚谦有些难看的表情,为著自己刚刚的冷漠态度生了一丝愧疚感。毕竟是年轻人,不该强求了。这下他一走,恐怕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又要回到从前那种一个人的日子了,真是,想想就难熬。

心中压抑的厉害,口闷闷的,有种窒息的感觉。困难的吸了口气,突然听到隐隐的门铃声。

陈友猛的一震,难道是林诚谦回来了?从浴缸里龇牙咧嘴的跳起来,顺手披上浴袍,带子都没系,一瘸一拐的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不是林诚谦,却是夏凌风。陈友顿时呆若木**,而夏凌风看著他袒露的身体,和明显的欢爱痕迹,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小朋友也在?”

陈友赶紧把衣服一拉,摆出一脸灿烂的笑让开身子:“没事,小朋友回去了。你先进来吧。”

夏凌风跟著进来,在门口走廊处突然顿了一顿,看了看地下,身子侧了侧绕过去。陈友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一紧,脸上一阵红,地下是明显浊白的体,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会儿却被夏凌风看到了,感觉很是尴尬。

夏凌风懒懒坐到客厅沙发上,陈友在旁边问:“你怎麽会来?想喝点什麽?黑咖啡?”

夏凌风摇摇头:“不必,我不是来喝东西的。”

“那你……”陈友还没来及问完,夏凌风已经继续道:“我把时东送回家以後,担心你会有什麽事情,就来看看。”说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我是来迟了,错过一场激烈大战。”

夏凌风的意有所指让陈友脸色更是烧的通红,好半天才呐呐道:“那个……没什麽事……”

夏凌风挑了挑眉:“不过我现在很好奇那小子为什麽会不在。难道他做完了就跑了?”

陈友不知道该怎麽替自家的小情人辩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样大晚上的过来,不怕你家时少爷吃醋?”

夏凌风脸色沈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度,手无意识的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你不用心他,他相信我的很。倒是你,那小子拿你当什麽了?做完了就跑?”

屋内顿时陷入难堪的安静,在夏凌风极低的气压里,陈友简直有些胆颤心惊的开口:“不是……不是那样……他还要回家陪父母……所以……”

夏凌风一声冷哼:“陪父母他就不会过来了,过来做完了再回去陪父母?你的小朋友还真孝顺。”

陈友这下无词可辩,讪讪的笑了笑:“没什麽,年轻人嘛……”正说著,门铃突然再次响起。

这下糟了。陈友近乎惊恐的看向门口,夏凌风已经突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干脆利落的拉开了门。

门外正是低著头的林诚谦。他抬起头看到夏凌风,又看到身後穿著浴袍僵立於客厅的陈友,立时就怔在原地,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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