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真的假的在被判死刑之前,原来她还有机会向盛怒中的法官表明自己的动机。

我、我她张口,结结巴巴地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压抑哭声太久而突然打了个嗝,自己都被怔住了,满是泪痕的小脸显得无比滑稽。

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弄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诱。

为了找这临阵脱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蔼可亲地问: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离开官家

咦没生气没骂人年若若大大地松了口气,紧闭的眼眸悄悄露出一点缝隙,瞄了眼那笑得无比亲切无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却令她倏地打了个寒噤,嗫嚅着不敢再答。

见状,男人笑得更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名份,免得外人说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切照旧,继续给我暖床好了。

这话是实情,可年若若听在耳里,真不是滋味,她垂下头,心里莫明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结婚,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而不是因为喜欢或爱这样的理由,从一个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嘴里听见,还真教人受伤。

不过还有但书年若若难受地支起耳朵。

一只手掌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劲道不小地抬起,五指沿着纤细的颈项下滑,再蓦然收拢。

咳就说这家伙是个双面人吧先前还笑得蛮和气的,下一秒马上变脸。

眼前,官之砚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眉宇间全是霾和怒潮,他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微眯起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字一字地对她道:年若若,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不信邪,还敢再玩失踪这种把戏,尽管试试看,我会叫知道后果到底是什说罢,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小嘴

不用下一次,很快官之砚就身体力行,让年若若知道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什么了。

他在车里激烈又蛮横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半天起不来。两人的下身还紧紧地结合着,羊脂般细致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浓浊的麝香味道充满了整个车厢,闻得她面红耳赤。

做过爱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慵懒,也不显得那么沉了,大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哄她亲口保证会听话后,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肯放开她。

回到官家,就看到一大堆大人等在那里,黑着脸生气的二老爷、阳怪气的二太太、说着风凉话的官天丽,此外还有一票三姑六婆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阿砚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刚才你三叔打电话回来,说警察局的麦警官专门跟他打过电话询问

是啊,你们没事跑到户政事务所去做什么不会真的想注册结婚吧

那怎么还闹到警察局里去了,外头有多少媒体记者盯着咱们官家,就等着闹出新闻,你们俩还真配合,我看明天报纸上写得可不会好听,快点去打个电话,要你堂哥想办法把媒体那边先瞒下来

若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让官家陪着你丢脸

看吧,我就说这没爹娘的丫头没教养,也不知道二房的哥哥嫂子这几年是怎么调教的,瞧一瞧,这回连老太爷那边都惊动了,听说青竹帮的九爷还亲自打电话给老太爷

一帮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字字都夹枪带地朝着年若若过来。二老爷和二太太颜面无光,自然是越发看她不顺眼,更令二老爷暗暗诧异的是,儿子居然真得要跟这丫头结婚登记

这怎么行以前答应她做儿子的未婚妻是形势逼人,真要进官家的大门,一个小孤女哪有资格

年若若则是被这阵势搞得心惊胆颤,她不安地低着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官之砚身后缩。

蓦然,一只大手不着痕迹地、牢牢握住她躲闪的小手,耳边听见他淡淡地对众人道:没什么要紧事,让大家费心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阿砚啊官天丽尖着嗓子笑:老爷子那边总得

若若是我的未婚妻,姑姑应该知道吧官之砚打断她的话。

官天丽愣了一下,随即才不情愿地说:这个嘛倒是知道。

那就行了,姑姑应该不会跟小辈计较太多,若若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么,我自然会代她向爷爷认错领罚。

这话说得轻巧,难道就这样算了官天丽碰了个软钉子,极不甘心地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年若若,我看不如把这丫头交给我,我来教教她怎样做个识大体知分寸的官家媳妇儿

不用了。官之砚再次打断了她的建议,眸子定定地看着众人,斩钉截铁地道:我的人,我来教。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严肃和不容置喙,彷佛在宣告,年若若是他官之砚的人,所以,不劳外人心。

温度,瞬间温暖了遍体生寒的年若若,她鼻子一酸,眼角酸涩,险些掉下泪来,在这里,能护着自己的,原来只有他,真的只有他。

官之砚把她送回屋里就被二老爷派人来叫走了,说是老太爷在等着。年若若一个人待在房里,又累又倦又担心他会被骂,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从梦中惊醒,屋外还没全黑,而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阿砚你回来了她揉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水眸儿立即圆睁,掀开薄被一骨碌爬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挨骂

你作梦了官之砚不答反问,大手她额上的冷汗,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嗯。她点头。

梦见什么

梦到你被骂得好惨。她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不放。

所以你在担心我他微笑起来,温柔地凝视那张动人的小脸。

官家没有人情,只有利益,而她会担忧地看着他,关心他的冷脸,还会悄声问一句,会不会难过

我对不起。她难为情地垂下头,觉得自己的逃跑实在是个笑话。

不用对不起,我比较在意你有多担心我。

很担心的呀。她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是吗那就以行动告诉我有多担心,嗯官之砚眸光闪烁,玩味地勾唇,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扔在床下。

阿砚不要,啊她惊叫。

他压倒她,很快将她剥了个光,两具美好的赤裸身躯交迭在一起,她红着脸伸手要扯旁边的被单遮掩。

但床上控欲极强的男人怎会随她,大掌掰开她的腿,鲁地揉弄了两下,很满意地发现花瓣湿了,挺身就直直地闯进去,重重地顶,在花深处找到那块微硬的地方,百般肆虐地磨。

不要过电似的热流窜过年若若全身,一阵阵的酸软劲儿,让她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看着身下红通通的小脸蛋,官之砚越发来劲,不断抽送的同时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将那娇小的身子顶弄到床边,开始他还会伸手大力把她拉回来,后来当发现每次因为快要掉下床时,她就会紧地全身紧绷,连着私处越发紧窒,将他的炙热长咬得死紧,于是坏心地更将她往床畔顶。

啊坏人、坏人、坏人年若若发现他可恶的意图,一面哭叫着一面握着粉拳捶他,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撑控。

小傻瓜,还想往哪儿跑官之砚一语双关地低喃着,双手捧住她气恼的小脸,结结实实地堵住那张正骂着他的小嘴,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勾着她的小舌头不住吸吮,身下也变换着各个角度狠狠抽着越来越柔软湿润的花。

啊年若若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身体软绵绵地被任意摆弄成各种交欢的姿势,两条纤细的腿儿却牢牢环在他健的腰上,一次一次被带上了高潮,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微张着小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到最后,因欲望红了双眼的男人干脆立在床上、干脆半提起她,从上至下,如打桩一样往下,肿胀的欲望加上身体的重量深深地重重地入花最深处,次次都顶到子,感觉到她绞得自己无比舒坦,充沛的汁横流,空气中弥漫着靡乱的气息和卟卟的水声。

直到他在她体内出火热的种子,陷入半昏迷的年若若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低语道:小笨蛋,想离开官家,那也得是跟我一起,懂吗如果你敢一个人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想自己是听错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也想离开官家,还是威胁她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官家富可敌国,稍沾点亲的都想分一杯羮官之砚又不是圣人,难道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走掉

在这里住得时间久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也听得不少了,其中官之砚不是二太太生的,在两岁时做过亲子鉴定后才被领回官家这个秘闻尤其劲爆。

年若若回想起二太太素日对他的冷淡和漠视,在随着岁月变迁不但没有消除,甚至敌意愈烈,也是,多一个人跟自己的儿子们争家产,总不是件开心的事。

所幸官之砚从来不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争权夺利,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高,风头更不如其它人盛,不像官之棠太过刚毅,树敌甚多。

但,她又想起偷听到官之砚跟原圣成的那次谈话,细细回忆,原圣成说他其实跟官夜骐一样善于保护自己,是不是表示他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

官之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在一起,他要她叫他的名字,让她记住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少爷;他给她买很多他觉得适合的漂亮衣服和首饰,有些连官之橘看了都眼红。

他常斥喝她是个笨蛋,却会牵着她的手走开,不让人有机会奚落她;他对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我的人,我来教。

算不上宠她,可那摆明护短的姿态却让下人们不敢再造次,让人知道,他再不受器重,也是官家的正牌少爷;她再不济,也是这少爷的人。

他会不会,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呢好烦啊,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年若若闷闷地把手里的书放下。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官之砚一大早就出去了,临走时亲得睡眼惺忪的她几近抓狂,这男人快凌晨两点才放她睡,还扰人清梦,真是过份耶

咚咚咚,门外,佣人正在敲门,若若小姐,二老爷请你到书房去一下。

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