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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愤怒推开程宇後又拼命逃跑的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程宇视野中後,他知道,自己也失恋了。哥哥失恋时可以找自己发泄,自己失恋後可否去向他乞讨一份温暖呢?

去喜欢他吧!心里一个声音在说。

去惩罚他吧!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

程宇蹲下身来,捂住了耳朵,明明是无用的举措,他只想表示自己的拒绝。

哥哥对自己抱著怎样的心情和感觉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认识的哥哥,是个骄傲又完美的人,虽然性格有点别扭,在遇到不顺心的事时还会选择自残来伤害自己,但那样的哥哥……却是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在刚刚知道哥哥是个同性恋时并不排斥,甚至有心帮他做那种事情,那是不是表示……自己也是呢?他抖了一下身体,手脚已经开始发冷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是个正常的男生,交过女朋友也和女人上过床……

像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样飘回家,意外的撞上好久不见的言君亭。

“阿宇,终於等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哥哥缠死了……”言君亭不顾形象的抱怨著。

“你那个哥哥,居然和我是同种人,刚听他说时我还吓了一跳呢,他平时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呢!”心跳漏了一拍。

你有没有上他?话在嘴边转了几转还是没露半点风声。

“哎,你不吃惊吗?还是早就知道了?”言君亭很不满意程宇的默不作声。

看来哥哥没把那晚的事说出来。他微微松了口气。

“你知道吗?他喝醉的样子好……”注意到程宇的不满,言君亭识相的换了个词,“好像只小狗……”

看到程宇微微露出的笑意他才敢接著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口:“求你快把他接走吧!小清以为他是我的新爱人已经两个星期不让我碰了!”

在程宇印象里一直是小清缠言君亭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吧,这两个人终於可以圆满了。

“他一直住你那里?”尽量表示自己的不在乎,声音听起来高低不平怪里怪气的。

“是啊,占著我的床,小清又不肯留我,我每天都睡椅子呢!腰都快断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哥哥我早把他扔出去喂狗了!”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还是很重视自己的。程宇早就知道这个人因为和自己同样爱好篮球而对自己心生爱慕,但自己却永远无法做出回应。

带著难言的愧疚,程宇脱口而出:“好,我现在就领他回来。”话一出口他便後悔,若哥哥再做那样的要求自己该怎麽办?拒绝吗?如果自己的拒绝话他再要自残自己该怎麽办?陪他去死吗?总之他知道自己接下了件大麻烦。

路上,他问:“我哥既然已在你那里住那麽久了你为什麽不早点来找我?”

“你不知道他多可怕啊!”言君亭一副惊悸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那麽多刀子,他说如果我敢去找你就先阉了小清,再阉了我,最後阉了你……吓死我了!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恐怕只有你才能制住他。”

“呃……你少骗人了,我哥一向文雅怎麽可能说出那麽粗俗的话?”程宇淡笑著摇摇头。

“你没见过他发狂的样子吗?又摔东西又砸椅子,他说他是gay,我从没见过脾气那麽坏的gay……说真的,你哥模样不错,但那种脾气,恐怕没人能忍受吧?!”言君亭就事论事道。

“可是……”他一向对我很温柔啊。话没出口,程宇已然警觉,莫非哥哥只对自己温柔吗?难道他自残是因为无法对自己发泄怒气才伤害自身吗?这麽想著,胸口忽然一阵剧痛,把他打击的几乎摔倒在地。

“我哥哥……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他强忍著疼痛,慢慢说出口。

“恩,恩,你说是就是……”走在略靠前的言君亭忽然一回头,浑身轻颤一下,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阿宇,你怎麽哭了?”

他没有擦拭,也没有接受言君亭递来的纸巾,这是为哥哥流的泪,为那个自己从小最崇拜的人流的,为那个以前一直捉弄自己嘲笑自己的人流的……可是,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是从心底最关心自己的,他没说过,但他知道。

到了言君亭的住处时,泪已风干。言君亭还是害怕程诚的刀子,说什麽都不肯上楼,只是把钥匙交给程宇让他一个人上去。

推开门,明亮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灯下那个熟悉的淡薄的身影正伏案写著什麽,大概是毕业论文吧,今年,是他最後一年。

屋子很乱,特别是床铺,被子快被扭成麻花,难怪言君亭埋怨,那张床可曾是他和小清的爱巢。

“饭在锅里,如果没事别说废话。”程诚先开口了,语气冷淡,和两年前对言君亭的态度判若两人。

“…………”想过很多种和程诚再见面时的情景,却没想到是被认错那种。

明明是他的错!是他害我吃了药又独自落跑的!愤恨的心理占了上风,他走近他,扭住他的肩,让他正视自己。

可是,在目光对上那一刹,程宇的心却被揪了一下。

“你怎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才两个星期就瘦成这副德行!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生活呀!”如愿的骂出口了,而所想表达的意思却全然不同。

“我妈就是你妈。”不著痕迹的,程诚平淡的将了他一军。

“跟我回去!”程宇火大了。

“你就那麽想和我做吗?”程诚无疑在火上加油。

“是的!我想和你做!想的发疯了!才会白痴著去买春药!”终於说出口了……程宇从没想过自己会这麽说,却已成事实了,他慌了,天哪,自己怎麽可以对自己哥哥说那种话……

程诚的嘴角弯出不经意的笑意:“那好吧,既然你这麽有诚意我就跟你回去,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不希望你靠吃药才能勃起。”

说罢,他开始清理桌上的书籍,而程宇则像个木头人一样开始发怔。

“怎麽了?後悔了?”有些受伤的口气,仿佛一被否认就会化做空气消失一样。

“谁说的!到时你别逃开就没事了!”逞强的说罢,程宇才开始暗暗叫苦,结果到最後,他还是没问出那天程诚为什麽会一个人离开。

雪亮的日光灯照在程诚略带些兴奋的脸上,程宇既後悔又懊丧,自己从小就被哥哥玩弄於掌心中,还想长大後自己表现出男子气概会让哥哥也稍微折服自己一点,却没想过两人发展到这种情形。

“我要不要先洗个澡?”程宇问道,他希望自己洗的时间长些,最好自己回来时哥哥已经睡了。

“我正好也想洗,在言君亭家那些天总怕被他偷窥了。”懒懒的答复著,根本不管听者的心情。

程宇想起言君亭提到哥哥时的惊惧,心说哥哥你也未太自恋了,那家夥怕你怕到躲你都来不及呢!这麽轻松的想著,却忽然又为哥哥那句“正好也想洗”烦恼起来,难道他想洗鸳鸯浴吗?

在他犹豫间,程诚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呃,忘了说,卫生间只有淋浴,而且空间很小。”程宇得意的露出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可恶表情。

“站挤一点不就成了。”

话毕,程诚也脱的差不多了。

程宇见过程诚赤身裸体的样子,雪白的肌肤,散发著柔和的光,肌理细匀,四肢修长,除了胳膊上长长短短难看的伤疤外,绝对是值得鉴赏的艺术品。程宇当然没错过程诚平坦的胸部和下身和自己一样的东西,明明样子相同,但看的感觉,却和上次有所不同了。

他看程诚的同时,程诚也在看他。

“不满意吗?”恶狠狠的口气,仿佛只要程宇说不满意就废了他一样。程宇想起言君亭对自己转述的哥哥的威胁,想想或许是真的,若挑起哥哥的怒气,自己可能真的变太监了。

“不,美极了。”说罢,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的眼睛可不是这麽说的。”

“眼睛?”

“是啊!我指给你看。”

这麽说的人,却拉低他的头,温暖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

但只是轻触一下。

“我碰不到你的眼睛。”略带懊恼的声音,“你没事长那麽高干什麽?同一父母生的,真不公平。”

“我打篮球嘛!”这麽回答,心里却在说:你还知道我们是同一父母生的啊!那干什麽非要和我做那种事情?

“那天晚上,你怎麽应付的?”

终於问了!

其实即使他不问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质问他的。

“自己解决的。”语气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恨意。

“你买的什麽药?药效那麽快!”满是惊奇却毫无怜悯。

“忘记了。”其实是不想重提。

“自己做自己,和跟别人做有什麽区别?”

“别告诉我你从没自慰过!”程宇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实验品。

“那你那时候在想什麽?”问的人好象不怕死的样子。

“全凭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照实说了。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後,程诚很真诚的说了句程宇差点没吐血的话:“你真幸福。”

十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旷的课室里回荡著甜美和痛苦的呻吟,一个高大的男生裸著下身压著抵著课桌的纤细男孩疯狂的穿插著,最後又猛进几次後,一道乳白色粘稠液体尽数洒在男孩赤裸粉嫩的臀部。

“学长……”男孩怯怯地叫著。

发泄後的男生脱力的靠著桌脚坐在地上,眉头微皱双目紧闭,他似乎不喜欢男孩的打扰。

“我可以回家了吗?”男孩继续不知死活的问道。

“滚!”一声怒吼震得男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匆匆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离开教室。

这时,天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