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丫闭嘴_分节阅读_260(1/2)

祝小鱼一听,眼泪哗啦,差点要靠在他肩膀上。

孟章虽然平日讨厌祝小鱼,但是这会儿也不那么计较了,可是祝小鱼靠到一半,却触电般弹起来,拔腿朝前跑去。弄得后头准备了大堆安慰之辞的孟章一头雾水。

——不行,因为她已经回愿望了,要遵守,才会有效……她跑了,跑去看她的伍长。

……

由卓雄步兵营充当先头部队,对建伶城发起的攻城战役进行得十分顺利。

朝廷军突然来攻的消息传至城中,而连秋上和国尉刀罗双均不在城内,导致军队大乱。云南国相杨素紧急调集兵马,却因为军队内部派系林立,刀罗双所掌控的部将对于他的调度命令十分不服,甚至一度认为他假传消息发动兵变,内部产生了冲突。如此一来,便延误了最初的抵御战机。很快南门被攻破,朝廷骑兵队伍冲入瓮城,同城中的云南守军发生巷战厮杀。

杨素又急忙抽调步兵抵御,然而城门被打开缺口,一切都是徒劳,很快正门、东南门、北门相继传来被攻破的消息,噩耗纷然而至;最后,随着西北角粮草大营被占的消息传来,杨素不由得认命,一切大势已去。

“悲哀,悲哀呀!”杨素立于城中官邸之上,见那大街小巷中已涌入密密麻麻身穿朝廷军服的士兵,不由得仰天悲叹。夕阳的余晖凉薄地照在这座古城,这里有过繁荣古滇国的辉煌繁荣,盘江水里流淌着他们先祖的智慧和热血,如今一切心血,付诸东流。

“国相杨素在上头,抓活的!”下面有士兵大喊,纷纷开始冲击官邸大门。梧桐木为大梁的双层楼阁受到撞击,闷声轰响。

心腹跪在杨素面前,恳求道:“大人,从暗道走吧!咱们从西面出城,坐船离开建伶,去永昌郡投奔外老夫人家!那边还有咱们一万寨兵,外夫人她们同西羌素来相友善,再派人过去使些银钱,咱们不愁没本钱东山再起!”

杨素连连摇头——兵败至斯,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妻子的母族?何况姻亲不同血亲,即使低声下去求,人家也未必肯引火烧身,若是肯来救,见到朝廷军围城建伶,永昌郡就该出兵了;可是这些该死的部族和土寨军队们各自爱惜羽毛,都不肯出手相帮,他现在这番狼狈相前去,无非是多受一番奚落罢了!

——西羌的兰那部族,那就更不用指望了,他们都是隔岸观火投机取利之辈,原本只是卖给云南马匹牟利,如今见到朝廷占领云南,怕是连买卖都不会再跟他们做了,更别说派兵援救。

杨素想到这里,无比绝望,头顶苍穹中流云滚滚飞渡,他心乱如麻,在楼下的万众喧嚣声中,他突然将心一横,拔出了佩剑——

既然不能够生与建伶共荣,那就死随建伶同辱吧!

杨素双目一闭,正要引颈自刎,忽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大呼:“长兄住手,我有一言!”

来者正是他的弟弟杨皓。杨皓曾经潜伏在朝廷军的白鸟斥候营中立下奇功,对于战争形势分析颇有见地,杨素看见他,不由得眼光一黯,把剑横停在脖子上,叫了一声:“阿弟!”

他想到先前杨皓劝说他一定要力阻王爷连秋上离开建伶城的那番话,如今想来,真是至理良言啊!可是他偏偏没有引以为重——他那里想得到连秋上会轻而无备,刀罗双又刚愎自用,连累整个云南落于朝廷之手呢?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杨素见到杨皓也是衣袍脏污,灰尘满面,不由得泪沾衣襟,叹道:“唉!二弟,果然是兄长无能,悔之莫及;如今唯有以身殉国,赎罪先人了!”说罢又要抹脖子。

杨皓过来按住剑身,大声疾劝:“长兄不可,你若就此自戮,便置益州的百姓于惊乱之中,咱们杨氏兄弟更加愧对祖先!为今之计,只有你出面,率领百官向朝廷投降,乞求对云南各地的军队部族予以宽赦和刑罚减,才能保住益州的子民!”

杨素一听,果有几分道理;然而要他投降,却是生平以来奇耻大辱,他正自犹疑不决,又听杨皓哀声道:“长兄,生民无辜啊!”

杨素听到,长长叹息,道:“二弟,你说得对,生民何辜,我杨氏子孙怎可为了一己私利,置云南的百姓于不顾。这祸端原本是我目无远见料事无能造成,岂能让他人替我承担恶果。”哐啷一声掷剑于地,兄弟两抱头而泣。

朝廷军队冲上楼来,俘虏了杨氏兄弟。

……

国相杨素交出城中兵符,率领百官投降。刀罗双的旧部有一部分向外叛逃,被追击而来的朝廷军一一斩杀。进攻建伶城的战斗大获全胜。

军中的文书官很快拟好了捷报,通过国师过目,用驿站快马送出城去,轻快直奔洛阳。

中尉石锡遵照国师休养生息的原则,对投降的军队予以编;对当地的百姓采取一切遵照原来法令制度,恢复生产作息,确保冬小麦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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