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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想想眉头都快拧成绳结了，憋了半天来了一句：“小昊你来说吧？”

常昊看她那哀求的小眼神就觉得好笑，说起来今天这些人里面他是最没压力的，反正不管结果怎样都影响不到他，也不忍心看小青梅为难，喝了口茶把杯子一搁，便简洁明了的把事情跟宋祁然说了。

宋祁然开始还能绷得住，越听脸色就越，跟调色板似的，交叉握拳的两只手越捏越紧发出咯咯的声音。顾想想在一旁提心吊胆，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商远偷摸她的手都没发现。

常昊把事情全部叙述完毕，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润润喉，接着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也别怪想想那天没先告诉你，事发突然，她一时间没想起来也是正常。”

宋祁然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向顾想想：“想想，这些都是真的吗？”

顾想想咽了咽口水，怯怯地点点头，宋祁然的眼里就浮上一丝悲伤，她心里一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能说什么呢？这样的事情摊开来说，一开始就清楚会对宋祁然造成伤害的不是吗？

“所以想想你的打算就像常昊说的那样？”

顾想想再度艰难地点点头。

宋祁然沉默了许久，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对顾想想说：“想想，我不怪你，但是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超过我的底线了，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好吗？”

顾想想听他这样一说，鼻子就有些酸，她迅速低下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直到宋祁然走出包间门，也没再抬头看他一眼。

宋祁然走出茶餐厅，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又发了好久的呆，然后狠狠一拍方向盘，踩下油门往家里驶去。

而包间里，两个男人正在哄顾想想，常昊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商远在旁边心疼地说：“想想你别哭啊，他回去想通了就会来找你了。”其实他想说他不要你我要你，何必为了他哭，他连虾都没我剥得好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是怕来之不易的名分被顾想想撸了，没敢说出口。

顾想想偎在常昊怀里抽抽搭搭的：“我，我知道他很难接受，可是我心里…就是难过。”

常昊还好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知道顾想想就是个小哭包，商远却不清楚，看见她哭了心都揪成一团，恨不得把宋祁然大卸八块，害他家想想这么难过，都没见过想想为他哭成这样！咳，除了在床上，商远脸红了一红。

顾想想哭了一阵就止住了，眼睛红红的跟小兔子一样，常昊牵着她往外走，商远看得心痒痒，这样的小姑娘太可爱了，好想亲手牵牵。驱车把二人送回顾想想的宿舍，商远巴巴地望着小姑娘，舍不得就这样走了。顾想想看见他那金毛猎犬般的神情，扑哧一笑，对他招招手：“好啦，你先回去吧。”

商远看她笑了，松了口气，狠狠抱了她一下，偷了个香，在常昊的眼刀子中上车一溜烟离开了。常昊垂眼看看顾想想：“有他在，你好像挺开心的。”

顾想想现在心情比刚才好了点，挽住常昊胳膊：“我喜欢狗嘛”

常昊也笑了，揉揉她的头，一起踏进电梯。

脏水

接下来的两天宋祁然那边没有任何动静，顾想想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过一会儿就看看有没有来电或者短讯。常昊看着她这样，眉头越拧越深，可是把她的手机拿走，她过一会又偷偷拿回来，如此几次他也没了辙，心里对宋祁然很是添了几分不满。

“我说…我哥还没答复你啊？”在顾想想又一次放下手机时，宋雪忍不住问。

顾想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