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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会被他感动，不过后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副连死心申请调职走了。你很排斥同性，可是我能看出来，你这次对猴哥也是动了感情的。”

若非如此，刘占不会打破自己不介入他人私事的原则。

猴哥对轩辕真的没话说了，刘占认为，给侯颖一个机会对李轩辕来说不仅不会吃亏，或许还能够让这一点好感开花结果，日久生情。侯颖大难不死，这让他心里多少祈祷他能有后福，而李轩辕似乎也可以接受，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说服李轩辕尝试接受侯颖的感情。

李轩辕看了一眼睡得安静的侯颖，低声对刘占道：“我就是同性恋。”

“？！”

“什么！”

刘占和睡不着听到的乔大野同时有反应，后者捂住嘴对惊魂未定草木皆兵的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特别情况，但他暗搓搓地凝神去听。

刘占惊到了，说李轩辕反同恐同谁都看得出来，可他是同性恋？！这怎么可能？！

李轩辕后脑勺抵在车厢壁上，抬着眼睛看着上铺，道：“我发现自己性向的时候才上初二。后来我一个学长发现我的性向，他也是，而且说他喜欢我，跟我表白。我对他没感觉，从初二到高一，三年的时间不管我怎么说，他一直没有放弃，连我故意不跟他考一样的高中，他也转学跟了过来。”

“后来他家里人发现了，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段时间他很痛苦。总之，有一天课间操时间他约我到天台上。那是他最后一次对我表白，我当时没想太多……我拒绝了他，他和以前那几次被拒绝好像没什么不同。但是等我下楼梯的时候，他忽然大声跟我说再见，我回头，看着他起跑，然后消失在我眼前。”

“他从天台上跳下去了，当着全校同学的面。”

刘占：“……”

乔大野：“……”

装睡到没有破绽的侯颖：“……”

“他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难受。虽然后来我了解过他的家人无法忍受他的性向带去做各种心理治疗而折磨得他几乎崩溃，但我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我当时接受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或者，我知道他会那么做，会不会接受他？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任何希望，会不会事情就不至于那么糟糕？”

这些问题折磨着他。

那时的李轩辕还太过年轻，不足以承受这样的变故，也不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态。

那时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本该嚣张鲜活的青春至此戛然而止。事到如今，回忆起来他仍旧没有办法平静。

李轩辕抹了把脸，“之后我就退学入伍了。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招惹别人，也不给他人留任何幻想。副连当时逼得我那么紧，就像当年那个人一样，你们说我会感动？不，我只觉得害怕，他太自私了，在逼迫我，要么放弃我的自尊，要么看他重蹈覆辙。所以我用了点手段，还好他足够自私，没有那么爱我，在我和更高的职位之间选择了后者，我感谢他的明智。”

“那猴哥他……”

李轩辕瞥了侯颖一眼，低声道：“要不是当时在逃命，我早就打他个半死了。”

刘占噗嗤笑出声来。

侯颖：“……”

“那现在呢？”刘占虽然在笑，但问得异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