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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哼笑道:“封建妇人偏爱这些没有价值营养的消遣之作无可厚非,即便是我母亲也难随了大流。”

她接着说:“那么你是否想过,你母亲明是叫你替她买书,实是想以她微不足道的力量,叫他儿子知道他老家里还有一位‘死要做周家人的鬼’的结发妻子被他冤枉耽误了一辈子!”

周先生脸色一阵发白,还不及开口,徐先生先受了刺激,“口出狂言!”张先生更甚:“万恶旧式婚姻本就是糟粕,何不摒弃而后快!”

楚望盯着这两人笑:“张先生的‘青岛艳闻’‘风流蕴藉’在徐先生口中,竟然是值得歆羡的‘展颜艳遇’。见《欧洲情书》就有如此过激反应,难怪难怪。”

见她批驳友人徐先生,沈先生不悦:“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就要做教母第二?”

“教母敢骂徐先生婚外情,觊觎他人之妇,你呢!”楚望笑道:“哈!好啊。好一出互相包庇的好戏。无怪乎今天你们将斯先生请来这里,原来本就是沆瀣一气。”

周先生道:“这是我们语丝与新月餐会,一言一句都是要记录下来的。你一介妇人,无名无姓,便不要来捣乱了。”

楚望笑得更开心了:“周先生,想好怎么写了吗?‘席将终斯语含讥刺,直斥之,彼方争持,鄙相悉见。’是不是?”

郁先生用英文大喊仆欧:“可否将这人请出去?”

仆欧过来以后,斯言桑笑着说道:“这是我未婚妻子,请勿将她赶走。”

仆欧疑惑间,言桑便已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座给她。

楚望舒了口气,接着说:“你们请斯先生来餐会,本意是什么?解你们心头之恨的?还是欢迎他回国的?”

沈先生道:“自然是叫他知道,当今国内文人界是个什么风光情形。”

楚望道:“剑桥诺奖得住评价他‘实事求是,不为真实而羞愧;美妙严肃又欢快,对当今中国留学小世界给予正确评价,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真实、最完备、最重要的一部关于中国的著作’。你们当中有谁得过诺奖,有资格去指教他?”

徐先生道:“他地质学半路出家,并非中文系出身。”

楚望反问道:“徐先生,你也是律法系出身。告诉我,你与他谁的文章作得比较好?”

楚望再接再厉:“你们若是要说‘可是他对中国当代文学无半点贡献’,那么请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