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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现的如此不合时宜,正如当她在考虑着到底是什么使得他对自己如此愤怒时,这一巴掌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昭示这个闹剧没有令人满意的场,这个故事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所以才令所有人都僵持在这里。

直至她看见佐久间走过来,她方才意识到:来了,就是这一件事,使得那个发生在一九二七年上海公共租界里的故事没有继续下去,所以她亏欠他一个促膝长谈的解释。

可是这样一个解释包括了她本不该出现在五年前绍兴那个寒冷的小屋子里,也包括了她对他从生到死的全部了解。这一个离谱的故事该如何启齿?

她看到他鼓足的一口气,因她的无所作为而一点一点失落下去,握在身侧的拳也一点点松弛。她伸手想去抓一下,被他后退一步,猛的挡开了。

她听到弥雅说,“搞成这样,可怎么场啊?”

她听到真真在后面对弥雅说:“我刚才是不是不该去拦允焉,应该去拦斯少爷的?”

弥雅说:“心上人当众吻了别人,换了我我可能直接哭晕过去了。”

她听到佐久间对允焉说:“哭的这么厉害?”

所有人都噤声。

佐久间走到僵持的两人中间,将她打量一番,面上带笑的劝解道,“你们的私事解决完了吗?解决完了,该轮到我与林小姐了吗?”

真真吼道:“你离她远点!”

佐久间背着手回头笑道:“这事不解决,放到场面上,可谁都不好过。我看今天日子好,才专诚找林小姐私了的,你确定不让我过问她的意见吗?”又转头来:“最近有个两岁小孩走失,工部局发现最后带走他的是一名英军,给出命令的是一位上尉。”

楚望没动。

佐久间又接着说:“她两已经去马场了。你不看见她们两还好,一看到,就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是吗?”他啧啧两声,“多鲜活的两个女孩子啊。”

她问,“你要我做什么?”

佐久间抬头看了看表,眯着眼说,“不如这样吧。现在才十点,你陪我去看一场赛马,这样她们就一直在你视线里了。怎么样,我们的治外法权?”

真真上前两步,被弥雅猛的拉住。

楚望低头,看到言桑捏成拳的手上根根骨骼分明,仿佛立刻要忍不住照佐久间脸上抡去。她再次伸过手去,这一次他没躲,由着她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背。小小的,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