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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不由自主闪过谢择益种种奇妙用途。

还不及想到十分贴切的回答,谢择益接着说,“以后若是不顺心的人或事,只需介绍自己为‘谢太太’。倘若他日要问责要归咎,此人一定得先想起你身前还有个谢先生。谢先生即是你的铠甲,未来一切风暴到来之前你只管推我去挡。谢太太,你要几时才能知道?”

这个称呼还能玩到下辈子去,楚望着实觉得好玩得紧。

谢择益见她一副不曾懂得的模样,支起身子揉揉她的头,无奈笑了。

这番对话楚望也只当谢择益在安慰她,往深处想,大抵也解决不了她最本质的苦恼,因此没往心里去。

她又问了他一些类似于切尔斯与真真如何从槟城前来香港,又作何打算之类的问题。末了两人一齐看远处小船在夜风中划上岸边,她心里一扫数日阴霾,难得如此安宁。

他照理说应当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一瞬间,楚望却总觉得身边这个男人能懂她。

当夜玩至十点,饭店众人尚未尽兴,几个醉鬼需连累切尔斯与两家司机一齐才能从饭店运上车。

一行人兵分几路,由弥雅与蒋先生开车将真真送回住地,葛家与谢家几部车将研究院众人直接载往石澳饭店,切尔斯与谢择益则一同将楚望送回家中。

谢择益身为新郎,不便在人多口杂的葛公馆附近闪亮登场,三人在伯爵路岔口作别,告别词是“隔天婚礼上见”。

楚望难得睡了两日好觉。

第二天谢择益果真极守规矩的没有出现在葛太太视野范围里。

“大抵男宾也给zoe哥准备了个盛大狂欢夜。”第二晚,弥雅携真真准时出现在葛公馆时,弥雅如是说。

葛太太赏她一个白眼,转而斜睨真真:“婚礼上少得了你爸爸的朋友?”

真真狡黠笑道,“陪她上头完毕,我即时溜到石澳村夹缝中去躲着。”

“还知道上头,楚望自己都不知道。”

楚望莫名受到中伤,颇有些无辜。

四个人在她房间起座间中听葛太太细细将繁琐婚礼流程讲了两次。

楚望哈欠连天,趁睡过去以前勉强记住了个大概。

作者有话要说:低估自己了,第二场辩论大约会出现在婚礼的插叙里头。

为啥上章更完几乎掉了三十个,一直自信的以为这几章会是全篇髓所在来着。。。关于国与国,孙子与克劳维茨,核与战争,与人性,与信仰。。

解答上一章评论里一个问题:

为啥要用核,核能做什么?

因为在二十世纪,战争几乎已经是军备竞赛。所以在军舰时代会出现华盛顿军缩,在二战之后世界出现无数有关限核条款。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有核,无异于在一群硬或软的鸡蛋面前拥有了一块石头,至少可以将自身在二十年以内立于不败。

第135章五九聚散之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衣料服饰描写有许多有误的地方,昨晚一觉醒来写这章写到兴起又忘了去改……啊,天哪我真的不擅长服饰描写,待我回头去改,大家么么扎

月亮还没落下,她便被强行从床上拽起来沐浴更衣。坐在梳妆镜前,半梦半醒里,葛太太亲手给她梳妆,将头发篦成极为复杂的连环髻。

睡眼惺忪的坐到金棕沙发里,几乎耷拉着脑袋做了三个梦。睁开眼,盯着一面落地窗户:外头朦胧月早已落下,热带清晨阳光正一点点洒进来。

诶……一个头而已,从夜里梳到天亮。

她身上仍是一件宽松睡袍,脸上却已顶着致妆面,蜜秋在小心翼翼往她嘴里送小块小块温热的蒸红枣糕。苏家老大老二已携妻儿来了,两名舅舅在楼下同男宾一齐喝早茶,几名舅母手里牵着四个自两岁至十岁不等的小孩儿上了楼来。几名小朋友自小到大最远只去过上海,头有机会来香港一睹热带殖民地风光,新鲜的不行。

尤其对弥雅与亨利先生颇感兴趣,几次三番将两人追得大肆遁逃遁逃。

楚望礼服都已熨过,连带婚纱一同高高挂起来,由穗细与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