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2)

已经记不得距离上一章发出来有多久了,得有两三年了吧,其间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无法续更,在这里跟喜欢此文的坛友说对不起,我曾保证此文不太监,但毕竟现实里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有的沉重到你无法去想其他的东西,回想写第一章的时候我37岁,如今也已经40岁了,今年年初离了婚,也算把一切都捋清了,儿子随夫,独自生活,虽然不乏追求者,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恋爱的欲望,不管如何,新的生活已经迎面而来,且看如何面对吧。对于《欲望》,写到现在,其实已经略显拖沓,甚至就这样收尾也很好,毕竟往後更新的频率不敢保证,也有另外的一种办法,论坛不乏写文高手,谁能把《欲望》续完,也算落个完整。几年没写,陆陆续续拾起来写的,可能有些错漏,希望大家包涵,也没检查就发了,趁着过年有点时间,赶紧更一章,顺祝大家新年好!

ps:排版软件已经忘记怎麽用了,那个双引号怎麽变成前後一拐的符号的?而且怎麽对话不分段了?版主有空就麻烦帮修改一下吧,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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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走廊空旷的缘故,走在我面前的徐国洪显得异常的高大,伟岸的背影绝对能迷住不少怀春少女,我把手袋的大提手挎在肩膀上,总感觉它快要滑落下来,不时地用手往上拨弄着,也许是我的心情也像这肩带一样七上八下的吧。

自从徐国洪跟我表明心迹之後,我就想着尽可能地避免跟他单独相处,但他提出让我去他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我又不好意思推辞,毕竟从知道乐乐出车祸开始,他就一直在热心地打点着一切,相比我那个至今电话都打不通的丈夫,他倒更像一个称职的父亲,我的脑海里闪过徐国洪和我以及乐乐组成一个家庭的可能性,尽管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但也足够让我觉得羞愧不已了。

时不时地会有护士迎面而来从我俩身边匆匆擦肩而过,我下意识地用手抚着连衣裙的裙摆,以往脚上穿着高跟鞋的时候我的步态总是婀娜多姿的,如今仿佛有点不自在,裙底空荡荡的,我的腰肢每扭动一次就感觉自己肉感的臀瓣控制不住地乱颤,两腿间的肉唇更是讨厌地微微摩擦着,儿子每一次在我身体上放肆过後,我都有种莫名的兴奋,这兴奋跟不伦的负罪感交杂在一起,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堕落已无可救药。

穿过两栋大楼的接合走廊以後,徐国洪的办公室就在往上的一层,那里一般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是进不去的,他用自己的磁卡刷开了隔离门,没有进电梯而是从步行楼梯往上走。

由于是周末,办公楼里静悄悄的,我的高跟鞋那细细的鞋跟敲击在粗纹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国洪走到楼梯顶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似乎被我这高跟鞋跟弹奏出来的“旋律”吸引住了,他转过身来,视线毫不掩饰地盯着我裙摆下裸露的雪白大腿,然後顺着我圆润的小腿一直瞄到裹在高跟鞋里腻白的小脚,他脸上这种陶醉的神情不久前我刚看见过,跟那间示教室里窥看我裸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见徐国洪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腿,我颇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意识到不久前一双烟灰色的连裤丝袜刚从我的腿上被脱掉,又会不会因此联想到我跟儿子在病房里那短暂的激情?这个男人对我跟儿子的事情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徐哥,你的办公室,外人来这里会不会不方便啊?”我故意扯开了话题。

“怎麽会不方便呢,我自己的办公室,院领导也管不了,再说了今天是周末,不对外办公,不存在影响工作一说。”徐国洪的注意力被我转移开了,他一边朝办公室走一边在裤兜里掏着钥匙。

楼道里静悄悄的,仿佛整栋大楼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徐国洪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开了灯,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怎麽了,进来吧,真没事。”徐国洪还以爲我是在担心刚才那个问题。

“不是,我是在看高军有没有回电话。”我掩饰地在手袋里装作找手机。

“还没联系上他?真有点不像话了啊。”徐国洪不着痕迹地边掏手机边埋怨着:“我来打给他看看。”

“别,我们夫妻的事,怎麽能麻烦你呢。”我赶紧迈一步走进了办公室,把徐国洪的手按在了裤兜里。

“我跟高军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改天我好好说说他,儿子出这麽大事,人都找不着。”

“千万别,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越说越乱。”

“你是怕他想多了?”徐国洪的手没掏出手机,反过来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

“我说说他倒也罢了,如果让外人来说他的不是,他面子上挂不住,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吧。”在这样封闭的办公室里孤男寡女本来就不妥,更别说我的手被他暧昧地紧握着,自从徐国洪知道我跟儿子的关系以後,我一直担心他跟高军接触的时候会不会漏了口风,一听他要给高军打电话,我的心悬了起来,手也忘记挣开了。

“那行,你们夫妻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也累了,在沙发上休息会吧。”徐国洪的手从我手腕上松开滑到了我软绵绵的後腰。

裁剪合身的连衣裙下,我那纤细的柳腰像贴上来一块火烫的烙铁,徐国洪那医生特有的柔软温柔的大手让我一阵颤抖,跟儿子那种毛毛糙糙的动作不同,成熟男人的手是细致而富有耐性的。

我往沙发走去的时候,腰肢在习惯性地微微扭动着,当我意识到这对徐国洪可能会是一种无意的挑逗时他的手已经顺势往下滑了滑,紧贴着我连衣裙下的翘臀,两瓣浑圆丰满的肉球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碰撞了几下,我只好装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在沙发上坐定,徐国洪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自己的右手,仿佛还在回味着我那丰臀的肉感,他的表情带了点陶醉,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口有点渴。”我尴尬地把视线转移到办公室角落里的饮水机上。

“我给你倒杯水。”徐国洪赶紧用纸杯接了杯水递给我,然後顺势坐在了我的边上。

这是一张三人长沙发,如果徐国洪跟我各自坐在两端倒也无妨,但是偏偏他跟我挨着坐在一侧,若是有外人进来一看就显得我俩关系不清不楚了,我这样担心着,但转念一想我跟徐国洪现在的关系可不就是不清不楚麽。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我和徐国洪都各自想着心事,半响都没说话,我喝了一小口水,转着纸杯,转过头去正好碰上徐国洪那直勾勾看着我眼神。

“今天周末,怎麽还要到医院里来啊?”我故作平静地抿嘴微笑着。

“等你啊。”徐国洪也笑了。

“啊?”

“开玩笑的,今天不是忙着我们科下半年的预算吗,想加几台设备,明天副院长就到外地出差了,所以赶个报告给他审一下,我倒是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里碰上你,算不算缘分?”

“你是说乐乐出了事故,我们才有这缘分?这缘分我还是不要的好。”我微微皱着眉头。

“我不是那意思,突然发生这事,是挺让人揪心的。”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吓死我了。”

“你们家乐乐,从小到大都当宝贝一样捧着,受这种伤还是头一回吧?”

“可不是吗,把我心疼的。”我想着病床上的乐乐,回忆起这些日子里母子间那甜蜜的片段,心里禁不住美滋滋的,却忘记了身边坐着一个修读过心理学的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我脸上不经意露出的欣喜怎麽瞒得住他。

“想乐乐了吧,这段时间你们母子的关系是愈发亲密了,让人羡慕啊。”徐国洪笑眯眯地看着我,但言语里那种暗示,我也一下子听出来了。

“高军经常不着家,儿子自然是跟我比较亲的。”我不自然地回着笑。

“高军万万没想到,墙外风平浪静,倒是自家院里起了火。”徐国洪故意把“火”字加重了语调。

我虽然反感徐国洪把我跟儿子这事拿来当筹码,但是心里又庆幸掌握这个秘密的是一个关系不错的熟人,他未必是君子,但起码不是小人,这颗救命稻草我可不敢轻易丢掉。

“你老把这个挂在嘴边,自己心里舒坦啊?”我故意咬着下唇瞪了徐国洪一眼。

“那有什麽办法,你跟我不亲,跟儿子又是朝夕相对,我这醋吃都吃不完。”

“谁说我跟你不亲?不亲我现在能跟你一男的单独待这房间里?跟别的男人从来没有的事。”徐国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愉悦的表情。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算是一种什麽样的关系?仅仅是好朋友,或者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同事的丈夫?”

“怎麽说呢,”我飞速地思考着,想着适当的说辞,“比好朋友多一点,但肯定不只是同事的丈夫那麽简单啰。”

“晶晶,你知道什麽叫隔靴挠痒麽?”

“我自然知道……噢,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如果太快,就失去了那种关系本身的意义,不是麽?”徐国洪这种含蓄的逼迫让我有些紧张。

“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体是很迷恋,尤其是上次我们玩的那个老师和学生的小游戏之後,每次回想那晚的情景,都觉得余味无穷。”徐国洪往後靠进沙发里,一只手支着下巴,用一种富含深情的眼神注视着我。

那一间小教室,“老师”跟“学生”赤条条地相互挑逗,也是我这一生中注定无法抹去的记忆,我不自然地用手抚了抚脸颊。

“我可没有这麽坏的学生。”我笑了笑。

“如果我说,我每次见你,都有想亲吻你的冲动,你信不信?”徐国洪突然将脸凑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往後缩了缩,一阵慌乱,“我……我信。”

“现在也一样。”

“现在,这……办公室里……不好吧。”

“只是亲吻。”

“可是……”我脑子里一瞬间很混乱,我想逃,但是又担心把徐国洪惹恼了,像是风筝一样被他牵着,我既累又无奈。

徐国洪再往前,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我往後仰,被他一手搂住了後腰。

“别这样,徐哥。”我柔弱地摇了摇头。

“我控制不住自己。”徐国洪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微微闭上了双眼,一张略带粗糙的嘴唇温柔地压在了我的唇上,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徐国洪得手之後似乎也很激动,他的吻急切得略显粗鲁,他甚至想把舌尖顶进我的嘴里,我坚守着,死活不让他进来,但是这样的亲吻,在某种程度上说,对一个有夫之妇来说,已经很出格了,然而,更过分的不早就已经发生过了吗?

我也预料到,不可能仅仅是亲吻,我感觉大腿上一阵酥麻,那是徐国洪带着侵略性的手,一直往我裙底前进,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腿间片缕未着,如果被徐国洪知道,一定会联想到我和儿子刚才在病房里发生过什麽事情。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推开徐国洪站起身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意外的愕然。

“乐乐还在病房里,我不能……也不应该。”我用手梳理着耳边已经淩乱的发丝。

“对不起,晶晶,是我的错,我失控了。”徐国洪并未觉察有异,还略带歉意地露出尴尬的笑容。

“没事,这不怪你,我想休息一会,感觉好累。”

“行行,是我考虑不周全,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到科室里去转转,下午去交警队的时候你叫下我,我陪你去。”徐国洪起身走向门口。

“那怎麽还能麻烦你呢,我自己去行了。”

“不麻烦,这种场合要有个男人陪着去才行,女人家容易被人欺负,就这麽说定了,我下午三点过来叫你。”徐国洪不等我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用力把门带上了。

徐国洪走後我几分锺才缓过神来,坐在沙发里发了一阵呆,然後双手抱着膝躺了下去。

实际上我也没怎麽睡着,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半。

我走出徐国洪的办公室,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回病房拿点东西,他说他就在楼下停车场等我。

回到病房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因爲伤病和疲惫睡着了,我摘了脚上的高跟鞋,轻手轻脚地先走到子阳的床前看了看他,然後再走到布帘後面,儿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安稳地睡着,脸上露着一种满足的笑容,我禁不住微微一笑,替他把毯子拉好,他的枕头下露出一截东西,是我那双烟灰色的裤袜,怕吵醒了儿子,我把裤袜小心翼翼地往外拉,这一拉连我那条丁字裤也一并带了出来,这坏儿子,我轻轻摇了摇头,去卫生间把内裤穿上,裤袜沾了儿子的东西,我顺手塞进了手袋里。

下午去交警队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定责也很简单,对方全责,肇事司机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说是跟老婆吵架,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会出事,这理由是真是假,我去深究并无意义,做完笔录以後交警让我跟司机协商赔偿的事情,医药费及其他额外的补偿,肇事司机表示全部由他负责,立了份书面协议。

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幸亏徐国洪跟着去,由他出面去谈各种细节,我几乎是全程在旁边看着,交警问徐国洪跟伤者什麽关系,他想都没想就说父子,让我一阵尴尬。

快4点半的时候回到医院,把我送到病房,他就说得赶着去忙科室预算的事情去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禁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

也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靠在儿子病床的床头居然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震动吵醒。

丈夫的电话。

我看了一下时间,快5点半,我睡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锺吧,儿子倒还是没醒,我提着手机准备去门外接,经过子阳的病床看到他已经醒了。

我指指手里的手机,他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看书。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一整个白天你电话就没打通过,家里出什麽事压根就跟你没关系,是吗?”我一走到走廊里接通了电话就劈头数落着丈夫。

“我手机充不进去电,修手机的说主板坏了,我现在还是把手机卡放在爸的旧手机里打的。”

“这麽巧?”

“那你要不要爸给我做个证?真是,我这不一看到短信就给你打了吗,乐乐伤怎麽样?”

“右腿骨折,有点轻微脑震荡。”我并不满意丈夫的解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还知道有个儿子啊。”

“肇事者呢?”

“去交警队自首了。”

“那你多看着点,我回去就去看儿子,对了,哪家医院?”

“医大一附院,老徐这里,人家……”我差点说人家都比你像个父亲的样,硬生生刹住了。

“怎麽?”

“没什麽,你几点回来?”

“爸这几个老战友,晚上吃饭,我坐一下就赶回去。”

“高军你……还吃完饭才回来,你这父亲像样吗?”我声线一下升了几个级别,走廊里几个病人家属朝我看了过来。

“我多久回一趟老家,再说了,我赶回去也做不了什麽,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吧?”丈夫依旧在那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跟爸讲两句。”我强忍着怒火。

“别告诉他们,不能让老人家担心,我尽快赶回去,行吗?”

“你别回来了。”我用力点了一下挂机键。

眼看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我正考虑着是不是到医院附近找间餐馆,给两个孩子买个炖汤什麽的,徐国洪提着饭盒过来了。

“徐哥,真是的,麻烦你一整天了,多不好意思呀。”看着他走得满头大汗,我赶紧从手袋里掏出湿巾,他双手都拎着东西,我只好替他把额头和脸颊边的汗水擦了擦。

病房门半开着,我转眼正看到子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赶紧把放在徐国洪额头的手缩了回来。

“不麻烦,这都医院食堂的营养餐,专门替病人准备的,比外边的快餐有营养,外面那些东西,不太卫生的。”徐国洪在两个孩子的床头柜上各放了一份。

儿子这会也醒了,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地问:“感觉怎麽样?”

“头有点晕。”

“轻微的脑震荡,那是正常现象,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徐国洪在边上说道。

“你看,以後在马路上都要多留点神了,这把脑袋撞傻了可怎麽办?”我在儿子的俊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先吃饭吧。”我打开饭盒,是蒸鱼块和花生排骨汤,我喂儿子吃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子阳伤的是右手,转身看见他正费劲地用左手想打开饭盒。

“子阳,让阿姨来,乐乐,你双手没事,自己吃吧。”我把病床的小桌板打开,把儿子的饭盒放在上面,然後走到子阳床边,顺势侧着身坐在床沿,替子阳把饭盒打开。

“我来,我来。”徐国洪本来在低头看着手机,见此情景赶紧收起电话走了过来。

“那哪成,你一主任医师,要你给小孩子喂饭,这都麻烦你一天了,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孩子在这住院了。”我端着饭盒起身用身体挡住了徐国洪。

“看你说的,那你先忙着,我去跟护士交代一下,给孩子们安排个熟练点的陪护。”徐国洪也没有坚持,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

“陪护?不用了,我今晚留下来。”

“你都累一天了,明天还上班,放心吧,在照顾病人这方面,陪护比你专业,你在这里只是在耗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相信我,今晚回家好好休息。”徐国洪边说边出了门。

我往门口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好重新回到子阳的床边坐下,给他喂了几口饭,看见他双眼入神地注视着我,就像以前那样,是一种迷恋的表情。

我躲避着他的炙热的目光,机械地一口一口给他喂饭,一边没话找话地朝远端的儿子发号施令。

“慢点吃,小心鱼刺。”

“看你吃的,嘴巴上都是饭。”

“那汤吹一吹再喝,小心烫。”子阳可能见我有意回避他,自觉没趣,淡淡地说:“阿姨,我吃饱了。”

“就吃这麽点,那喝点汤。”我用汤勺舀了汤,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子阳嘴边。

子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汤喝了,一边掀开被子,“我去个卫生间。”

“小心点啊。”我叮嘱着。

子阳进了卫生间,我走到儿子床边去,他的饭盒基本空了,看见此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他的手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的臀部,隔着裙子捏了捏我的屁股。

“哎哟,你作死啊。”我吓得朝卫生间看了看。

“别怕,没那麽快出来。”儿子狡黠地笑了笑,进而得寸进尺地把我的裙子掀了起来,我的屁股完全裸露了出来,雪白丰满的臀肉中间勒着一条丁字裤的细带子,甚是醒目。

儿子的小手在我的屁股上恶作剧地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轻响。

“你再这样,我走了。”我半怒半嗔地说,瞪了他一眼,赶紧走开几步,把裙子放了下来。

没一会,子阳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没事吧?快把汤喝了,都凉了。”我把手搭在子阳的肩膀上询问道,一边心虚地朝儿子看了一眼,只见他吐了吐舌尖,露出了一丝坏笑。

子阳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拿起饭盒咕嘟咕嘟几口把炖汤喝完了。

徐国洪这时候也回到了病房,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女子,大概三十岁出头。

“这是孩子的母亲,姓唐,你可以叫她唐姐。”徐国洪朝我比划了一下,然後又对我说,“这是小丁,医院的陪护,从事护理工作十年,工作经验很丰富。”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小丁就离开了,说晚些时候我离开之後她就过来全程陪护。

“孩子们吃完饭了吧?”徐国洪走到乐乐的床边,简单地做了检查,然後又替子阳也检查了一下。

“我把饭盒洗一下,徐哥,你先坐会,“我把两个饭盒收拾好拿到卫生间去洗,边洗边探着头问,“你的事忙完了吗?”

“预算搞定了,哎,这杜丽的电话打不通啊?”徐国洪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重新拨了一次,没几秒又放了下来。

“哦,可能农村信号不好吧。”我心虚地回答,这个杜丽,每次替她打掩护我都有种犯罪的感觉,还提心吊胆的,加上徐国洪今天爲乐乐他们的事情也忙了大半天了,我心中更是满怀歉意。

“你找她有事?”我把洗干净的饭盒递给他。

“没事,晚点再打吧。”徐国洪接过饭盒的时候在我手上握了好一会,我紧张地看了看旁边的乐乐和子阳,从他们的角度是看不到徐国洪的小动作的,这会他们也在聊什麽动画片的角色,聊得正起劲。

“你也在医院忙了一整天了,还不赶紧回家去休息。”我从徐国洪身边走开,坐在了乐乐床尾。

“过一会就回去,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对着空屋。”徐国洪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还不都一样。”我用手抚摸着儿子打着石膏的伤腿。

“高军联系上了吧?”

“嗯,他回广州老家,电话坏了,晚点到。”

“那就好,你先陪孩子们,我去把东西放放,然後整理下资料就回家。”徐国洪拍拍手里的饭盒,跟乐乐和子阳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四十分,丈夫还没出现,陪护小丁已经来过两趟了,告诉我医院晚上十点就禁止探视了,问我要不要先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情放心交给她就行了。

我看看时间也确实很晚了,反复叮嘱了儿子一些注意事项,然後跟子阳闲聊了几句,看着小丁熟练地给孩子们铺床掖被子,我才放心离开了病房。

刚走到一楼大堂,迎面就遇到大步走进来的丈夫,脸红通通的。

“老婆,我回来了。”他一张嘴,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他浓浓的酒气。

“你……”我扭头看了看护士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把他叫到门口。

“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我捂着鼻子微皱着眉头。

“爸的那些老战友硬拉着我喝酒,我又不敢跟他们说儿子受伤了,爸知道了让他老人家担心不是吗,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快带我去看看儿子。”

“医院规定晚上十点之後禁止探视,再说了,你这一身酒气,你好意思去看儿子。”我边说边径直往门外走。

“就看几分锺。”丈夫追了上来。

“不行,要看明天你酒劲过了再来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让儿子怎麽看你。”

“我是他老子,他怎麽看我?”丈夫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在安静的医院大堂显得格外刺耳,护士站的几位护士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犯什麽混,这是医院,回家去。”我伸手去拽他。

“我没喝醉,今晚见不着儿子,我哪都不去。”丈夫甩手挣脱了我,他劲太大,我差点被他带得摔倒在地。

我气得直瞪瞪地盯着丈夫,一时间又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哎哟,这是谁啊,我大老远就听见你这大嗓门。”身後传来了徐国洪的声音,我转身,看见他微笑着大步走来,一手揽住丈夫的肩膀。

“嗬,喝得不少啊。”

“老徐呀,你说说,我大老远从广州赶回来,想看看儿子,我老婆说影响不好。”看见徐国洪来了,丈夫的态度有点收敛。

我双手抱着手袋,板着脸去不想分辩。

“医院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啊,你看看时间,我们有规章制度,要考虑到病人的休息嘛。”徐国洪朝我使了个眼色,“晶晶,你去把车开过来吧,我跟高军聊两句。”我是感激徐国洪的,如果他不出现,我们夫妻俩不知道要在大庭广衆之下争执多久。

在停车场拿了车,我在车上待了差不多十分锺,然後才开到大堂门口,看见徐国洪跟丈夫边聊边嬉笑着,这一转眼的工夫,徐国洪就把丈夫劝得贴贴服服的。

停好车,我下车到尾箱去拿矿泉水,给徐国洪递了一瓶,徐国洪打开副驾驶一侧的门把丈夫推进了车子。

“老高啊,乐乐没什麽大碍,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跟老婆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明早再过来。”徐国洪用力把车门关上,然後走到我这一侧。

“这麽晚还没回家哪?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说这个见外了,我这也正准备回家呢。”我们站在车外客套了几句,我准备上车,拉开车门的时候,徐国洪在我身後扶住我的腰,我身子一颤,看见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丈夫,脑袋靠着头枕朝着窗外,徐国洪的手又往下隔着裙子捏了一把我的翘臀。

我咬着嘴唇,不敢回头看他,赶紧坐进车里。

“开车慢点。”徐国洪弯着腰,对我露出一丝坏笑。

“你也赶紧回家吧,拜拜。”我陪着笑,一踩油门,快速消失在徐国洪的视野。

一路上丈夫都在闭目养神,我也不想跟他说话,车厢里沉默着一直回到了家。

儿子住院让这个家显得有点冷清,虽说平时丈夫出海的时候,家里也就我跟儿子两个,但是起码儿子还能跟我聊聊天,逗逗乐,此刻我跟丈夫却是相对无言。

我开了电视,让屋子里多一点生气。

“你先去洗澡吧,一身酒气。”我拿着遥控器不停换着台。

丈夫也不吭声,回卧室换了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电视节目都很无聊,我让电视机开着,回到卧室把手袋往床上一扔,顺手把裙子的拉链一松,刚弯腰把裙子脱掉,门外传来丈夫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用裙子挡在胸口,但是丈夫早已看到我半裸的身体,他似乎也没料到我在换衣服,愣了一下,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了我穿着丁字裤的下半身。

“无缘无故怎麽穿这种内裤?”丈夫疑惑地问道。

“裙子面料太软,穿一般的内裤,裤边的痕迹会印出来,多不雅观。”我极力用平静的语调回答。

“哦,我忘了拿换洗的内裤。”丈夫似乎没有起疑。

我快速地套上一条睡裙,打开衣橱替他拿了一条新的内裤。

换到我洗完澡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丈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往电视屏幕扫了一眼,放的是一部抗日题材的连续剧,向来对这些国産抗日电视剧没什麽兴趣,我转身往卧室走。

身後的电视机声音突然停掉了,我刚想转头看,丈夫已经从身後将我一把抱住。

“干嘛呀。”我本能地缩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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