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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刷了个boss来加大他的受虐量啊有木有!

“这便可以开始了吧?”林青远咳嗽一声,开口道。

毕竟林青远这货是金丹期的大能者,虽然地位有别,面子也是要给两分的。副楼主韩相与无视掉一旁父慈子不孝的那一对,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将你们都叫到这里来是因为楼里发生了一件奇事。”

boss开口,大厅里迅速安静了下来,纷纷摆出洗耳恭听的乖宝宝造型。

韩相与继续道:“今日录名玉牒上显明,一个叫小知的女童逃出了素女楼。但当我们按照玉牒的指使找到小知时,却意外发现,玉牒指向的人是被门里派来驻守素女楼的二代弟子林青远。”

韩相与的视线像蛇一样盯住了阮昧知,缓缓勾起唇角:“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知,我记得你录名的时候林师侄也在这里,你还扎了他一发钗,似乎还扎出了血……”

“我……我不知道啊。”阮昧知摆着张小白萝莉脸垂死挣扎。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丢了面子的林青远笑容狰狞,目露狠色,站起身,一步步向阮昧知走来:“你觉得你比谁都聪明是不是?今日我便教你个乖,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话间,人已是到了阮昧知跟前,抬手冲着阮昧知那粉嫩嫩的小脸就是一巴掌,如此凌厉的一巴掌,挥手间竟带起风声,不难想象真挨上一下会是何种凄惨下场。

阮昧知根本逃窜不及,闭紧眼,等着挨抽。

“啪”

咦?怎么不痛?阮昧知小心翼翼地将眼睛打开条缝,却见林青远横倒在地上,肿着半边脸直抽抽。阮昧知唇角狂抽,这总不至于是林青远不小心手滑,直接抽自己脸上了吧?

“罗嗦死了,赶紧证明了教训了完事儿不成吗?玩什么把人抽昏又救醒的无聊把戏,耽搁我研究。”

被这熟悉无比的嗓音惊醒,阮昧知抬头,却见居誉非手里捏着银环,满脸不耐。看来林青远自抽案有线索了……

林青远摸摸咽下口中血,抖着手爬起,悲愤地冲着居誉非怒目而视:明明没人请你这个bt来好吗?!

“林师兄如此看我,莫非是想问我借点药擦脸?”居誉非微笑,一派和煦,万分和善。

林青远飞速扭头,果断转身一百八十度,冲阮昧知喝道:“过来!”

阮昧知悲愤咬牙,居誉非这货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啊,小boss的仇恨值已经破表了好吗?!

阮昧知磨磨蹭蹭地挪到几位boss跟前,咬牙等死。

韩相与冲拿着录名玉牒的居流岚客气一笑:“居楼主,你来?”

居流岚信手一抛,玉牒便稳稳飞到了韩相与手中:“你去就是。”那副打发小弟的欠扁模样,足以让人充分了悟居誉非性格如此讨人嫌是谁的功劳。

韩相与转头看向阮昧知,眼色更不善了。

阮昧知欲哭无泪,姓居的,你们父子俩这回是组团给我拉仇恨来了吧?

韩副楼主粗鲁地抓过阮昧知的手按上玉牒,却见一个小红点渐渐浮上墨玉表面。恰如美人眉梢那一点红痣,并不如何显眼,却轻轻巧巧地落入眼中,点在心上,无法轻忽。

韩相与和林青远面色骤变,林青远更是沉不住气地喊出了声:“怎么可能!这玉牒里怎么可能有这丫头的血引!”

韩相与不信邪地将林青远的手也按上玉牒,另一个红点随之浮起,两个红点交相对照,简直是在赤裸裸地嘲笑这两个家伙到底有多“二”。

居流岚大楼主幸灾乐祸地勾着脑袋凑过来,笑道:“看样子,副楼主你不止是把小知的名字安到林师侄脑袋上去了啊。我倒是很好奇,这玉牒里的真小知又被你套上了谁的名儿?”

“没标名字。”韩相与干巴巴道。

居流岚悠悠道:“看来你当初不小心同时录了两人的血进去啊,造成今日的误会你功不可没呢。”

韩相与无言以对。

林青远皱着眉看了看那吓得跟个小鹧鸪似的阮昧知,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太多了,自己这么聪慧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没错,一定只是当时不小心蹭了自己的血上去,这样解释才合理嘛。

见眼前两个boss已然动摇,阮昧知小妹妹抓准时机,鼓起腮帮子,哇啦一下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呜呜呜……人家、人家真的没有干坏事,不要打小知……小知会乖,我会乖……嘤嘤嘤……”

“闭嘴!”

一个银环忽然从天而降,勒住了阮昧知小萝莉那纤细的颈脖,像是要将所有哭声都绞杀在喉咙的断头台。

30、天上有馅饼

“咳咳咳。”惨遭突袭,阮昧知瞬间呛了气,小肉爪扯着脖子上的银环,咳得满脸通红,配上那满脸的泪水,简直像个才洗涮完毕的红甜苹果。就差在脑袋上顶着个“求求你不要吃掉我”的牌子了。

“再吵就勒死你。”居誉非冷漠地俯视着阮昧知,犹如看一只即将被自己一脚踩成绒毛拖鞋的小兔子。

阮昧知那一对小爪子果断转移阵地,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可怜地瞅着居誉非,求放生。胸口起伏得越加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能因为窒息而昏过去。

居楼主抽抽唇角,劝解道:“誉非,你是不是先把银环了再说,你看,这丫头都快被你勒死了……”

“把人叫过来不就是为了惩罚这小鬼吗,直接勒死算了,磨磨唧唧有完没完?”居誉非不耐道。

“不……这其实是一个误会,起码她罪不至死吧……”连林青远都看不下去了,看看人小姑娘那凄惨样儿哟,这家伙才是真凶残,跟这变.态一比,他简直就是个慈祥温和的长辈楷模!

“对这丫头的处罚你们到底还要商量多久?”居誉非的神态充分地向各位传达着一个信息好麻烦啊好麻烦,果然还是直接弄死比较快!

“没惩罚,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小姑娘的错,我们这就准备散了。对吧副楼主?”居流岚转头看向韩相与。

韩相与一脸同情地看着无辜遭横祸的阮昧知小朋友,点头称是。

得了回答,居誉非又道:“哦,这丫头是我带下来了,还是由我送回去?”

“不,不用了……”

可惜居誉非走得太快,转眼间已经拎着阮昧知小鸡仔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回到阮昧知的房间,居誉非放下阮昧知,扣上门,这才勾勾手指,凌空回了银环。

令人意外的是,阮昧知的脖子上只有一圈薄薄的红痕,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曾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配合得不错。”居誉非眼里闪过几分恶作剧成功的顽皮笑意,看向扯着袖子猛擦眼泪的小共犯。

阮昧知长呼一口气,张开湿漉漉的掌心,汗水里混杂着淡淡的血色,掌心正中一道细小的血口新鲜无比。

“为什么帮我?”阮昧知仰头凝视居誉非那眯起的狐狸眼。他很清楚,当初他绝对没让自己的血碰到录名玉牒,所以他在林青远被这神展开惊吓到的时候,就迅速反应过来一定是居誉非动了手脚,之后的配合自然水到渠成。

居誉非半垂了眼,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怕你受伤太重,耽搁我研究罢了。”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我都要说谢谢。”阮昧知躬身,郑重地道了谢。

“那作为报答,能让我用银针查看下你各穴位的灵气状况吗?”

“想都别想。”

“好没诚意。”

“我不是道过谢了吗?”

“你真厚颜。”

“谢谢夸奖。”

“……”

阮昧知和居誉非正欢快地比赛着谁更无耻,门忽然被敲响。

居誉非拉开门,却是自家老爹站在门外。

“怎么?”居誉非抄着手问。

“我来看看发生命案没?”居流岚仔仔细细地把阮昧知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居誉非挥手合上门,挑眉:“我还以为你早看出了我只是在做戏,才特地配合。”

“每个月,你总有那么几天,无法以常理判断。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处于哪个时期?”居楼主满脸无奈。

阮昧知埋头看脚,暗自吐槽:只要检查检查居誉非的小垃圾桶里有没有放着带血的小折翼天使就知道啦。

“放心,我没研究透纯阴体质之前,他就是想死也死不成。”居誉非保证道。

“你一说我更担心了……”居楼主将哀悼的眼神抛向一脸懵懂的阮昧知。

居誉非毫无耐心地打开门,将人丢出房间,然后干脆利落扣上门板。

阮昧知觉得……他好像听到了某种生物挠门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楼主走后,阮昧知才小小声道:“居楼主知道玉牒是你动的手脚?”

“怎么可能,他最多只知道我是故意装作不耐,把你带走而已。”居誉非摆摆手,打消阮昧知的疑虑。

“你不准备告诉他真相?”阮昧知又问。

“你知道素女楼是怎么处理那些妄图逃离的炉鼎的吗?”居誉非拖长了尾音,无端带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怎么处理?”阮昧知偷偷咽了口唾沫。

“灌下剥夺神智的药,让她从此成为一个言听计从的傻子。”居誉非拍拍阮昧知的头,俯身,凑到阮昧知耳边轻轻道:“所以,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够了。不管我爹那模样看起来有多和善,他始终都是素女楼的楼主,千万别忘了这一点。”

“我会记得,谢谢。”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狠狠点头。放心,我也永远不会忘掉你是素女楼楼主的儿子。这回会动手帮忙也只是因为舍不得我脑子里的库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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