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挑逗（1/2）

1997年3月3日，广州，某影棚。

今天是我们开始后期合成的第一天，前期拍摄的非常顺利，拍摄周期居然缩短了。而且一众演员的表演也非常到位，导演喊cut的机会非常的少，整个拍摄期间我一直都跟随在导演身边，看着这个据周晔说在香港都很有名的广告导演指挥着一帮人众团团转，没想到拍个广告也这么麻烦，我是亲身体会到了。

室内、室外的镜头都已经全部拍摄完毕，特效部分也紧赶慢赶的制作完毕。

剩下的就是后期的剪辑和合成。

整个拍摄期让我吃惊的还是上官姐妹，虽然在一部广告片中所谓主角的戏份少的只能用秒来计算，但上官姐妹依然成为了广告表现中光彩夺目的两颗星星。

这样如花的娇颜居然就在我眼前，我深深地感慨着。

看着屏幕里一番装扮过后的上官雯，我不禁心底狂叹，谁能想像到在屏幕上这么一个清纯可爱的邻家妹妹居然会在床上表现的那么狂野？

同样在广告中显得青春活力四射的上官琼居然是个在床上喜欢扮演丫环的有受虐倾向的妙人儿？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真实被表面的光鲜所掩盖，人们一个个道貌岸然，但私底下却面露狰狞，最真实的一面往往在某种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特定的人面前暴露殆尽。

或许说狰狞有点过分了，人好像总是喜欢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生活，或许以为在面具的遮掩下可以让自己少受伤害。那么上官姐妹戴的是什么面具呢？

她们真实的一面在哪里？是平常活泼可爱的异乡女孩？还是花园酒店套房里面的狂野娇娃？还是屏幕上新鲜的广告模特？我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她们自己。

就像我无法分辨和李丽上演激情大戏的我，和闵雁雁狂野偷情的我，还是王娜面前诙谐幽默的我？我又戴着什么样的面具呢？

好像有人说男人是靠下半身驱动的动物，更有佛洛伊德爷爷说了性是一切的根源，那我在这根源的驱动下做什么似乎没有什么错，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还知取舍，所以人之初，本自私。

知道取舍的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尤其在面对三具让男人见之发狂的娇嫩躯体的时候，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做为男人的本性和做为人的自私在这几天一直在不停的交战，上与不上一直折磨着我，而周晔似乎更喜欢看我煎熬着的样子，这个妖女。

而她也似乎吃定我一样，因为她知道我似乎非常享受这种煎熬，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普通人能够碰到的，这说明我已经开始从普通人进化为不是普通人了，甚至不是人了。不然面对着这样的诱惑是个男人都饿虎扑羊般的杀将过去，而我没有，因为我不敢。

这几天也是我感慨最多的几天，我怀疑我自己已经可以做哲人了，不断地深思反省，不断地经受磨难（？！）。对，是磨难，而且是那种香艳无比的磨难。

我想，这也是我迷上黄易以来，对黄易书中所描绘的那种意境感悟最深的一次，黄易的《覆雨翻云》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一本小说，黄易可以说自金庸、古龙之后我最喜欢的武侠小说大师。

而《覆雨翻云》中鲜活的人物和黄易所要表达那种破碎虚空的意境，我想我这几天已经开始深深地感受，我想我就需要一次真正的顿悟，而周晔就如韩柏面对的白芳华，这是对我精神上的一次洗礼，能不能真正蜕变成碟，就看我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看着导演和周晔在编辑机前激烈的讨论着一个镜头的取舍，周晔今天换回了自己喜欢的prada品牌，而此时她讨论工作的认真面容竟显得那么不真切起来，此刻的她眼神凌厉，和认真起来的雷晓瑶不相上下，我疑惑起来。

雷晓瑶和周晔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而且关系异常亲密？难道……不会吧，雷晓瑶各方面的表现都不像是啊。我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夜晚柔和的灯光下温柔笑着双眸闪闪发光般的周晔，现下机房中双眸闪烁着沉思睿智的周晔，两个影像不停的变幻着，像是要融合，又像是无法融合，我有点晕眩，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周晔。

工作虽然顺利，但这只是白天赶工拍摄和演员们的超水准发挥的因素。而到了晚上，就是我苦难的开始，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风行烈，这个家伙在当庞斑的炉鼎的时候还有鹰缘帮他的忙。而我呢，不知道王娜算不算得上我的鹰缘？

这几天，倒是和王娜的关系不断前进，虽然似乎进展仍显缓慢，虽然手机话费在漫游加长途的合围下破额高涨，但能让我因此而坚守到今天，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只是不知这几天我的左手是不是磨起了老茧？我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王娜也传来了公司那边的消息，王志强的市场管理中心已经基本组建完毕，人员增加了很多，整个市场系统开始高效的运作起来，听王娜的语气似乎对王志强的态度有些转变，看来王志强在新职位上对新系统的管理已经初见成效了。

其他方面也有着不错的进展，雷晓瑶说新的生产线已经完全安装调试完毕，10号左右可以大批生产了，山西那边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希望我加快拍摄进度，新的电视广告排期已经基本确定云云。我只好唯唯诺诺的应承，一定加快进度。

关于成都会的问题，我和王娜交换过意见。这些王志强已经安排人在进行前期筹备了，部分人员已经先期抵达了成都，按照雷晓瑶的要求这次糖酒会的路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王娜和我都将作为糖酒会工作组的成员在糖酒会前进驻成都，王娜还说雷晓瑶已经和她初步谈了一下，准备让她出任新的销售总监，可能会在这几天任命。

王娜问我有什么建议，我说当然好啊，这样职位的升迁也意味着管辖的范围将更广，对自己的个人成长是非常好的。

其实我心里知道，王娜问我的建议不过是顺嘴说说而已，这样的机会再拒绝那说明她肯定脑子进水了。只有走到更高的职位，担负更多的职责才知道自己的差距，或者说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

对于公司在这几天的变化，我心里有点苦涩，看来我的历练还是太少，无法在公司今年的裂变中谋求更大的利益，雷晓瑶对我的能力还是有所怀疑啊。

这个半吊子的总经理助理，什么事都可以参与，但前提是雷晓瑶许可，否则在公司什么事情都管不着。

唉，我继续叹息。

那边厢周晔和导演的争执似乎达成了一致，周晔听从了导演的意见。我一脸呆相地看着她，周晔冲我神秘地笑了，眼神中尽是温柔。

看着周晔眼神中的温柔，我心里赫然一惊，今天晚上又要上演什么大戏？难道这几天把我身心摧残的还不够吗？非要将我置于死地？

看来那个黄易笔下的荣淡如比起周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本来文字赋予人的想像力就已经是无尽深远了，但和周晔的幻化无方比起来，还是让我对周晔的变化莫测深感佩服，我从来无法掌握她下一刻的思路会走到哪里，心中的主意又会如何。

这几天也让我深深地明白，周晔这个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天敌，北京的那次我如果顺从她的意志配合她，我可以打赌最后她肯定不会和我有什么嘿咻嘿咻的好事发生。她喜欢的是过程，至于活塞运动嘛，我想在周晔心里比起来进行活塞之前的诱惑与反诱惑、征服与反征服的过程更让她心仪吧。

我凝了凝心神，心思转到屏幕上，开始关注广告片的剪辑制作。

但没多久我又开始心神恍惚，因为屏幕里上官姐妹娇俏的身影不停的在我眼前跃动，彷彿幻化成花园酒店套房中那双双起舞的曼妙身姿。

我紧紧地捏住自己的大腿，猛地喝一口苦涩的咖啡，凝神提气，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让555绵醇的烟气侵袭肺部的干涩。带来的中南海已经被我这几天突然增大的烟量消耗殆尽，只好改抽555，周晔拿了两条似乎是在英国本土销售的555，味道很是醇正。

周晔返身在我旁边坐下，轻轻地，不为人察觉地碰触了一下我的手臂，我一惊，香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