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_分节阅读_627(2/2)

杜登·刘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的理念从最初起就是偏的,他不是在设计一个细的训练筛选系统,而是在构造一个世界,一个能让他继续存留的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同时还具有筛选、训练的作用。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说起来很大,其实很微妙。

项目团队除了领头,几乎都是年轻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体会不到杜登·刘隐藏的念头,毕竟他们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

但有几位例外,游惑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她身体很差,像随时会熄的风中残烛,所以即便年轻,也能和杜登·刘感同身受。

这几位例外的研究员成了杜登·刘隐藏理念的支持者,他们共享这个秘密,也共同死守这个秘密。他们每一位都在系统里留下了自己的“影子”,这些“影子”就成了后来的“s组”。

等到这些人全部离世,系统已经有了框架和血肉,之后的工作就是调整和完善而已。

吴骋最初接触这个项目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他作为医学方面的专家顾问,会帮忙解决相关问题,但并不插手设计。

他真正参与进来其实是这几年,系统失控之后,他在军方的支持下介入进来,是负责善后的主要人员之一。

因为在解决系统这件事上,外部人员几乎插不上手。一切外部的干扰都可能导致系统陷入自我封闭,彻底切断和现实的联系,变成一个独立维度下的独立空间。那样一来,里面的人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所以才会有敢死队,才会有那些带着任务主动进入系统的人。

吴骋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归根结底不过三件——

保住无辜受害者;

保住因为任务进入系统的军人;

保住研究员。

他们有一整套体系,可以查到任何一家医院入院的病人,也能远程提供帮助和治疗。

通过这个,他们几乎找到了所有可能被拉入系统的人。

那些在系统中死去的人,现实状况非常糟糕,几近于脑死亡。而吴骋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活着,就算只有最微末的希望也好。

据加护病房的主任说,情况最坏的那部分都在这家医院里,睡在特制的病房中,吴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