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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自己身上的丝质小布袋里，转交给佐伊。佐伊显出几分疑惑和不情愿来，却在迎上苏墨信任的眼神时乖乖地接过放到自己的腰间系好。

「大人，您要保证他醒来后不会发飙，否则佐伊恐怕会违背心愿地和他打上一架。」魁梧的骑士神色严肃，苏墨却没有错过他眼神里闪烁着的期待和兴奋。这……其实你很想找个借口揍他一顿吧。

苏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禁止家族之内的打架现象哦，谁要是敢破坏这条规矩……嗯，那他就等着禁欲一个冬月吧。」

佐伊脸色一变，肃然地挺起胸，「佐伊谨遵大人教诲，以骑士的神发誓，绝不会对一家人动手的。」苏墨欣慰地点了点头，再转回脸时眼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悲凉。

过城门时只被守城的士兵多瞧了几眼苏墨肩膀上的小肥鼠，一行人很顺利地便入了城。流火被苏墨用手指轻轻揉着耳朵，她的指尖有细密的光粉在空气中一闪而过。

流火不知不觉也迷迷糊糊起来，眼皮打了会儿架就合上了。小肥鼠在苏墨怀里翻了个身，爪子揪着苏墨的领口，睡得很香。苏墨垂下眼眸，眼底有晃动的思绪。

对不起，我恐怕已经走到了尽头，与其让你在最后因我悲伤无助，不如悄然逝去。

被露可背着在落河镇里寻找着旅馆，苏墨将脸埋在露可雪白的发丝里，闻着他身上固有的「素年」的味道。

「露可，跟我说说话吧。」苏墨调皮地伸出手指捏捏他的耳朵。「好啊，你想听什么？」露可声音清亮，含着几分笑意，还流露出几分宠溺的味道。

苏墨用手臂紧紧环抱住露可的肩膀，声音轻暖，「什么都好，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想听。」想听一辈子。

「苏墨，我相信一定有神灵庇佑着你，所以不管遇到怎样的磨难，就算是到了最后关头也会化险为夷的。」露可的嗓音轻柔动听，带着几分笃定的味道。

苏墨缓缓笑开，悄悄擦掉溢出嘴角的黑色液体，「嗯，但愿如此。」

「苏墨，我在灵幽仙境时捡到了小蛮……」「他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孩子……即使最初我每天醒来都会忘掉这孩子，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叫我师父……」

苏墨咬紧牙关拚命逼回要冲破喉咙的痛呼，戴尔门兽的毒素在出荒原时全面爆发，再也无法抑制。已经到极限了。

「苏墨，小蛮这孩子其实是灵族的……对……类似灵森林里的那些……他是只善良的灵……不知怎么回事无法恢复本族的形态……」

露可的声音像最好听的乐曲，在耳边环绕，苏墨却再也听不清楚了。「露可，满足我一个愿望好吗？」她用最后的力气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静温和。

露可轻轻笑道，「嗯，只要是苏墨的愿望，我一定全力满足。」苏墨用尽全身力气抱紧露可，身体肆虐的疼痛和渐渐模糊的视野昭示着生命的岌岌可危。

「不管发生什么，前往雪国，想尽办法取得索尔晶石。有大家在，你一定可以的……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