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深浅_分节阅读_70(1/2)

单山海身体太差,加上心情抑郁,病来如山倒,吃药输液都不见效。单於蜚无法一直请假,只得给单山海办了住院手续,每天中午趁午休时间去医院送饭,下班后再去医院一趟,帮单山海洗漱换衣,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去鉴枢。

单山海好几次劝他别折腾了,抓着他的手说:“小蜚,我多活一天,就是多拖累你一天。”

他只道:“爷爷,您如果走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牵挂我的人了。”

单山海老泪纵横。

原城不怎么下雪,今年刚一入冬,却下了一场雨夹雪。

难得有一天轮休,单於蜚终于不用像往常一样忙碌。下午,从车间下工之后,他回家给单山海拿了些换洗衣物,打算去医院给老爷子好好洗个澡,到了医院门口,没有立即进去,先吃了碗面果腹,正要离开时,听刚坐下的人说住院部有个病人受了刺激,大呼小叫寻死。

旁人问是什么刺激,那人说好像是被熟人看笑话。

单於蜚往住院楼走去,八卦声在身后越来越模糊。

到了五楼,才发现那个寻死的病人和单山海同一楼层,护士、医生、各个病房的患者及家属堵在走廊上,无人不在窃窃私语。

他不欲凑热闹,只想尽快赶到单山海所在的病房,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余光就捕捉到了一个苍白的、摇摇欲坠的身影。

洛昙深失魂落魄地扶着医院老旧的墙,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刚走出一步,就眼前一黑。

第39章

从晕迷到醒来,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其间时间过去了多久,当事人几乎难有体会。

洛昙深看着高高竖立的输液吊瓶,眼中渐渐有了焦距。

他转动着眼珠,发现自己正待在一间简陋的病房里,身下的床板硬得硌人,床尾拉着帘子,空气里尽是消毒水味,外面有些嘈杂,人们的说话声、脚步声,还有手推车小轮在地上滚动的声响搅和在一起,浮在耳边,就像密密麻麻的蜂鸣。

他力地撑起来,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

身体除了疲乏感,没有别的不适,不像摔着碰着。

但他明明记得,从周谨川的病房走出来时感到天旋地转,膝盖、脚腕没了知觉,眼前也越来越花,即便扶着墙壁,也走不动站不稳,最后胸口一滞,向前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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