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房东大姐(1/2)

魔鬼终究是魔鬼,我的魔鬼在武汉。”我的心在武汉。

我一有时间,就在电话亭旁边游荡。

徘徊,你的徘徊证明你的无助,多情王子,徘徊什么?还是那个女孩,王佳。

我笑着说:“我是徘徊,你不用徘徊,半夜里睡不着觉,给我这个多情浪子留着电话打。”王佳笑着说:“你讨厌吧,要不是我,那天你还想打电话?”

我就取笑着说:“我就知道决那天一个女孩的被窝里有个男人。”王佳说:“你真讨厌,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说:“不说笑了,你的男朋友对你好吗?”

王佳说:“非常好,我相思不起,你就相思去吧。”我说:“我如果有相思就好了。”王佳说:“那个女孩那天来了吗?”

我点点头,王佳又说:“你够有魅力的,我看不出来,也不是帅哥。”

我说:“不是帅哥才有魅力。”王佳说:“可是住这儿的也不是有钱人。”我说:“不是有钱才有魅力。”

王佳说:“那什么才有魅力?”

我笑着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没有魅力。”

王佳想看看豆豆的照片,我就拿出她送给我的唯一纪念,压在纸下面,上面有一行字:等不及就看看我,也可以失踪。豆豆。

王佳一看见就大声说:“好漂亮呀!你这回是捞上了。”

我说:“你也很漂亮。”王佳说:“我比不上,真是魔鬼曲线,你看那胸,还有那脸蛋儿,我都会爱上她的,学历高不高?”

我说:“本科。”王佳说:“还是大学生,你忘了她吧,我把我同学介绍给你,也很漂亮。”我不禁大声问:为什么?”王佳撇撇嘴说:“这种女人一般都会傍大款,你够呛了。”

我真得够呛了吗?我辞去了五康公司的工作。五康很适合我,可是魔鬼不适合我。

我离开适合的,选择魔鬼。与魔鬼对话总是很刺激。

离开五康公司,我应聘到一家销售洋酒的公司,这家公司的薪水并不高,可是却在上海工作,上海离武汉很近,在第25天,我来到了人人都向往的上海滩,做了一家洋酒的销售经理。

到上海,与魔鬼相距800公里。到上海,闻一闻海上的信息。

kerona香飘上海滩,上海滩喜欢洋味道。

上海的女人喜欢在鬼子身上打滚儿。

我喜欢在上海滚一下,看能否适应。上海美女满大街,美女们每天晚上都露着锥子般的美腿走在大街上,也扎在路人的心上。路人恨不能是地面的砖头,瞄一眼锥子尽头的风景。商场的大理石每到夏天就兴奋无比,滴着血色的眼睛,看着从幽暗的山谷里透出的点点风景,风景无非是凌乱的枝条刺透夜幕懒懒地随着锥子晃动摇摆着,即使在月色下,山谷透出轮廓,也不是给你欣赏。

她们的战场是令郎满目的仅仅能遮住的布条,价格不菲却又成本很低,她们愿意把自己的应该说很贵重的套上这些玩意,会做饭的男人们把锥子看得像公主,所以公主的手细嫩,皮肤像雪,即使撒尿也要用最好的纸。他们自己吃剩下的,撒尿不用花钱,省下了就买些布条,让公主在广场上演讲。

公主的侍卫不是厨师,是剑客,大部分是中国的武林高手,外国的拳击手很稀缺,所以更走俏。茂名路上的酒吧火得就只剩下人,别的东西更本放不下,酒是液体,可以随意穿插,在锥子的肠胃里腾挪躲闪。这里的酒都是泊来的,随之泊来了留着胡子的洋人。

国人的胡子仅停留在艺术家的嘴脸上,普通人闲不卫生就刮到垃圾桶里,泊来的胡子很贵重,刺得娇嫩的锥子痒痒的,有一点痛。家里的厨师光滑得没有感觉,哪有这刺激。锥子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嗲嗲地笑着。迷人的夜色,迷人的上海滩,迷人的酒,还有迷人的锥子就完全占据了夜色,也占据了想事情的地方。

本来就想吃个饭,泊来时钞票也带的不多,好歹有个很行的朋友,说可以合伙做事,就出了很多钱,虽然不能随便花,可是有美女就不能没有美酒。胡子可以不请人家吃饭,据说是规矩,但是请别人喝酒是常事,因为不仅巴黎,就是纽约的胡子都不会放弃任何喝酒的机会。喝酒有很多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了放纵的理由,酒喝多了,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胡子的理由比孔子要牛的多。孔子还讲礼智仁义信,胡子只将钞票,最好是干什么都有钞票赚,自己却不用花钞票。锥子欢喜的时候就结束了,扭着屁股说句港督就消失了。胡子笑了,真***容易。

我不容易,在办公室里,我迟疑的拿起电话,联通魔鬼。

我说:“你好,我找静菡。”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我叫她在屋里接。”肯定是豆豆的母亲,有些嘟囔。

豆豆一接电话就很吃惊。

我说:“今天是第三十一天,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豆豆说:“是李超?我太吃惊了。”

我说:“没错,我很想你。”

豆豆说:“那你怎么打电话到家里?”

我说:“你给我留的就是家里的电话,还有呼机。”

豆豆说:“我妈肯定在门外偷听,我怎么说,天这么晚了,你在哪里?”

我没有听出豆豆的惊喜,我不知道这次选择是对还是错,可是我真的来了,马上就可以到她的跟前。

我说:“我离你很近,不足……”这次豆豆到时有点惊喜,忙说:“你来到武汉?”

我说:“没有,在上海,一个星期了。”豆豆埋怨着说:“到上海一个星期都不给我打电话?”我笑着说:“你不让?”

豆豆好像早已经忘记了约定,就说:“我没有不让,不要找理由。”

我说:“因为我还想那个,所以就憋着。”

豆豆在电话里娇嗔了一声,说:“你真讨厌,我到是很想去上海玩一下。”

我马上就接着说:“我真得很欢迎,有好多好多话给你说。”

豆豆说:“那好,我们明天通电话吧,今天太晚了,我妈会不高兴的。”我说:“在妈妈面前是个乖宝宝。”

夜色的上海很迷人,迷得厉害。

在霓虹灯下,我漫步往租的房子走,很近,在复兴里路的梧桐树下,斑驳地投下灯光不时地闪着我的眼睛。”

夜上海,在晚上10点,北京的娘们已经哄着孩子睡觉了,上海的女人还在石库门的前面捣浆糊。

上海的金秋并不十分热,但是湿度大,黏得衣服都粘在身上。

走到小区门口,还有人在捣浆糊,住在我隔壁的大姐挥动着胳膊,奶子随着飞舞着。

大姐说:“你晓得不,现在的房子有要涨价,我本来不想买,可是害怕再涨就买不起了。”

一个刚结婚的少妇说:“你还买了,我呢,除了这一个单元,我想都不敢想吆。”

新婚的少妇有些艳羡。

“也是吆,小两口刚结婚是不闲窄,蜜糖似的,有张床就成了,还有唉,你以后小点声,我老公一听见你叫唤,就翻身折腾我。”说这话的是三婶,大家都这么称呼。

大姐说:“你说搬出了石库门,可是这房子怎么还不隔音。”

大姐的脸上既有妒忌又有得意。”

三婶说:“吆吆吆,还免费听广播,还省了吃补品,还不知足,以后就收她家的钱。”

三婶的辈份大,可是年龄才30多岁,打扮得像个姑娘。“三婶,我的声音真的很大吗?”新婚少妇有点羞涩。

三婶说:“怕什么,在石库门的时候,翻身都听得见,不要说做那事,我刚结婚的时候,有个阁楼就不错了,隔壁就是小两口,呱唧呱唧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你三叔就偷听,他给我说,怎么这样厉害,天天干还每天都坚持很长时间,后来你猜怎么着?”

大家都凑上前问:“怎么着?”

三婶说:“原来是个鸡,天天领回野男人,能不厉害吗?有一回是个老外,声音都震天了。”三婶说得嘴都出了白沫。

三婶又说:“可是没过半年,人家就在虹口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我还在小阁楼上。”大姐说:“你长得那么靓,你也去卖呀?也在虹口买房子。”

三婶没有言语,脸红扑扑,在夜色下像发了情的猫。

大姐说:“我要是年轻点,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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