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女儿干爹和豆豆(1/2)

我说:“笑什么,没见过早晨的阳光?”筝晔说:“没见过和你在一起的早晨阳光。”

我说:“原来我们都是在黑暗的世界里媾和。”

筝晔说:“谁也不在马路上做那事。”

我说:“早晨的阳光就是好,不热也不冷。”

筝晔说:“早晨的阳光还是催情剂,看你硬得都丁疼人家了。”

我说:“谁叫你不放它出来样,让它也见见阳光。”

筝晔说:“没想到你昨晚那么温柔,温柔地像像猫。”

我说:“你希望我猛烈些?”筝晔白了我一眼说:“那个女人不希望温柔,看你那样难过,还不把我当出气筒。”

我笑着摸了一下,说:“还真像打气筒,我怎么没想到。”

筝晔就大声喊:“不许你这么说。”

我说:“不是打气筒是什么,过几天我就把你的肚子打得鼓鼓的。”

筝晔就笑了,说:“我真是喜欢孩子。”

说到孩子,我就想到菲菲。

小杉约我晚上吃饭,我说家里有客人不方便。

小杉说:“昨天静菡姐姐和我谈了一宿,你不想知道谈什么?听到静菡,我的心又紧缩了一下。”

答应了小杉,就直接回到家。筝晔正在弹琴,是“梁祝”。

我就倚在琴旁静静地听着。

梁祝的爱情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就那凄绝动容的故事本身而言,我不是很喜欢,我喜欢惆怅中带点欢笑,就如廊桥遗梦,可是悲剧的魅力不可阻挡,廊桥遗梦醒了就消散了,可是蝴蝶的彩色翅膀不知打动过多少年轻恋人们的心,又不知影响着、感召着多少人宁死不渝的去追求爱情的自由和个性的解放。

筝晔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动着,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着。

乐曲好像也明朗了,蝶儿舞动也欢快了,坟墓不见了,乌云不见了,就看见了蓝蓝的天空。

我喜欢天空是蓝的,也喜欢彩虹就挂在蓝蓝的天空上,不用下雨,也不用乌云,就要彩虹,可是蓝蓝的天空不会出现彩虹,蓝蓝的天空可以飘着白色的云朵,可是飘不起彩虹来,彩虹只有在雨后才出现。

蝶舞彩虹,岂不更美。

筝晔整整谈完整个乐章,我看见了彩蝶的戏耍,也看见了鸳鸯交颈。

我听见了吴音暖暖的情话,也听见了声声凄切的话别。

我仿佛看见了彩蝶戏虹,也看见了泪眼戚戚。

我听见了奋力的呐喊,也听见了无奈的呻吟。

我仿佛看见了乌云下闪电劈开的坟墓,也看见了蝶儿向着云间努力地挥动着翅膀。

我真的看见了蝶舞彩虹。

也看见了筝晔的笑脸。

筝晔说:“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愿女人喜欢。”

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和一个女人约会,你同意吗?筝晔笑着说:“去吧,要好好说,不要太任性。”

我说:“你知道是什么人吗?筝晔说:“不知道,就希望你早点回家。”

我说:“我一定早些回家。”

我们都把家说得很重。

小杉在王府饭店的房子还没有退,一袭长裙,头发散落在肩部,见着我就笑了。

我说:“回国之后,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

小杉说:“知道有人关心自己,能不开心吗?我说:“怎么不去酒吧喝酒,却到饭店来了。”

正说着,饭店服务人员就推着餐车进来了。

一瓶上好的法国红酒,一盘牛排,一盘烤虾,还有个蔬菜沙拉,几块蛋糕非常精致。

我说:“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

小杉说:“这都是美国文化培养的,不是常说中国老太太到了六十岁才住上新房,美国老太太六十岁还没有还完房子贷款吗?”我说:“是呀,截然不同的两种文化。”

牛排很嫩,烤虾很香,红酒在口舌中逡巡着,像是寻找那甜中带涩的情感。

小杉说:“酒吧人杂,太闹了,这里肃静,适合聊天。”

我说:“我们很久没有聊天了。”

小杉说:“不知道还能不能聊起来。”

我说:“只要能聊就聊得起来。”

小杉说:“你喜欢菲菲吗?”我说:“喜欢,非常喜欢。”

小杉笑着说:“干爹是不能认,我可以让你每隔一段时间陪她玩一玩,和着保姆在一起,都太阴柔了。”

我说:“她的爸爸为什么不合你们在一起?”小杉说:“他工作忙,一直在韩国。”

我说:“菲菲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你一到美国就结婚了?”小杉顿了一下,笑着说:“看不到以前,还不允许一见钟情?”我说:“允许,允许,一见钟情倒是浪漫。”

小杉说:“你是不是一直守着静菡姐姐?”我说:“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现在没有了,我没有孟令会好,孟令会是个男人。”

小杉说:“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舍弃一切就是为了自己,可是舍弃了一切也不可能就得到女人的爱。”

我说:“静菡已经得到了。”

小杉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看见了静菡的眼睛,也感觉到自己的心痛。”

小杉说:“女人倒是不能掩饰自己的眼睛,可是女人都会演戏。”

我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小杉说:“你想知道静菡姐姐怎么看吗?”我说:“其实我特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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