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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的优质药材;

没染病的汉子们则做起了劳力活。

郁容一开始挺意外的。

只道西南民风剽悍,不承想大家的气神也是强勇有力。

遂是意志振发。

大家都在全力以赴,他岂能只因顾忌着鼠疫的恶名,便如何畏手畏脚?

房间逼仄,打扫得却极干净。

阳光透过窗户栅格照入,光线通明,人便待在这窄小的空间,也不觉得憋闷。

角落里,破陶盆里余烬尚温。

燃起的烟,飘散在空气中,透着丝丝硫磺的味道,是辟温丹烧过的气息。

郁容坐在床侧,给躺在草席上的病患切着脉。

患者是个魁伟大汉,可惜病衰得极严重,整个人虚弱而萎靡不振。

“大、大人……”汉子眼露期冀,“小人的病是不是好了些?”

郁容没急着回答,脉诊结束,细细又观察了其面、眼与唇,半晌问了声:“可还觉得热渴得很?”

汉子撑着一股劲儿,急忙回话:“平常不热,就是中午和半夜烧得有些狠。”

郁容微微点头,转头与助手郎卫道:“原本的方子稍作改动,减去柴胡与葛根,换用大干生地,其余照旧,加五钱的元参。”

郎卫点头应下了。

郁容遂又看向患者,面露浅浅的笑意:“曹老哥,你的病情已由至危转至轻症了,只要病情继续稳住,一旦结核消除,便基本康复。”

姓曹的大汉喜极而泣。

郁容见了忙道:“还请曹老哥自持,莫要大喜大悲,伤了心肺。”

说得轻松,事实却是过了好半天,曹汉子才勉强找回了些许冷静。

听了年轻医官的言语,他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感激之情:“让大人看笑话了,小人……太高兴了。”

说罢,撑着身体便要跪谢,其嘴中喃喃重复“谢谢大人”。

郁容果断阻止了其拜谢的举动,心中是几分叹息、几许感触。

这曹老哥的心情,他其实颇有些许同感的。

短短数日,最早感染的数十患者中,有二十七人因着病情急速恶化,救治不及,便猝亡了。

另有十八位下焦至危症者,无论用什么药,都不见起效,目前余息虽尚存,接下来病情发展到如何地步……

谁都说不准。

贡献度不足,郁容也没法子为哪怕其中一人,兑换到有效急救药。

同在这十八人中的曹汉子,其病症竟然有了明显的好转。

不仅本人欣喜若狂,作为主治大夫,兼本次大疫的主事医官,郁容同样喜出望外,好容易才克制着不让激动的心情流露出来。

有曹汉子这一前例在,意味着往后再遇到类似病患,至少多了一份有效救治的经验。

敛起纷杂的心绪,郁容温声安抚:“曹老哥且安心疗养,我黄昏时再来看你。”

汉子自无异议。

年轻医官稍作拾,便与之告辞,离开了小房间,走到院子门口,经过“消毒室”作了全身仔细的消毒,换上干净的布衣,这才离开隔离区。

时至孟冬。

西南道的气候条件温暖,大清早的吹着风,也不过只感到丝丝凉意。

郁容漫步走在萧条的街道上,心情是这些日子里少有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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