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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苍白而迷醉的脸,悲伤而狂热的眼。似喘息,似啜泣,他呼唤着我的名字。他用流血的后穴,承载着我的欲望。

每一次插入都让他痛苦的呻吟,每一次抽出都带着殷红和锈味,相接部位的紧热加深了胀痛,也加剧了快感,彻底激活了我心中的野兽。我想征服他,占有他,把印记烙在他体内,让他从此只为我疯狂。

等我平息下来,他已经没有知觉了。我颤抖着手,为他清洗上药。心疼得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没有丝毫后悔。因为我明白,这是一场歃血的宣誓。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17、

早晨去了姐夫相熟的一家诊所,医生听姐夫说弄伤了,就开玩笑,“老江,老江湖也有失手的时候。”转身指着急诊台对我说,趴上面。姐夫趴了上去,脸对着墙。医生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看我,咽了口唾沫,拉上帘子。

医生出来的时候狠瞪了我一眼,药拿了一堆让我抱着,又嘱咐这几天只能吃流食。临走又把我喊住,在药柜里摸摸掏掏,拿出一只蓝白相间的塑料药管,扔到我怀里,上面两个英文字母“ky”。

“这药一天抹几次,”我问。

“一个礼拜以内,一次也不能抹!”医生用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瞪着我,“让老江好好教教你。”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我轰了出去。

跟家里只能说姐夫喝酒喝坏了胃。我姐上班没时间煲汤,我妈口味太重,我就每天挤出时间在厨房折腾。煲汤可不是东西放锅里加水煮那么简单,食材搭配、下锅的顺序、用火的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我以前从来没亲手做过,一开始手忙脚乱,渐渐的上了手,竟煲出满屋子幸福的味道。

总给姐夫送汤,不了遇见我姐。她还是见面就催我相亲,我只能低头装痴呆,她急得咬牙,又无可奈何。无论如何,我不能再伤姐夫了,不管是身还是心。每当这时候,姐夫看我们的目光都拢着一层薄雾。我看不懂,却猜得到。

姐夫要跟我姐离婚的事,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去送汤时,听见我姐在姐夫卧室里说话,声音不高,语速却很快,听起来压抑又激动。

她说,“我哪一点对不起你,结婚时候你什么都没有,我嫁给你,还给你生了儿子。你说不同房就不同房,你在外面乱搞,我还帮你遮掩。我忍气吞声为了什么,就是想儿子有父亲,老爹老妈不被人笑话,你有什么脸提离婚……”

我站在外面,心跳得喘不过气,手抖得汤都快洒了。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现在就会冲进去告诉我姐,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就该捣进粪池沤粪,让他下辈子也满身臭哄哄没法做人。可这一切的罪魁是我,他是为了我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这种“前贫贱、后富贵、弃糟糠”人人唾骂的事情。我像被一刀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幸福的云端展翅飞翔,一半在酷热的地狱备受煎熬。

离婚的事情,像国际领土争端,最终被无限期搁置了,生活还在继续。我姐在父母面前仍然有说有笑,眉梢眼底的阴云却挥之不去。我不敢单独面对她,怕她突然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姐夫现在跟谁好?我从小就不敢跟她撒谎,说长姐如母,其实她对我的管教比母亲还要多。不过她现在没心思逼我相亲了,这让我悄悄松了口气。

18、

新楼开盘定在农历二十六,阳历六号,数字好听。找人算算,日子吉利,跟姐夫八字也相合。就是赶得太急,只有十几天准备时间。请了销售公司,这几天还忙得人仰马翻。加上姐夫又在“病中”,我舍不得他受累,只让他在家躺着,我俨然成了公司ceo。好在前一段时间,姐夫手把手的教我,总算没出什么乱子。公司里那些原来视我为“空降部队”的元老们,也渐渐跟我亲密起来。

这档口,姐夫突然让我跟他去趟北京。去干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反正跟姐夫在一起,空气都是甜蜜的。一路上我帮他拿坐垫、盖毯子,忙前忙后,搞得邻座的女孩子一直偷瞄我们,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酒店里定好了一个套间,进去登记就能入住。让我想不到的是竟然遇见熟人,鞠局长在我们进门几分钟就敲门拜访。姐夫把他让进来,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