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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蹦乱跳，而不是待在病床上。

杜父看着杜佑，若有所思。

深夜，杜父杜母回了家，单单留杜佑一个人陪床。杜佑紧紧握住杜亚的手，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翌日一大早，杜母煲了汤带过来，见杜亚还没醒过来，不禁有些着急，于是找来医生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还没醒？”

闻言，医生蓦地一惊，翻看杜亚的眼皮，摸摸身上，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肃容道：“赶紧送去加急病房！”

杜佑张张嘴，说不出话，浓重的黑眼圈显得整个人疲惫不堪。

杜母担忧地要哭出来。

抢救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杜佑手掌心被自己攥得血迹斑斑也毫无所觉。

杜母也是红肿了眼睛，悲伤的不行。

等到医生出来，两人才放松下来。

“病人的家属在吗？”

“我是。”

“袭击病人的刀子上淬了大量安眠药，导致病人进入休眠。”医生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幸亏发现及时，否则病人的安危……”

后面没说完的话，人人尽知。

杜母捂着心口，被杜佑抱在怀里。

“谢谢医生。”

“谢谢医生，谢谢。”

“这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病房忌吵闹，你们看望病人的时候安静点儿。”说完，医生大跨步地离开。

二人连忙跑进病房看望杜亚，而杜亚也在半天之后悠悠醒转。

洁白一片，夹杂着消毒水的气味。

杜亚眨眨眼睛，不安地看着病房。

杜佑发现杜亚醒来，连忙从床边起身，问道：“亚亚，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亚轻声一笑，“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话是说出来了，不过嗓音干涩得够可以。

杜佑倒过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杜亚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杜母走到床前，一个没忍住，差点抱上杜亚，幸亏被杜佑拦住，她委屈地看着杜亚，“亚亚，好点没？我给你煲了汤，要不要喝点？”

杜亚笑着轻轻点头。

三个人话了些家常，待晚上时，杜母回家，杜佑留下来照看杜亚。

杜佑给杜亚换衣服的时候，杜亚皱着鼻子，到处嗅嗅，在闻到杜佑身上时，嫌弃道：“你多久没换衣服了？”

杜佑尴尬地笑了笑，“从你出事就没换过。”

“怪不得一股臭味。”杜亚捏捏杜佑的脸颊，“赶紧回去换衣服，一会儿再过来，反正我醒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能活动而已。”

杜佑思索良久，同意。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在叮嘱，“有什么事按铃。”

“走吧走吧。”

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杜亚不由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反复看着自己被绷带包裹住的腹部，禁不住揪起眉头。

他没敢问，杜佑最后将杨多多怎么处置的。他怕，是自己不愿看见的结果。

一命抵一命，可以吗？

如果不够，还要怎样才行？

约莫一个小时后，杜佑才回到病房。他回来的路上，不光带了些换洗衣服，还带了杜亚最喜欢吃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