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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穿着秋衣秋裤从被窝里钻出来,套上毛衣毛裤,棉衣棉裤,外衣外套,整个人胖了一圈儿,哨所的哨兵们都起床了,唯独阿白起身的那个床铺还有一个蒙头大睡的家伙。

“嘿,嘿,不归,起床了,热水再放一会儿就凉了。”司文鹰一本正经地推推那一坨被子。

然而宁不归在下面挣扎了几下,不肯露头。

老唐刚把热水装暖壶里放到阿白卧室的门口,阿白故意酸道:“平常我的待遇都给他们享受了。”

“这你还要比,小孩儿脾气。”老唐拧了一把热毛巾过来,捂在阿白脸上擦了一把,“哪儿能忘了你。”

阿白夺过毛巾露出脸来,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当小孩儿,老唐你宠不宠我?”

老唐敷衍地回答:“宠,宠,宠,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摊上你这么个磨人。”

阿白跳到他背上搂住他脖子,对着他暧昧耳朵说话:“我还有更会磨人的地方呢。”说完还咬了一口。

老唐连忙把他薅下来,揉着耳朵数落:“刚说完就没个正型。”他想了想,嘿嘿一笑,“你说你,哪儿像小孩?不归现在还没起呢。”他走到不归旁边,隔着被子拍拍不归的头,“诶,诶,不归,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不会吧,我昨天挺小心的,应该没受伤啊。”阿白也不由有点担心,毕竟宁不归自己偷偷戴上了扩容器,他昨天又有点着急,还真怕给弄受伤了。

老唐扯了扯宁不归的被子,但是里面一股劲儿死死拉着被子不肯放开。

“看这力气可不像有事。”老唐笑着调侃道。

这时候杜峻走过来,拉拉被子说道:“不归,该起了。”

不归挣了一下,在被子下面滚了一圈,把自己裹成一个筒子,还是不肯出来。

冻了一晚上的越山青带着一身寒霜回屋了,伸手就探进被窝,不归嗷地一声,光溜溜就从床上翻下来了。

“边儿去,再给他摔着。”老唐打了越山青脑袋一下,越山青逗得嘎嘎笑,老唐指着他说,“我说你昨天非要替我站岗,原来是让不归跑到你铺上睡了。”

不归滚到地上,裹着被子站起来,被子间露出他的胸口,几点吻痕在不归白嫩的皮肤上十分显眼,听到老唐和越山青的对话,臊得无地自容。

“你怎么知道阿白会上你的床?”司文鹰把拖鞋放到宁不归脚底下,他一向比较敏感,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越山青故作高深地说:“我掐指一算,阿白这个不正经的,晚上肯定要爬床……”

还没说完阿白就掐着他说:“你再瑟试试?你再瑟试试?”

越山青吐出舌头装作咬被掐死的样子,司文鹰抿着嘴笑道:“是因为阿白在这个屋子里,肯定只会爬你的床吧。”

他一说完,越山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看看看,老鹰都看出你就爱欺负我。”

“我就是爱欺负你,怎么,你不乐意?”阿白知道司文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