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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电话那头的冯远呼吸也加重了,许久之后闷哼了一声平静下来。季南趴在床上渐渐清醒,手指还插在花穴里,一动就带出粘稠的汁水,他红着脸把指头抽出来,按亮了台灯寻了帕子擦腿根的爱液,又难堪地把话筒也擦了,这才凑过去听冯远的声音。

“自己弄肯定没姐夫插得舒服。”冯远的声音听上去意犹未尽,“等姐夫回去,肯定让你好几天下不了床。”

“……惯会欺负我。”季南抱着腿坐在床边嘀咕,“没受伤吧?”

“天天问,哪儿能受伤啊?”冯远那边传来几声枪响,“早些睡,照顾好自己。”

季南担忧地叹了口气,趁着电话没断又叮嘱冯远注意安全,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话筒,趴在床上打瞌睡,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犯恶心,他也没在意,等第二日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把王妈打的豆浆全吐了。

“不得了,我的小少爷,着凉了?”王妈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冲过去把季南扶到沙发边坐着,“怎么都吐了呢?”

季南蹙眉摇了摇头,只轻轻道:“想吐。”

王妈连忙拍着季南的背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学堂,喊人取了个毯子给他披上,然后赶忙打电话请大夫。

“怎么就着凉了呢?”王妈搁下电话忽然一愣,看季南的眼神有些怪,“哎呦小少爷,你怕不是……”

季南胃里难受,实在是无暇分心想王妈话里的意思,却听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嘴里兴奋地嘀咕着什么“喜事喜事”,更加困惑了,裹着毯子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小团,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脸色都青灰了。

王妈见了大夫哎呦一声扑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大夫了然地点了头,戴上听诊器在季南腰腹听了听,又细细地把了脉,继而对着王妈点了点头。

王妈欣喜得捂着胸口说不出话,送走了大夫,坐在季南身边高兴得语无伦次,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我的小少爷哎……”

“王妈,我怎么了?”季南有气无力地问,“您快别这么叫我了,听得我心慌。”

“可别可别!”王妈吓得从用毯子把他从头裹到脚,“是好事儿,是好事儿呢!”

季南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又抬头试探地望着她。

“是嘞!”王妈笑得合不拢嘴,猛地一拍脑门,冲到电话机前拨电话,“我帮你跟学堂请假,再打电话给爷……”

季南还没缓过神,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腹,继而傻傻地笑起来,指尖带了丝颤抖。都说男妻怀孕比常人难,他倒是幸运,和冯远亲热了几回就有了。季南的心逐渐热起来,然后火烧火燎地烫极了,恨不能现在就钻进冯远怀里抱着姐夫才好。

他在这边欢喜得浑身发抖,王妈打着电话也激动得结巴起来,喊了好几声“爷”,最后就憋出一句:“小少爷他……”

这话把电话那头的冯远吓个半死,以为季南出了什么事,攥着话筒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栗:“小南怎么了?是不是赵家那群王八羔子欺负他了,我书房里有枪,你现在就拿了把赵先知崩了……”

“哎呦不是,”王妈急得直跳脚,“是喜事!”

冯远怔怔地重复了句:“喜事?”继而虚脱般靠在墙上松了口气,“你可把我吓死了,什么喜事?”

王妈刚欲开口,就见季南披着毯子走了过来,连忙把话筒递给季南,自个儿急吼吼地走出去准备孕期的吃食去了。而季南接了话筒没开口,就一言不发地听着电话那头冯远的呼吸声,轻轻地笑起来,开口似是试探,又像是新奇地唤他:“冯远。”

不是姐夫,而是冯远。

冯远捏着话筒的手一抖,应了声:“小南。”

季南嘴角慢慢上扬,然后笑出了声,却不说自己怀孕的事,只拖长了嗓音问:“想我没?”

冯远的手抖得更厉害,哑着嗓子道:“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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