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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掀了扔地上踩踏,以后哪里在下人面前摆得起夫人的威风?

当场就派人寻了弟弟来,非要问出他受罚的原因不可。

魏续起初还遮遮掩掩的,不肯直说,直到他姐姐发了顿大火,才支支吾吾地将这新上任的军师祭酒之跋扈惑主给道了出来。

魏氏这下既是心疼弟弟伤口狰狞,又不满吕布手狠无情,可后者积威深重,她不敢心怀怨愤,只将这份过错加倍地加诸于燕重光的头上,恨极他挑拨离间,教唆夫君毒打好人。

这卑鄙小人初初得志就如此嚣张,摆出这些威风架势,日后得势更盛,岂不是要取而代之了?

魏氏这就彻底将燕清给恨上了。

她有心要在夫君面前告他一状,才想起自己如今根本连吕布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吹得动这枕边风?

一计不成,魏氏唯有又生一计,这回倒稍微学聪明了一点,转找严氏诉苦。然而严氏向来不与她亲厚,亦不喜她往常仗着军中弟兄耀武扬威,听她哭哭啼啼地给风光正盛的军师祭酒上眼药,只左耳进右耳出的,随意搪塞几句,将她打发走了。

结果魏氏见她无意为自己出头,心里暗恨,竟情急下出了个昏招,买通了严氏一婢,盗了她一件信物,又让那婢女去给侍卫说说,假借了严氏的名义,求递口信请吕布来后宅一趟。

严氏就算再不受宠,也是生育了主公唯一子嗣的主母,平日里又安分守己,极少提出过分要求。因此那侍卫听了主母身边服饰的婢女的话,虽感诧异,倒也未起疑心,而是好声答应了,立即去做。

当侍卫将口信送达时,吕布破天荒地没去兵营,而正在军师贾诩的府上待着,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塌上,眯眼借着经窗进来的日光看竹简上的字迹。

听着侍卫跪下报有信来,他瞬间一扫之前那惫懒的模样,猛一下坐起来,目光炯炯地逼视那受到惊吓的士兵,急切问:“可是重光的信件?”

那兵卒结结巴巴地说是主母的口信。

吕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意挥了挥手,重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知道了,回去吧。”

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倒霉侍卫登时傻了眼,也不敢带着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去复命,唯有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主公,当主母问起时,卑职该如何作答?”

吕布连看都未看他一眼,随口道:“军师看着办吧。”

贾诩不料主公会不负责任地将这难题甩来,反应倒是极快:“你便去回禀夫人,待主公得空,当立即去探望她。”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应了,飞快地退了出去。

贾诩哪里看不出来,吕布根本就不想去,却不愿当着他的面去一口回绝,一来太过伤了严氏脸面,二来他也多半会出口劝说阻拦,索性就撇到他头上了。

贾诩也好办,能有机会卖自家主母一个人情,当然会替其应下。

至于何时得空……严氏但凡是个知情识趣的,就不会不识时务地前来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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