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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端的是驾轻就熟。

贾诩身为同僚兼旁观者,姑且心惊肉跳,不在营中的郭嘉也替他担心不已,燕清却连自己也想不明白,潜意识里怎么就吃准了吕布不会因此砍他脑袋似的肆无忌惮。

且说在寿春城中的吕布望眼欲穿,最终也没盼来口口声声道‘顶多一月’就会回来的军师祭酒,倒是十日后在徐庶的计策辅佐下,又有赵云高顺诸将积极冲锋陷阵,不出半日就了结了袁术所领那些毫无防备的残兵败将,将传国玉玺与诸多俘虏无比顺遂地纳入囊中,正是鞭敲金蹬响,人唱凯歌还。

吕布大获全胜,该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时刻,却因久未获得燕清写来的只言片语而颇为不安,隐约有不太妙的预感,连庆功宴也只敷衍了事。

暂任命徐庶与高顺留下打理扬州事务后,吕布连满满当当的战利品都懒得带,日赶夜赶回许城去了。

且说燕清原还想着单骑上路,然贾诩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他暂瞒着主公已是极限,哪里会容他这般胡来,不由分说地就通知张辽,要其领一小队陪他前去。

张辽未察燕清扯谎不打草稿的坑人本质,见他一派淡定从容,便未疑心这是他自作主张,只以为是接了主公密令,才前去长安面圣的,是以听闻此行后,不等贾诩开口吩咐,就爽快地一口包揽下来。

多了个心思细腻的管家兼护卫头领在身边,燕清的安全虽有了十足的保障,可原先那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浪过去的想法,也一并化作泡影了。

燕清倒不是不想试着拐钟繇这号能人,可他一来忠君侍汉,二来是荀好友,上回去曹营一月游时已叫荀心生戒备了,定有提防,三来……距钟繇老蚌生珠得来的幼子钟会呱呱落地,还有整整三十二年,万一钟繇的夫人到豫州水土不服,将那位才华横溢的英才给蝴蝶掉的话,燕清就欲哭无泪了。

等他们不急不缓地赶到长安,天色已晚。

未央殿中的少年天子端坐于案前,正心不在焉地与皇甫嵩对弈。

皇甫嵩并未看在天子的颜面上手下留情,刘协纵一败涂地,也未在意棋局上的小小输赢,倒不是他有多宽宏大度的缘故,而是受到张济麾下骑兵那愈演愈烈的滋扰后,叫他在恨己身无法应对的同时,也变得一听到相关禀报就烦不胜烦。

“绝不能纵容此贼。”刘协愤愤不平地自语道:“子师谬策,误吾多矣!”

皇甫嵩叹道:“陛下息怒。”

刘协越想越觉得王允这倚老卖老,挟恩图报的老儿可恶,既要独占高位,总揽朝权,领着满座公卿干不出什么实事来,还屡进谗言,累他寒了吕奉先等忠臣之心。

若是听了吕奉先所派使者的匡谏,他怎至此?

正所谓远香近臭,在处处受王允似有似无的制擎后,刘协早将对方于董卓手下忍辱负重,不负汉室的忠贞给忘得一干二净,只记着不贪功不图名,心系百姓,领了区区一州刺史之职就翩然远去的无双虎将吕奉先的迷人风采,喟然长叹,心境凄然:“假使卢子干尚在,吾怎会孤立无援?”

他不见得是真有多怀念卢植,只是此刻过得着实不如意,才忽有感而发。

即便不似在董卓威压下那般随时有性命之虞,刘协时至今日,也没能当成想象中一呼百应、四海归心的威风天子。

皇甫嵩却跟卢植私交甚笃,被刘协的感叹勾起几分对那学富五车,又有着匡扶社稷之志,不畏董卓强权的友人的想念,一时间也黯然神伤。

君臣二人默默无语,直到中常侍进门,道吕豫州之来使求见。

方才还满面愁容,郁郁寡欢的刘协瞬间来了神气,一站而起,喜出望外道:“可是吕卿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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