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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听清了他的打算,燕清迅速冷静下来,断然回绝道:“如此万万不可!”

吕布脸部红心不跳,瓮声瓮气地企图蒙混过去:“怎就使不得了?”

燕清见他还装傻,顿时气得拍案而起,怒道:“主公怎能弃自身性命、帐下臣子、治下百姓于不顾,仗己武勇雄壮,战无不捷,就肆意妄为至此?!独军深入已是犯了兵家大忌,如那也曾赫赫有名的江东猛虎孙文台,不就是死于武力远不如己的黄祖暗算之下?!他轻敌莽撞,主公为何忙于效仿!不说这区区小事怎值得主公以命相搏,且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势之主该置身的险境!更何况主公言下之意,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去做诱其回兵之饵!恕我直言,若出了任何差池”

“说起以身犯险,深入敌后这重光口中的坏毛病,”吕布忽然打断了燕清的愤懑之词,肃容道:“自是蒙恩师所授,布只叹自身资质有限,太过愚鲁,不仅未能学得其中髓,怕只得了二三分的本领。”

燕清急怒攻心,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地缓了语气,追问道:“是哪位先生?清可识得?”

吕布这勇绝天下的超级武神,史上却无他师从何人的记载,也不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彻彻底底的自学成才。

燕清虽还气怒未平,却也有点本能的好奇心,以为自己这次能借着职权之便,听点偶像亲自抖出来的私家密料。

不想吕布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恶意十足的笑弧来,慢悠悠地道:“此人姓燕,名清,字重光,乃长坂坡人士,可不正手握此等绝学?”

燕清:“……”

去你奶奶个腿儿的

像这种窝里横得不像话的主公,干脆让他自个儿原地爆炸得了。

吕布过了把罕有的嘴瘾,倒也知道见好就的道理,浑身舒坦地打了个大哈欠,在燕清冷漠的注视中,若无其事地重新躺回榻上,阖眼回道:“布未得好眠,神志或有不清,才说了些异想天开的话来。请重光谅解这个,待布睡个饱觉,再来向重光请罪。”

话音刚落,就已鼾声大作。

燕清一声不吭地盯着吕布看了半天,见他一动不动,睡得四叉八仰的,倒是沉得住气,显是要将这装睡的戏码给演到底了。

同时也证明,吕布心意已决,不愿给出任何可供他转圜的余地。

燕清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在感到淡淡的无奈之余,也渐渐升起了丝丝凉意。

难道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也是吕布近来对他堪称言听计从,才叫他产生了对方会一直无条件听信自己的离谱错觉。

事实证明,哪怕是再不擅谋略的主公,也拥有自己的思想主张,谋士不过是臣子,是提供不同意见和思维角度的参谋罢了,最后作出决定的,还是主公本人。

除此之外,他还能提供更良的武器,更完整的人才荐表,但并不意味着,就能厚颜无耻地将主公当傀儡,从而操控其思维了。

袁绍屡次吃亏,也照样不听沮授田丰的刚言直谏;刘璋软弱可欺,却也固执地不理黄权王累的忠义死谏;哪怕是情感深厚,羁绊强烈如曹操郭嘉,前者也未在刘备的处置上听从后者‘不杀不放’的劝诫。

但臣子也不该有怨言,毕竟最初是他们选择跟随这个主公的,不能恨对方固执己见,而是怪自己识人不清。

况且,他虽了解些历史,暂占了半个先知的便宜,也不代表他所想的都对。

他何时学得如此骄傲自满了?是忘了不久前还在李肃手里吃的大亏了吗?

或许他还是太低估吕布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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