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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才发现后果没什么不同。

该倒霉的时候,一样倒霉;该死无全尸的时侯,索性痛快点死无全尸,万万不要死去活来,还保持清醒,晕不过去。

真的。

夜深人静,那么几个来回,落个热汗淋漓,我竟然还出奇清醒。

如果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人是我,哭着叫着救命的人是我,我一定万分激赏营养针、爬山、补品的综合功效。

安燃的体能极限到底如何,我不知道。

当然,更不想知道。

这样又冷又热,又动人又绝望,不是什么好滋味。筋疲力尽之际,我叫够了徒劳无功的救命,便开始无骨气的哭。

这几招用得多了,连我都觉得厌烦。可惜没有新招,不得不用。

哭得厉害了,安燃往我脸上轻轻吹一口气,柔声问,「哭什么?」

我说,「安燃,好难受。」

安燃不置可否,「是吗?」

他还是那么懂说话,口气恰到好处,不尖酸刻薄,那份视你如蝼蚁的淡漠,从尊贵从容里直透出来。

有时候,我真奇怪他的血统。

安家的人,怎么出这样一个异类?

隔一会,安燃又问,「谁难受?」

我愣看着他。

他说,「你刚刚说安燃,好难受。谁难受?君悦,你?还是我?」

很心平气和的语调,彷佛谈心。

我这个经常被修理的,却恍如惊弓之鸟,不敢乱说一个字。

安燃目光,盯在我脸上。

他忽然压低声音,「君悦,你怕我?」

好问题。

至少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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